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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不要脸!(9)+番外

“不关你的事。”

“怎么能不关我的事呢?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啊,这太关我的事了。”

孙蝶边不要脸地说着边冲到他身边,白夜忽然停住脚步,目不转睛地望向山庄门口,孙蝶趁机再次抱住了他,并且顺势耍赖着双脚双手缠在了他身上。

……

“下来。”她是属猴子的吗?

“不要!”孙蝶将头埋进他的后背,隔着冰凉的衣料听着他心跳的声音,好安心,抓到了。

白夜本就不是个好心肠的人,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孙蝶一次又一次挑战他的底线,令他想一剑杀了她的愿望更加热切了。

“下来。”白夜一字一顿道。

白夜若真的对谁冷起来,那就不仅仅是外表上的冷了,是真真正正的冷血,什么都不想,言出必行。

孙蝶虽然是个神经大条的乐天派,却也很敏感,她只是看上去很欢乐,实则是避免受伤的可能。穿越前继父的所作所为历历在目,虽她刻意回避着不想去理,但现在感觉到白夜的转变,她也知道再玩下去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乖乖地从他身上下来。

但她还有话说:“那你要保证不丢下我啊,外面那么多坏人,我们夫妻同心,死也要死在一起嘛……”

“死的人只会是你。”海桐不知何时已经进来了,身后跟着几个黑衣人,黑衣人袖口处用金线绣着朱雀图腾,守护着一辆裹满黑布的马车。

一黑一白,势不两立,江湖恩怨出现了……孙蝶跳到自以为的安全区域,抚摸着小心肝,担忧道:“相公,你HOLD不HOLD的住啊?”捂脸,还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这样叫他,还真有点不习惯,但这也是没办法,她想在这乱世江湖中平安度日,就得靠这一身演技。

海桐立刻震惊:“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孙蝶学着白夜的语气说:“关你什么事?”

“你!……”

“怎样?”

两人针锋相对。

白夜却恍若未闻,他盯着那辆马车两秒钟后,转向海桐。

海桐会意,将手中一块镂空雕刻着“秀”字的玉牌交到他手中。

白夜会不戴手套就接过的东西屈指可数,而这个玉牌便是为数不多的其中一件。他甚至还用修长白皙的手指摩擦了一下,才收入袖口,睨了一眼马车,朝百糙堂内走去。

孙蝶完全不明白现在是个什么状况,想去追白夜,但又觉得把情况搞明白最好,于是她屁颠屁颠的去讨好海桐:“小海,怎么回事呀?”

海桐低声和那几个黑衣人说了什么,黑衣人留下马车,出了山庄。

“小海,你回答我呀。”

海桐将马车往山庄内赶了赶,而后由下人一起把里面一个同样浑身裹着黑布的男人抬了出来,送进了百糙堂。

孙蝶悻悻地想,她那天进百糙堂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狼狈不堪,好似尸体一样被抬着?哎,脸都被丢光了,难怪白夜对她不感冒。

“你还在这站着干什么?”海桐做完这一切,面无表情地走到了她面前。

孙蝶捋了捋耳侧一丝长发,腼腆地说:“我难道不应该在这里守候我的夫君凯旋而归吗?”

“你当公子是去打仗,还是当你自己是贤妻?”

“难道我不是贤妻吗?”孙蝶摆了个自认为完美无缺的POSE,露出八颗牙的标准笑容——如何呀?

海桐上下瞥了她一眼:“去打盆水,自己照照,照完,端给公子。记住,要滚烫的。”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孙蝶一怔,回味着海桐之前的语气和表情,惊喜地发现他这是在给她制造机会呢!哎呀这个臭小孩,跟着白夜别的没学到,别扭倒是学到了七八成。

孙蝶到厨房烧了一大锅开水,用水盆装好,先自己对着水面整理了一下仪容,才端进了百糙堂。

“相公,你要的水来啦。”孙蝶欢喜地放下水盆,俏脸泛红,故作娇羞地看着白夜。

白夜侧立在黑衣男子身边,黑衣男子躺在一张木质病c黄上,浑身泛青,显然中毒很深,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但不知为何,孙蝶就是觉得这男人很熟悉。

白夜也不言语,也不动作,盯着那黑衣男目不转睛地看,无视一切。

孙蝶忧心忡忡地挪到了他身边,这年头应该还没有天下大同吧?她家对象可别赶这个时髦啊,否则的话她岂不是要守活寡?那还不如直接守死寡呢……

不对,呸呸呸,寡什么寡,又不一定得寡……

“相公,洗手吧,别看了。”孙蝶也不管白夜愿不愿意,直接握住他的双手,将他拉到水盆边就要往里按。

白夜冰冷的手及时收回,孙蝶却没那么聪明,傻乎乎地惯性将手伸进了滚烫的水里。

“啊!……”孙蝶痛呼出声,白皙滑嫩的双手立刻红肿一片,眼泪夺眶而出。

白夜似乎怔了一下,迈向黑衣男子的步子缓了缓,显得非常犹豫,但最终转向了孙蝶。

他第一次主动握住她的手,在她痛得没心情不正经的时候。

“好疼。”孙蝶眼泪啪嗒啪嗒掉在桌子上。

白夜坐在她对面,替她擦药包扎:“鲁莽至极。”

“真的好疼。”孙蝶咬了咬唇,看来十指连心这四个字真没说错。

“若痛这一次能让你不再犯错,很值得。”白夜依旧不苟言笑。

“我……”孙蝶欲解释,却被打断。

“不是很痛?还有心聒噪?”白夜的口气有点不耐烦。

孙蝶皱了皱眉,这次受伤都怪她自己,他说她两句她没意见,但能不能不要一直说?她虽然脸皮厚了点,但仍旧是个女孩子,心里也希望有人疼爱的。舒了口气,刻意粉饰的爱慕再也无法装下去,孙蝶抽回手,也不管还疼不疼,扭头就走。

“去哪?”

“不关你的事。”这句话说出来真解气啊,难怪他喜欢说。

“随你。”他不痛不痒。

孙蝶轻咬下唇,这烫伤是真心很痛,如果不及时处理肯定会有问题……仔细想想还是算了,伤势比天大,任性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脚步回转,孙蝶又到了他身边:“疼,要呼呼。”她满脸泪痕。

白夜却只扔下一个药瓶,便走向已经从青变成紫的黑衣人身边。

孙蝶看看自己的手,都肿的跟香肠似的了怎么自己抹啊?

“白夜,人家一心一意为你办事,现在受了伤你居然看都不看,你实在太过分了,没有善待我也就算了,不能照顾好我这个准媳妇这种大错简直不可饶恕。”

“药在那,自己擦。”一点小伤罢了,何来那么娇气?刚才要为她擦药是她自己不准,现在来翻旧账?这躺着的男人眼看就断气了,到底哪个重要些?

“……”孙蝶看着地上的药瓶,垂下了眼睛,没言语。

白夜平静地戴上手套,撕开黑衣人的外衣,拉上厚纱帘子,大大小小的瓷瓶摆满了案板。

“你……”她开口欲问他什么时候能弄完,却被打断。

“出去。”行医最忌吵闹,这么大的人了安安静静的不会么?

“好。”孙蝶说这个字时几乎咬牙,由于手受了伤,她是踹开门出去的,正撞上在外偷听的落葵等人。

“孙、孙姐姐。”落葵尴尬地陪着笑。

曹管家早就老练地转过了身训斥背后的下人:“还不快去打扫,都围在这里干什么?魔教之人将院子都染脏了,在公子出百糙堂之前必须打扫的干干净净,听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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