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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软饭王(72)+番外

赵勾玉侧首瞥了一眼眉眼含笑,不知道在那YY什么才笑的如此开心的策神,不着痕迹的往反方向后撤了一个位子。

公孙梓珺愣了一下,好像不明白赵勾玉为什么躲开他,他看了一眼两人中间隔着的座位,再一次眯眼含笑,拎起衣摆朝前移。

赵勾玉面无表情的看着面不改色的公孙梓珺,心道完蛋了,管理员在哪呢?旁边又没有奶妈,这人一个法师还能自愈不成?他肯定开外挂了!

人若犯我,我忍!

给你面子,谁让你是策神!

赵勾玉装作不经意的再一次后撤一个座位,方才坐在她后面的官员早就有了先见之明,在她准备后撤前就溜走了。

公孙梓珺继续笑着往前挪,那架势,完全是预备跟赵勾玉死磕到底了!

赵勾玉毛了,再一再二不再三,这人怎么没自尊心呢?

“你怎么又过来?”

不损他两句,不利于她的有礼地形。

公孙梓珺一点都感受不到赵勾玉的煞气,笑着点头说道,“嗯,有时候本座的确无所不在。”

比如在神殿那次的信函,那便是他事先找人藏在那的,他算到了会有那么一天,救下赵勾玉对公孙家的利益有极大的帮助,他其实也不是总做无用功的。

“你……”赵勾玉在这个时代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她本就心情不好,是他主动招惹她的,那就不要怪她不怜香惜玉了!

“你知不知道你很烦人?”赵勾玉站起身,后撤好几步拉开与公孙梓珺的距离,接着,她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下冷然道,“那么多座位不坐,偏偏坐本官旁边?”

这次公孙梓珺懵懵懂懂的愣了半晌,稍稍有些明白赵勾玉为何反应如此激烈了,他抿唇苦笑,原来他是误会人家了,他还以为她往后让座,是嫌前面吵闹呢,正好他也喜欢清静,所以就随着她一起撤了,可想不到……

人家那是不待见他呀!

叹了口气,公孙梓珺依旧温和的笑着,他也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座位,“赵大人,你要搞清楚,本座只是坐了个空位置,而空位置的旁边,刚刚好有个你,如此而已啊。”

赵勾玉无语凝噎,脸色难看的拂袖而去,弄得在场的人都不禁微微侧目,即便女帝和何千攻、龙宁等人都忍不住寻思了,莫不是这赵太师转性了不成?

这样的美人她姓赵的居然这般不屑,在她们心中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

那就是公孙梓珺实在太光芒万丈了,他刺伤了赵勾玉的双眼,赵勾玉那是怕晃眼才不敢看!

67时过境迁

赵勾玉的背影模模糊糊的愈来愈远,公孙梓珺摇摇头,神色说不出是失落还是释然,他仍旧坐在原位上,只是此时已无人敢坐在他身边。

公孙靖端着酒杯走到公孙梓珺身边,她左右打量了一番,俯身靠在他耳边道,“你这是干什么?不要自贱身价,惹了人笑话你是小,给母王摸了黑你要如何收场?”

公孙梓珺头也不抬,轻描淡写的笑了笑,“珺儿千里迢迢来到京城,姐姐没去迎接也就罢了,如今还因为这么些小事就责备珺儿,珺儿心里,着实的疼呢。”

公孙靖刚才虽然言语刻薄,但脸上并无真的不悦,见公孙梓珺这般笑着和她打马虎眼,心里的火无处发泄,只得哼了一声,臭着一张脸道,“我如此深谋远虑之人,怎会有你这般木头一样的弟弟?”

公孙梓珺放下酒杯,抬起头也,似笑非笑的瞧着她,“我这么坦坦荡荡,怎会有你这般攻于心计的姐姐?”

公孙靖一瞪眼,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她再一次左右瞧了瞧,见无人注意,冷哼一声,转身朝着赵勾玉离开的方向走了。

公孙梓珺轻佻黛眉,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垂下眼睫,皮笑ròu不笑的自语,“莫名其妙。”

宫中宴不会因为缺了两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停止喧闹,与此同时,短命村的剑拔弩张,亦不会因为双方是曾是彼此相依为命的对象而削减。

“师父……”

上官无尘单膝跪在地上,纤尘不染的白衣狼狈不堪,他用剑单手撑着地,嘴角溢出一丝猩红。

“住口!”

说话的人站在他面前,她声音嘶哑难听,身材佝偻瘦小,穿着连帽的黑斗篷,阴风阵阵,树影摇晃,这种情况下,根本没人能看清她的面貌,但是,也不难判断出此人不论是身形还是语调,都与当日赵勾玉夜探神殿时,在祠堂里见到的守灵人一模一样!

“不要叫我师父!”黑衣人后撤了两步,用她那破锣嗓子继续嘶吼,身子因为情绪激动而有些颤抖,她的脸面对着上官无尘,后者却无法看清她。

“师父…我……”

上官无尘话未说完就被黑衣人一个掌风打得弹了起来,他重重的撞在身后不远的树干上,后背痛的撕心裂肺,滑下来后,他已经没力气再站起。

“我不是你师父,我不是……你不要叫我……你让我觉得,我这数十年的苦…全都白费了…无尘…你真是…真是好样的!”

黑衣人颤着手臂指着上官无尘,上官无尘疲惫的合上眼,无力再辩。

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他此刻才知道,原来还有一个人值得自己去付出生命,原来还有一个人可以爱可以挂心,原来,他也是个平凡的男子。

他自小天资卓绝,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刀剑棍棒无一不精,行医疗伤也不在话下。

所以,很自然的,所有人都当他是无所不能的,他在他们眼里就是不会哭不会笑不会痛也不会受伤的木头,说什么个人魅力,说什么孤傲之美,说什么天山绝顶的雪莲花,都是屁话!

他自然是杀人无数,可他杀的都是该死之人,比起那些不知所谓滥杀无辜的禽兽,他简直都可以成佛成仙了。

可没人在乎,没人会去追究死的人是什么身份,他们只记住他杀了人,只记住了他的坏,便将他永远归于那个行列,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才会变成别人眼里丧心病狂的杀人犯。

不过他也不在乎,他对那些所谓的艳羡,所谓的鄙夷其实都没放在心上,淡淡的就过去了,不疼不痒,他完美的扮演者别人心目中的不哭死神,即便他基本上从未在意过。

“你背叛了我,为了那个女人,放弃你父亲不共戴天的仇恨,为了她那么痛苦,值得么!?”

黑衣人自我茫然了半晌,忽然跑到了上官无尘身边,她一把揪住上官无尘的衣领,不知道往他嘴里灌了什么进去,上官无尘连挣扎都不曾,任黑衣人随便折腾。

咽下药丸,上官无尘眉头猛跳,被黑衣人再一次甩在地上,他面目狰狞的蜷缩在一起,手紧紧的抓着地面,死咬的下唇已残破流血。

他疼的受不了,忍无可忍的在地上滚来滚去,满面灰尘,可眼睛却是发亮的,他咬牙挺道,“值得!”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杀了她?哼!若早知她敢对你起不该有的心思,当初赵净玉死的时候,我就该连她一起宰了!”

上官无尘身子猛地一震,不可思议的望向黑衣人,“…师父,你,你说什么?”

黑衣人哈哈大笑,带起树林里阴森森的大风,她一扯袍袖,黑衣掠起,人已百米远,“告诉你也无妨!这几年陆续灭门的几个大官儿都是为师的手笔,此中,包括你那个赵勾玉!”

她的话音满是得色,上官无尘只觉晴天霹雳,承受不住。

黑衣人却不在意,她的身影愈来愈飘忽,消失在尽头的同时,她传音而回,“无尘,不要说为师不疼你,你既然背叛了我,就应当接受惩罚!醉佛陀的毒性你是了解的,为师再给你几天时间考虑,若你仍执迷不悟,休怪为师不念师徒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