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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软饭王(25)+番外

不过,白日里那张丢在人堆里绝对找不到的脸已经换成了凌厉冰冷的木头脸,赵勾玉忽然觉得自己升华了,这是玩无间道呢?

“还不是给你们俩擦*屁*股!”那黑衣人被慕心荷的话激的一下气窜了起来,扯住了她的脖领破口大骂,“他妈的你们两个好了,到处风流快活,却让老娘在后面跟着收拾残局,凭什么啊!”

赵勾玉捂住耳朵站到一边,那不是她做的事,她不需要受到责备,虽然做那事的是她这具身体。

慕心荷尴尬的笑了笑,使劲的朝赵勾玉打手势,奈何赵勾玉视而不见,立在那里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再看看这边这张恨不得将自己抽筋扒皮的脸,她苦笑道,“你要杀了我?我不相信教主会眼睁睁看着我死的。”

黑衣人冷冷的眼神立刻射向赵勾玉,赵勾玉立马用手在双眼前比了一下,“我会闭上眼睛的。”

黑衣人满意的转回了头,丢给慕心荷一个看你怎么办的眼神,慕心荷死心了,只好求饶,“好了好了,莎糙,你说吧,你到底要怎么办才能消气。”

莎糙冷哼一声松开了手,“我还没吃饭呢,整天让我在那扫地,也亏得你们想得出来,丑话说在前头,这活我可不干了,你们爱找谁找谁,我明天就回教里了,苔衣那边还等着呢。”

“苔衣?苔衣那边有消息?”慕心荷闻言敛起嬉笑,神色微凛的问道。

赵勾玉看得出来这是大事,也跟着走近了一些,不过她还是觉得她们这样大张旗鼓的在她的寝院里商量重要事件实在是对上官无尘的人无视的够彻底的。

“苔衣飞鸽传书说宁王下个月初会到灵隐寺焚香沐浴,迎接极北之地的王子。”莎糙将消息说出来,左右看看身边的两个女人,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可惜了,却要一个男人深入虎穴探得情报,呸!

“这个宁王还真是风~骚,不就是见个王子么,好像别人见不着似的,用得着吗,还焚香沐浴,就是不知道干吗偏去灵隐寺,也不知道这里边儿有没有奸~情呢?~”慕心荷酸酸的扁嘴,明摆着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赵勾玉还好,只是点了点头,也不说话。

“教主今天很沉默?”莎糙疑道,“莫不是最近流行起装酷来了?那些小公子们还真是爱好奇特。”

慕心荷略一颌首,拍了拍莎糙的肩膀,“是啊,我方才也奇怪呢,若真是这样,你可就有市场了,先不说这七夜合欢教第一杀手的名头有多响,便是你那张木头脸装起酷来,肯定比教主像样啊。”

赵勾玉继续沉默,表示自己对这个话题无爱。

“教主,其实属下知道,你上了绿绮坊的老板。”

莎糙淡淡的说出一条令赵勾玉冷汗津津的话,她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的?”

“自然是苔衣说的。”慕心荷抢先回答,风~骚的摇了摇手里的折扇,笑眯眯的说,“苔衣的消息不说是天下第一,也是鲜有人及了,这可不是咱们吹,放眼天下,谁敢和咱们七夜合欢教的情报部叫嚣的?”

赵勾玉慢慢的点了点头,“知道了就知道了吧,是有这么个事儿,我也正为这事儿头疼呢。”

就这样,三个女人一台戏,上演在了太师府赵太师的寝院里,而另一边,上官无尘正优雅的用餐,等他吃完了饭,仍旧不见赵勾玉的身影,于是,上官叔叔急了,率领座下四大杀手,朝着赵勾玉寝院的方向走去。

赵勾玉三人中除了她之外武功都不弱,自然不会听不出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不过她们并未在意,首先这里是太师府,赵勾玉是这里的头儿,她们不怕被发现,其次,那些人的脚步声很轻微,所以她们也不是太放在眼里。

不过她们想错了,他们的脚步声轻微不是因为武功低微,而是因为太高了。

这个认知让莎糙和慕心荷在心里暗自为自己捏了把汗,她们也算是成名多年的七夜合欢教高层了,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着这么强大的对手,一时之间,莫名的有些兴奋。

赵勾玉瞥了一眼莎糙蠢蠢欲动的宝剑,走了两步上前一把扯了过来,自己抱在怀里,特别淡定自然的道,“这么晚了,不知上官城主有何见教?”

上官无尘长衫玉立,形相清俊,尽管之前和赵勾玉有些矛盾,面对她的发难也依旧风姿飒慡,温润儒雅,始终萧疏轩举,温柔含笑。

望着眼前这个湛然如仙,浑身散发着寂寥凄清的男子,赵勾玉很没骨气的心软了,瞥了慕心荷莎糙一下,使了个眼色,特别好用,莎糙和慕心荷连个嗑都不打,立马飞身闪人,完全不让赵勾玉在人前丢面子。

“我还不知道,你还有这些本事。”上官无尘淡淡的看了一眼两人消失的方向,似乎也不需要赵勾玉回答,继续说道,“之前的事情是我太过自私了,没有顾虑你的感受。”

赵勾玉看着浮花浪蕊等人很有眼力见的自动离开,刚刚提起的得意又被打击的无影无踪,差距,这就是差距。

等等。

刚才?

“……你说什么?”赵勾玉的胡思乱想猛地停住,不可置信的看向上官无尘,“你刚才……是不是说了……”

25番外

赵勾玉伏在韩江月身上,漂亮的眼睛半眯着,她似乎极其努力地想要看清眼前的人究竟是谁,但是事与愿违,她怎么都无法判断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上官无尘。

“……无尘?”

无奈,赵勾玉低低呢喃一声,小的堪比蚊子,但是与她近的不能再近的韩江月却听的完完整整,清清楚楚,他偏过头,脸上滑落泪水,她看见他颤动的唇微张,好像想要说什么,但到底是什么也没说。

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苍凉人世,他有什么依靠?他又有什么慰藉?能暖人心的,也许只有酒吧?能倾吐心生的,也许只有月光吧?

面对无端猜疑,面对耻rǔ的挑衅,他几乎是自然而然的默默别过头去,寂寞垂眸。

他无法抗拒,他甚至没有反抗的想法。

什么时候开始,逆来顺受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为什么哭呢?”

赵勾玉低头啄下韩江月脸上的泪珠,人都有泪水,可泪水究竟记着什么,又有几人能明了?

于她,泪水祭奠的是穿越千年的青春,是她对热情的挥霍。

火热的双唇掺杂着酒香,韩江月微微闭着眼,他感觉到了那抹柔软所到之处自己的颤栗,那是一种从没有过的感受,引得他忍不住大口的喘息。

胸膛的起伏越来越大,赵勾玉痴迷的眯视着身下的美人,质比金玉,气同幽兰,普天之下如斯般的男子,还能有几个?

是他,亦或是不是他,还需要疑问吗?

天下间,还有几个这样的公子?一般的清雅,一般的忧悒,一般的一笑倾城,精美绝伦。

他就像绝无仅有的一朵出水莲花,沐着月光,撒下一池的宁静与美丽,梦幻般的人,梦幻般的场景,若真的不是上官无尘,有这般性情,便是迷醉一番又有何妨?

梦醒之后尘缘了却,何不酒亦醉人人自醉?

“赵大人……你放开……”

韩江月双腿不良于行,能做的只是口头上的拒绝,他甚至不能动弹,他的身体从小就不好,比起正值盛年的女子赵勾玉,力量悬殊相差太大太大了。

韩江月忍不住微微侧目,望着上方的女子,想不到躲到了京城,远离了那个地方,他还是逃不过红尘俗世的困扰,只不过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个女人。

他为什么不叫喊出声?他完全可以大喊大叫的把绵蓉和守义引过来,脱离她的桎梏,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