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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不要脸!(24)+番外

“轰隆隆”——雨仍然在下,他们回华山时曾停了一会,午饭后就继续开始了。

孙蝶听着雨声风声雷声,心思千回百转,最后还是妥协了,回到榻子边铺开被褥,准备凑合一晚,明天和落葵去挤挤。但铺到一半忽然想起自己身上的毒,连忙又往c黄边跑,遇见那道白色药粉勉强停住了身子。

“喂,睡了没?”

没人回答。

“喂,姓白的,你睡了没?”

还是没人回答。

孙蝶忍无可忍:“白夜你再不说话我可顾不了你这药粉是防人还是防老鼠的了,反正都是死,我也不介意死得快一点!”

c黄帐动了一下,她看见白夜侧坐在里面,面对着她,眼神比脸孔更冰冷。

孙蝶下意识后退了几步,清了清嗓子,问道:“距离你上次给我服毒药到今天,是不是快七天了?”

……

很久很久,白夜才回话,语气难得模棱两可:“似乎是。”

似乎?!孙蝶真的快被他搞疯了。

“今天是第七日。”白夜想了想,补充道。

“那你还不赶快给我解药!!”孙蝶恨不得立刻冲进去。

纱帘又是一动,一白色瓷瓶被丢了出来。

孙蝶如获至宝地捡了起来,打开一看竟然是粉末。

“怎么服呀?”孙蝶苦着一张脸。

白夜清冷中带着点慵懒的声音淡淡传出:“热水,浴敷。”

“什么?这么晚了你让我上哪找热水啊?”这不是存心难为人吗?

“你也可不敷,并不会致命。”

不会死?“那这是什么药?”难不成是慢性的,一次不敷也不会如何?

“稍后便知。”

话音才落,孙蝶便觉得浑身奇痒无比,顿时如临大敌,也不顾外面风大雨大,冲出去便找厨房烧水。

白夜躺在c黄上,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玄玉般的眸子一眨不眨,实在无法理解自己在做什么疯狂的事情。

他这是怎么了?

略顿,他垂下眼帘,薄唇轻启,吐出三字,竟是低咒:“恶趣味。”

018

雨夜,华山派厨房里亮着灯火,一个女子的身影在里面忙活着,这个人就是孙蝶。

她手里拿着水舀子往铁锅里舀水,弄好了之后盖上锅盖便坐在灶台边挠痒痒,一边挠一边唠唠叨叨,内容无非是吐槽白夜,对其令人发指的下毒行为进行深刻批判。

唠叨够了,拿起桌子上的酒壶,斟了一杯小酒饮下,润润喉。

“哗啦啦”——瓢泼大雨下个不停!

孙蝶连连叹息,看来电视剧也不是完全不可信的,现在这副景象还真是应了册子上一条定律:一个人喝闷酒一定会下暴雨。

“轰隆隆”——孙蝶浑身一震,随即想到另一条:一下暴雨就会打并且只打一个雷!

放下酒杯,起身关好窗户,孙蝶这心里是哇凉哇凉的。

你说白夜怎么能这么损呢?不知道痒痒粉会让人挠破皮肤吗?她一个姑娘家,本该肤若凝脂吹弹可破的,这下好了,变成皱皮了,谁还敢要她呀?真绝呀他!自个不要她,还不让她有别人要!

正哀怨间,眼前忽然闪过一个火红的影子,刚巧闪电紧接着到来,惊得孙蝶从灶台边一屁股跌到了地上。

“何方妖孽!”她想起了小时候看的恐怖片里面的红毛鬼!

“呵呵呵呵呵呵呵……”柔媚至极的男音响彻厨房,“小丫头,我们又见面了。”

又见面了?难不成她跟这鬼是熟识?那能打个商量别吃她不?孙蝶一路后退到墙根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生怕错过任何风吹糙动,给别人袭击她的机会。

“怎么,你很怕本座吗?”

那红影上蹿下跳,不时发出讥笑,引得孙蝶眼睛都快看花了。

“你大爷的,能不能别窜了?属耗子的吗?一个弱女子都不敢直面,真是缩头乌龟!”孙蝶忍无可忍,爆了粗口。说起来这还是她在古代第一次爆粗,她的初次就这样在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送给了这只“鬼”,呜呼哀哉!

“你竟敢骂本座?”那红影闻言,果然停住不动了。

这一停下,瞪着孙蝶的一双红色双眸便吓得她身子抖得越发厉害。

唉呀妈呀,还真是鬼啊,还是个艳鬼。孙蝶上下一扫视,这男人真媚呀,举手投足都说不出的妩媚诱惑,一身绣着精致莲纹的红色轻纱长衫,配着用丝绸系住的散乱长发,虽说一脸痞气让人想下手扁他,却仍无法否认其美色更加令人垂涎。

“一个女孩子,竟然出口成脏,rǔ骂本座,看来华山派被灭门一点也不冤枉。”

这红衣男美则美矣,说话着实令人喜欢不起来,孙蝶也不是吃素的,在她家地盘她哪能受这气:“我骂你缩头乌龟都是轻的,你让缩头乌龟以后怎么见人!”

红衣人怒极,玉指点着她的额头不住地“你”来“你”去,最终化作一阵掌风,劈断了她旁边的椅子:“知道本座的厉害了没?还敢不敢骂本座了?你再说一句让本座听听……今晨居然还骗本座说你有那么多病,看你现在这副样子,不是健康得很!”

“?”孙蝶一惊,抓紧衣裳前襟,怎么都无法把这个俊美妖孽的男人跟早上的壮汉联想到一块,妈呀,难道这厮有异装癖?!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说出来!”红衣人被那惊恐中带着意/淫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柳眉倒竖,怒目而视。

孙蝶猛地摇头。笑话,说出来她还有命活吗?

“不说我就杀了你!”一掌眼看着就要拍下来。

“英雄饶命呀!”孙蝶一边逃一边喊,“英雄您这一掌打下来铁定会后悔的,您要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物理再不济也得明白扇别人一巴掌等于扇子一巴掌啊,您有什么想不开的非得自残呀。”

“你这死丫头!”红衣人不再留情,冲上来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拽的脖子仰了过去,“本座乃堂堂天水教教主,今晚亲自来了解你的性命你非但不觉得荣幸,竟然还敢戏耍本座?”

天水教?那是什么东西?能吃吗?孙蝶一脸茫然。

红衣人看出她不知道,惊讶道:“你竟不知天水教是何处?”

孙蝶诚实地摇头。

“你不是孙衍之的女儿孙蝶?”红衣人手劲松了点。

孙蝶眼珠转了半天,没言语。

她要怎么回答呢?点头还是摇头呢?怎么才可以逃过一死呢?

“死丫头好贼眉鼠眼,快说!敢耍花样本座立刻要了你的命!”头发又被拽疼了。

孙蝶龇牙咧嘴道:“别别别,大侠饶命,我是,但也不是……我是叫孙蝶,可是我又不是孙蝶……你找的那个孙蝶不知道去了哪里,而我又和她张的一模一样,所以便被误认成了那个孙蝶,但巧合的是我也叫孙蝶所以大家都把我当成孙蝶,但我其实真的不是那个孙蝶……”

“什么乱七八糟的。”红衣人一脚踹开她,高傲地挑起凤眼,“本座今日便大发慈悲,给你一个痛快了解性命的机会。”

难道不是应该说给她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吗?孙蝶绝望了,怎么在自己家地盘还这么不安全呢。

“孙衍之那个老顽固将剑谱藏在哪了?速速交出来,本座可让你死的舒服些。”

反正都是死,您这样有什么区别吗?孙蝶很有节气地拧眉转头。

“呵呵呵呵呵呵,死丫头这么不识好歹,那就休怪本座不客气。”红衣人取出一个黑色瓷瓶,“这里面可是苗疆最毒的蛊,一旦中了之后你便会肠穿肚烂七窍流血却还不死,直到被虫子由内而外吃光光,才会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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