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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冻港(婚恋)/三面成婚(60)

真不敢相信,这样一个男人会成为自己的丈夫,将来还会是她孩子的父亲。

安思淼觉得有些怅然,桑鹤轩却已经走到了她身边牵着她离开。两人一起下楼,下属将车开到门口,桑鹤轩打发了人到另外一辆车上随行,自己亲自开车载着安思淼下山吃饭。

因为吃完饭要去祭拜公婆,安思淼就没让桑鹤轩去麻烦的地方,在路边随便找了间干净的餐厅,吃完就出发了。

如安思淼所言,今天天气真的非常好,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穿着裙子和衬衣的安思淼自然不觉得热,但穿着正统西装的桑鹤轩也没出一滴汗,这令她非常不解。

去墓园的路上,安思淼忍不住问他:“你穿的这么多,也不见你出汗,不热?”

桑鹤轩注视着前方专心开车,嘴上认真回答她的问题:“餐厅和车上都有冷气,在外面呆的时间不长,自然不热。”

安思淼觉得有点惭愧,因为就算车上和餐厅有冷气,让她像他那样穿那么多在外面站一小下,也会出热一身汗。

或许是瞧见安思淼表情羞愧,桑鹤轩不知何意地添了句:“心静自然凉。”

“……”这是说她心里不静啊,安思淼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心不静的人是你才对。

桑鹤轩不置可否,嘴角噙笑一路疾驰,两人在下午两点多顺利到达墓园。

桑老先生和夫人的墓园建在桑鹤轩单独买的一块风水宝地上,占地面积很大,依山傍水,景致优美。似乎不管哪里的墓园,都有一个奇怪共同点,那就是即便青天白日走在里面,也会觉得冷意森森。

安思淼和桑鹤轩一起朝墓址走,不时摩挲着手臂,桑鹤轩察觉到此,挽住了她的胳膊,朝身后跟着的几人微一抬手,那几人便停在了原地。

他独自牵着她绕过一片湖,又走了大概三百米,就看见了桑老先生和夫人的墓。墓碑周围的石灰地面不染纤尘,新鲜的花束摆在墓碑前,昭示着这里有专人打扫看守。

“桑先生,您来了。”

一位上了年纪的男性老者从不远处走来,谦卑地朝桑鹤轩微微俯身,低声道了句好。

安思淼心里下了确认,这位应该就是看守墓园的人吧。见对方朝她点头,她也立刻朝对方回了一礼。

“这是项锦台项老,是家里的远房叔叔,也是爸妈的守墓人。”

项锦台在桑鹤轩朝安思淼介绍完他后,淡淡地对她笑了笑。他是桑家的远亲,未婚配、无子女,除了桑鹤轩外,他其他的亲戚都已过世。或许是常守在墓园的原因,项锦台看上去沉默而瘦削,黑衣黑裤,眼神表情都阴气弥漫。

“这位就是桑太太吧。”项锦台的笑稍纵即逝,打过招呼就对桑鹤轩道,“要上香吗,桑先生。”

桑鹤轩点点头,项锦台便转身去拿香了,他回来得很快,将拿来的香分给桑鹤轩和安思淼,每人三根,不多不少。

“桑先生如今事业有成,夫妻和睦,桑老先生和夫人泉下有知,一定会非常高兴。”项锦台欣慰地朝两人再次微一俯身,无声告辞了。

桑鹤轩看向安思淼,道:“上香吧。”

他拿出打火机,熟稔地将香点着,两人一齐跪在蒲团,朝墓碑恭敬地跪拜上香。

上香完毕,两人起身后撤,桑鹤轩盯着两人的香,久久没有言语。

安思淼猜测,他大概是在心里对父母倾诉着什么吧,作为男人,有些话桑鹤轩可能不愿说出口,更不愿在她面前说,他总是很安静,安静得令人心酸。

直到香烧得差不多,桑鹤轩才有了动作,他走到前方蹲在香前,望着他方才烧的香蹙起了眉。

“怎么了?”安思淼走到他身边疑惑问。

桑鹤轩执起那香拿给安思淼看:“古语有言,人最怕三长两短,香最忌两短一长。”

安思淼也皱起了眉:“什么意思?”

桑鹤轩将香cha回去拉着她起身离开,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这实在不是个好兆头,桑鹤轩虽然不至于“迷信”,但在香港,警局都供奉着关二哥,这种东西,不言而喻。

香烧到两短一长,家中必定有人丧,桑鹤轩不知该怎么告诉安思淼这个,也不知该怎么说服自己保持心态平和。他只能安慰自己,是香的质量不好才烧成这样。

临回大陆,出这种事,实在太不吉利了。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只是不吉利,但不会死人,放心

夫妻日常也萌萌哒,不要嫌弃

PS:下一章回大陆,生娃,办婚礼,照婚纱照,顺便打怪兽,好幸福的小日子

☆、第四十六章

结束祭拜的第二天,桑鹤轩终于有空和新义安的老大见面。新义安在香港的势力仍在,大部分产业洗白,香港电影大部分制片都来自新义安的某位大人物,娱乐圈的明星可谓玩了遍。

前一天还阳光明媚,第二天却又阴了天,桑鹤轩坐在黑色奔驰轿车的后座上,车窗开着,露出他若有所思的瘦削脸庞。

他的表情总是冷冷淡淡,对谁都没有过多的亲密,一副金丝边眼镜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他的肌肤仿佛上好的瓷器,白得细腻精致。

见面的地点安排在尖沙咀,车子到达后,坐在副驾驶的廖乐山便下车为桑鹤轩打开门。

修长笔直的腿跨下车,桑鹤轩习惯性扫视周围一眼,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将周围的一切都纳入心底。他稍稍整理西装外套,前面两人领路,后面四人跟随,目不斜视地走进洲际酒店。

酒店对面的街道上,有几人见桑鹤轩一行人进了酒店,便立刻打电话把消息告诉上头,又经上头传达给他们的老大。

沈嘉致得到消息,与下属一起到达洲际酒店,几乎跟桑鹤轩前后脚进入了里面。

廖乐山跟着桑鹤轩上楼期间接了个电话,接完便凑到桑鹤轩耳边低声道:“桑先生,沈嘉致已经到了。”

桑鹤轩脸上飞快地闪过一抹笑意,这个三十岁的男人总是表情莫测,明灭难懂,即便跟随他十几年,廖乐山依旧弄不懂他。

“很好,不用管他,随他去。”桑鹤轩吩咐下命令,率先出了电梯,朝预定的房间走去。

几人到达房间时,新义安方面的人已经到了,他们整齐地起身迎上来,桑鹤轩微笑着与他们一一握手,几人都是高个子,但桑鹤轩要更高一点,他至少有185,站在这些人里鹤立鸡群。

“昨日因为一些私事推迟了见面,实在惭愧。今日我请客,几位一定尽兴。”

桑鹤轩请他们坐在,招来侍应招待他们。他双腿交叠坐在黑色的沙发上,人影混着灯光在他凝止不动的脸上明明灭灭,他微微眯起眼,金丝边眼镜衬得他目光愈发深邃锐利,他像个大家长,看着一群孩子胡闹,微微上翘的嘴角,带着微妙又难以诠释的笑。

之于桑鹤轩来说,他对着谁都是戴着面具演戏,由对面人的不同而分出戏真戏假的三六九等。

一开始,对着安思淼他也在演戏,只不过比起演戏,他对上她时最懂得却是戏假情真。

今天来这里和新义安的人见面,并不是单纯的饮酒作乐,否则桑鹤轩也不会亲自到场。

几人面对面坐了不多时,侍应便拿来了上好的红酒来,为了防止有问题,廖乐山亲自检查过后才给诸位主角各自倒上。在倒到桑鹤轩这里时,桑鹤轩微微抬手盖住酒杯,白皙的手掌与透明的高脚杯形成鲜明对比,他修长的手指莹润了玉色,看起来非常斯文,力量却不容小觑。

“今日我不饮酒。”桑鹤轩淡淡拒绝,未觉丝毫不妥,只一个眼神,便令廖乐山拿着酒离开了这里,为他换了一杯干干净净的白水。

新义安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也没多说,热切地与他碰杯,联络“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