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雅仆(7)+番外

他的眼神,老了。

作者有话要说:内容提要里的问题,你们如何回答?

换做是你,你做的到吗?

我回答,做得到。

小命要紧。

6

6、006 …

“五小姐位高权重,所言皆是金科玉律,当属下的不敢不从。”

沈伏息苦笑道。

他立在那里,风吹过,潇洒的好似玉树一枝。

萧水消了点气,他的话取悦了她。

“那就不用说了?”

女人眸放寒光,她身后的九名黑衣男子随着她的情绪波动逼近。

沈伏息淡淡道:“是。”

他说完话抬起了右手,食指和拇指间,捏着一枚银针。

萧水看着,心里忐忑。

银针只有一根,但敌人有十个,够吗?

够。

一根针,十条命。

不会有人怀疑他做不到,因为他是沈伏息。

但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沈伏息。

“你这小子,竟这般小看我?”

女人被沈伏息的架势逗笑了,好像又没了动手的心思。

沈伏息随意道:“是又如何?”

“你会死的很惨。”

女人回答的很快。

沈伏息 “哦”了一声道,“若我不想死呢?”

“除非我死。”

女人依旧回答的很快。

“只能这样了。”

沈伏息也说得很快。

他忽然笑了。

女子和黑衣人如此近距离的看着他笑。

他笑的天下绝艳,笑的人心都醉了。

可他们却没心思欣赏他的美态,反而连连后退。

可已来不及。

只见为首的女人脖颈处银光闪过,她连“哎呀”都来不及说就已倒地不起。

其他人以相同的方式全部倒下。

沈伏息可谓神了。

不是亲眼目睹,决不会相信天下还有如此神奇的功夫。

沈伏息收回手势,他双瞳依旧像夜一样的深,像海一样的静。

就好像刚才杀人的不是他一样。

萧水第一次见到死人。

还是一次性十个。

她刚刚就想吐了,现在她真的吐出来了。

周围一片寂静,就如他们来时一样。

萧水靠在大树边,弯腰呕着。

陌生的鸡不是鸭,陌生的犬它也是狗。

陌生人,也是人。

虽然他们——

并不是什么好人。

但刚刚还在交谈的人顷刻间死于非命,萧水还年轻,她的心还无法承受。

“这是报应。”沈伏息站在萧水身后静静地看着她,“做这一行的什么都不懂,很容易出大事的。”

他说得对,但是他说的也不对。

如果琴棋书画柴米油盐样样都会还需要出来做杀手吗?

但他们既然出来做了,总是要还的。

今天他们不死,死的就是她了。

他们可不会对她有半点怜惜。

沈伏息的话很对。

他们错在时机没选对,不该在他在的情况下出手。

连他都不认识,的确该死。

但认识他的人又岂非很多。

连萧君亭都不知道他就是沈伏息,一群杀手,或者说是一群高级杀手,又怎么会知道?

夜快结束了。

他们也该回去了。

萧水吐完了,直接用袖子蹭了蹭嘴,“我们回去吧。”

沈伏息看着她,没动。

萧水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只得回望他。

过了一会,沈伏息微笑着闭了一下眼,上前揽住她的腰,轻点足尖,飞身离去。

留下一地尸体。

他们的方向是神剑门。

他们很快就回到了神剑门。

暗房的打斗竟然至今没被发现,可见沈伏息杀人时有多安静。

悄无声息。

落法尚有声,杀人却无声。

岂止可怕二字。

“小姐可要回房休息?”

沈伏息问道。

萧水看了看他,“好。”

他亲自带萧水到了她的寝房外。

“小姐好生休息,属下告退。”

说完话,沈伏息转身就走。

他的背影依旧模糊,但是萧水却看到了一些清晰的东西。

例如,褶皱。

“站住!”

沈伏息还真的站住了。

不知道到是不是惯性反应,如果这样持续下去,将来他们分开,他再见到她,她的吩咐他是否会下意识的照做?

“回来!”

沈伏息退了回来。

洁白的手套,纤尘不染的青衫,微风中摇曳的发丝,无拘无束,肆意飘扬。

就是看不到脸。

她不要脸,只要人回来就够了。

萧水二话不说扯住沈伏息的袖子。

转身,进屋,锁门。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相当的漂亮。

“小姐。”

“啊?”

“你要做什么?”

“你受伤了,我给你包扎,你衣服也脏了,我给你洗,我说过你也答应了的。”

“属下可以拒绝么?”

“不可以。”

“若属下坚持呢?”

萧水看着沈伏息,淡淡道:“你拒绝是可以的,但你想让我告诉江湖上的人,说你今天被西天楼的人伤了?”

他不可能被西天楼的酒囊饭袋伤到,传到江湖上,他的名声就可想而知了。

名声,对习武之人很重要。

对于达到他这个高度的习武之人,尤其重要。

甚至不亚于他的生命。

这道理是人就明白。

沈伏息也许不是人,但他明白。

他是超越了人的存在,他已成神。

他想了想,点头:“有劳。”

萧水笑的开心:“放心吧,我经常受伤,包扎伤口我很有经验的。”

“哦。”沈伏息应了一声,但他的眼神闪了一下,猫儿似的神色让萧水心里有点痒。

“五小姐。”沈伏息道,“属下的伤,不在外。”

萧水道:“没关系,不是外伤就是内伤,内伤也是有外伤可寻的,我先替你包扎一下,内伤你自己就可以解决了。”

“……”沈伏息无语,抿了抿唇没吭声。

他任由萧水褪去他的外衫,只留下白色中衣。

接着,萧水挑开了他中衣衣带,露出他左肩一小块白皙光滑的肌肤。

萧水咬了咬牙,沈伏息的皮肤保养得很好,年轻,干燥,光滑。

她拿起桌子上早已备好的药,蹙紧眉头,一点点涂在一个不起眼的针孔上。

针孔大小的伤口,萧水是如何看到的?

他的外衫干干净净,中衣也洁白整齐,她如何发现他受伤的?

正是因为她所见他的每一刻他都是整洁的,所以她才发现了不对劲。

他穿衣服很称,全身一丝褶皱都没有,但方才,他左肩处的缎子扯了。

她不是很确定他受了伤,毕竟那样一个人很难想象谁可以伤到他。

可在经历了一场车轮战之后,萧水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问题。

再强大也是人,是人都会受伤。

沈伏息也不例外。

她紧抿双唇,直勾勾的盯着那个小针孔。

沈伏息看着萧水一脸深仇大恨的样子,唇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很美。

“这么小的伤口不像是兵器造成的,你是不是给人暗算了?”萧水抬起头问道。

她将他的中衣拉回去,长长地吐了口气。

弄完了?沈伏息自己又掩了掩衣角,低着的脸颊泛着不太正常的绯色。

“是。”他淡淡道。

神剑门的五小姐也不是吃白饭长大的,普通常识还是有的。

“毒药迷药泻药还是——”萧水顿了一下,减轻音量,“椿药?”

沈伏息抬起了头,脸上雪白的肌肤都被映红了,这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