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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从此不回朝(8)+番外

“水大人才高八斗,位列三甲之首,说话果然也是高深莫测,本王听不太明白。”

水风轻面上没什么变化,只是眼神有些微妙。装傻?可以。

“王爷谬赞。”水风轻站起来,弯下腰微微施礼,“卑职听说,王爷看中了三清观的扶苏道长,斗胆请问王爷,此事可属实?”

先礼后兵,水风轻你吖修炼的挺深呐……东方醉扬起嘴角,笑意很浅:“属实。”她答的很快,没有一丁点的扭捏和犹豫。

水风轻料到东方醉会这么说,整了整袖子跪了下去,恭敬道:“请王爷降罪。”磕头下拜。

东方醉怔了怔,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含笑的桃花眼缓慢眯起,语气也跟着变得又轻又慢,就好像似情人间的呢喃:“哦?何罪之有?”

水风轻也不抬头,不卑不亢的作答:“卑职人微言轻,但有些话不得不说。扶苏入得了王爷的眼是扶苏的荣幸,但卑职大胆请王爷高抬贵手,放过扶苏。”

放过?这个用词让东方醉很不慡,别开头不去看她,“理由?”其实,她更想说的是:凭什么?

“不瞒王爷说。”水风轻的语气充满了歉意:“扶苏早已和卑职定下婚约,所以,还求王爷成全。”

婚约?东方醉几乎是立刻转头看向方才送茶的青衣女子,那女子也有些困惑,不过很快便笃定的摇头。

既然没有婚约,那水风轻究竟为什么说谎?难道她不怕被揭穿?东方醉再一次将视线转向跪在地上的水风轻,那一双清澈的眼眸温柔依旧,表情坦然,信心十足,根本看不出一丝心虚。

莫非消息有误?这个想法很快便被东方醉否定了。她完全相信自己手下情报组织的能力,虽然说也许比不上青衣楼的专业,但若莫说是查这些小事,就是要查每天呈上去的奏折写的是什么,都不会有错。

这叫自信。

并未表现出异常,东方醉带着疑惑的表情问道,“既然早有婚约,为何柳道长会在三清观做道士?”

作者有话要说:嗷呜呜~~~~~~~~~~~~~~~~~

撒花~~~~~嗷呜呜~~~~~~

中午再改错别字,嗷呜呜~~~

中午会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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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打个赌如何 …

水风轻一看就是早有准备,对答如流:“说出来要让王爷笑话了。当初扶苏家道中落,家母怕他误了卑职的前程,私下找扶苏要退了这门婚事,幸好卑职及时赶到拦了下来,不过扶苏性子向来刚烈,他不忍卑职为难,却又放不下十多年来的感情,所以便在卑职进京之后,也跟着到了三清观做了道士。”

这一段话刨去婚约是否是真不谈,其他的倒还真是不假,虽然有避重就轻的嫌疑,但也合理。

放慢呼吸,东方醉觉得心里有些不太舒服,不知道是因为水风轻的话还是因为体内的蛊毒。微垂下头,有几缕发丝从额前扫过,东方醉低声问:“既然跟都跟来了,为什么不在一块,却去做了道士?”

她有点累,与其这样打马虎眼,倒不如直接问出心里面最想知道的问题,即便那个回答真实性有待考察。

水风轻似乎是没料到东方醉会这么直接,难得愣了一下,想了会,自嘲一笑,“这……是卑职的错。”

眸光一闪,俊美的脸颊上浮现出一丝兴味,东方醉单手支着头,桃花眼中全是看不出意义的隐忍:“哦……你的错么?”

“是。”水风轻好像并不打算看她,一直直视前方,问什么答什么,“是卑职的错。其实扶苏最开始只是在三清观借住,后来卑职高中,他很高兴,却也得知琼林宴上卑职接了九殿下的花,所以一气之下……便修了道。”

“是这样么?”东方醉不知道是自语还是问话的轻声说着,“你既已有婚约,琼林宴上怎么不见你提起?这可是……欺君之罪……”

被东方醉这么一下子把问题的严重性拔高,水风轻也沉默了下来,本就十分紧张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微妙,半晌,只听水风轻淡淡的说:“自古以来女子三夫四侍实属平常,何况当时卑职并未与扶苏成亲,这两者之间并未有矛盾之处,卑职以为,没有必要提起。”

没有必要?东方醉眯眼轻笑一声,柳扶苏,如果你听见水风轻的话,会是一副怎样的表情?敛起笑意,东方醉站起身,缓缓走下高台,走到水风轻跟前,她俯视着她,问道:“那你又如何笃定,红儿会允准你纳小?或者说,你认为,以柳扶苏的心高气傲,会甘心屈居人下吗?”

水风轻低头看着眼前那精致华美的黑靴缎面,声音悠然:“九殿下是金枝玉叶,贵为皇子,不论是身份还是修养,都尊贵极优,和民间男子是云泥之别,必然也熟知如何为人夫郎,王爷多虑了。”

东方醉弯下腰,抬手扣住水风轻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这样的动作太过暧昧,而且又是两个女子做,在场的两个无关之人看见这场景,都忍不住别开眼,红了脸。

“你就那么肯定,柳扶苏会为了你做小?”东方醉的声音压得很低,还透着隐忍的怒气,但眼睛里却满是笑意,让人分不清究竟是喜是怒。

水风轻表现的很淡定,即便白皙的下巴已经被捏的发红,可还是弯着眉毛和眼睛:“是,卑职肯定。”

东方醉听着从她嘴里吐出来的话,感觉到了她话语中毫不掩饰的自信,心里颤了颤,松了手,背过身去:“既然如此,我们不妨打个赌。”

“赌?”水风轻眨了眨眼,而后整了整略显狼狈的衣领,温润一笑:“赌什么?赌注又是什么?”

“赌什么?”东方醉重复了一遍水风轻的问题,话里似是带着笑意,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背对着水风轻的眼中黑白分明,一望无际,深得像是漩涡,顿生寒气:“就赌,对现在的柳扶苏来说,我们谁比较重要。”

这一句话,她没有用“本王”。这是一场公平的较量,无关身份,仅凭能力。

连想都没想,水风轻笑道:“好。”

她不信,只见过两次面的人,会抵过她与他之间十多年的感情,两者相差,悬殊太大太大。

的确,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赌局,赌注是一辈子的幸福。东方醉转身,面带讽刺,她没有看任何人,只是轻声吩咐:“青,替本王送水大人上清远山断崖。”

水风轻不自觉的扬了扬眉毛,清远山断崖,那可是禁地。

一直面无表情立在原地的青应了声:“是。”便径直走到水风轻身边,“水大人,请。”

水风轻这才得以从地上站起来,跪的时间长了,膝盖有些隐痛,毕竟是读书人,没有练过武功,身体和东方醉比起来,虽然身高相差不多,却显得瘦弱许多,气势上也就此矮了一截,不过,现在不是比这个的时候。

“有劳。”水风轻很有礼貌的对青温和一笑,随着她走了出去。

看着水风轻的背影,东方醉的表情越来越复杂,复杂到她自己都快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上班的时候得到一个噩耗,和我交班的战友不干了……

咩哇呜呜……

悲剧的我又剩一个人了……

好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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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清远山断崖 …

清远山断崖

东方醉负手站在崖边,没有表情的看着深不见底的沟壑。清远山地势平坦,却在末端有一极深不可测的悬崖,因常年有人在此地失踪,报官之后又毫无可查,负责京城治安的东方醉便大笔一挥,把这地儿给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