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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HP高姿态耍赖(39)

“你看出来了吧?看出来我最近不正常了吧?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发生了什么事?”他忽然转过头盯住我,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戾气,但顷刻间却又烟消云散,好像一切都只是我的错觉而已。

我迷惑地看了他一会,诚实道:“我认为有些事知道了是要付出代价的。”

德拉科勾唇笑了笑,淡淡道:“附议。”

我突然就想“呵呵”,我很想跟他说德拉科你真的不适合这种青春文艺的调调,但是他脸上的郁结让我把话都咽回了肚子里。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就在我以为他不会说什么了的时候,他忽然将我抱在了怀里,轻轻吻了吻我的唇角,替我捋了捋被风吹乱的黑发。

“你……”我想说什么,却被他的指尖压住了唇,“嘘,什么都别说。”

我忍不住皱起了眉,我想问他到底怎么了,他却只抱着我不说话,也不准我说话。

很久很久,久到天色暗了下来,他才放开了我,低头凝视了我一会,问我:“艾达,对你来说我重要吗?”

我愣住了,我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眉头越皱越紧,死死地抿着唇不知道怎么开口。

“别压抑,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他拍拍我肩膀,侧对着我靠着墙,嘴角勾着,却不是在笑。

我沉默了一会,吸了口气道:“我是个自私的人,非常自私。我曾经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我不需要任何人,但是后来你出现了,我觉得自己或许不是很自私,因为至少我还是需要你的。”

德拉科笑笑,然后将视线转到我身上,慢慢地问:“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高兴,你说你需要我,它是不是可以跟你爱我划上等号?”

……我靠,这是什么神剧情神展开,好好地为什么忽然说这些?

我有些无措地别开头,不敢直视德拉科的眼睛,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意,如果他问我这是否可以跟我喜欢他划上等号,我会毫不犹豫地说是,但是他说的是爱……爱?

我还真不知道。也许等到时间长一点,等到一些可以印证我想法的事发生,我会知道吧。

我诚实地说出了自己想法:“我不知道,德拉科,关于你说的问题的答案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们在一起不是吗,我们没有分手,就有机会知道这个答案,至少目前对我来说除了我的家人你是最重要的。”

德拉科看着我,不知何意地苦恼地皱了皱眉,然后轻声说:“那我们还是分手吧。”

我愣住了,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脱口道:“你有毛病吗,你最近怎么回事,你是太闲了才会搞这些文艺忧伤蛋疼的事情出来吧,我建议你从明天开始除了上课吃饭睡觉都呆在图书馆去复习功课预习功课,那样你就没时间胡思乱想了。”

德拉科笑了笑,但那笑怎么看怎么难看,非但不让人赏心悦目,反而让人觉得很心酸,他轻轻地揉了揉我的头发,认真地说:“也许这是个好主意,但是,我们还是分手吧。”说完,他转身走了。

他走得很慢,背影看上去很疲惫,看得我直接把书砸了过去。砖头似的书本砸在他单薄的后背上,他踉跄了一下,但却连头都没回,加快速度跑了。

……我敢打赌刘翔都没他跑得快!

哦谢特……他这是什么逻辑?什么想法?我招他惹他了跟我整这出戏,他要是打算好了会分手一开始干嘛去了,花了这么久等我都喜欢上他了他跟我说分手?

情绪失控,手在颤抖,我第一次这么直接地感受到德拉科的智慧,因为如果不是他跑得快,我肯定会忍不住抽他一顿!

我突然感觉我的世界观都被颠覆了,这好像不是我认识的世界,我曾经经历过的都是虚幻的,感觉只要一睁开眼,肥皂泡就会破裂,眼前的一切都会分崩离析……哎,人生真是充满无力感。

我上前几步捡起自己的书,面无表情地抱着往寝室走,我需要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德拉科这么做肯定是卢修斯要求的。

自从收到卢修斯那封信德拉科就变得很奇怪,不跟我吵架也不反驳我的话,非常乖巧,什么都顺着我,无微不至体贴入微,现在看来这都是最后的晚餐呐,我是不是该感谢这父子俩?

自嘲地笑了笑,我穿梭在霍格沃茨一条条深邃的走廊里,我走得很快,心跳得也很快,一种叫做难过和酸涩的东西在心头滋生出来,我没有看路,我怕下一秒就会哭出来,幸好这个时间所有人都在礼堂吃晚饭,我还算顺畅地回到了寝室。

寝室里很安静,爱丽丝不在,我可以肆无忌惮地哭泣生气,但是当我可以放肆哭泣的时候我又哭不出来了。我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我自认自己意志坚定并且对自己的决定坚决贯彻且绝不半途而废,我不会因为这次小小打击就痛苦潦倒一蹶不振,那不是我的风格。

好,既然他说要分手,那么就分手好了,导致这种结果不是他的错也不是我的错,只能怪世界上的人那么多,偏偏我们就喜欢上了不能共存的彼此。

生活还是要继续,课程还是要上,二年级时因为密室事件取消了考试,但三年级却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

我开始把心思全部用在学习上,好像一夕之间所有人都知道了我和德拉科分手了一样,我时常会接收到一些怜悯或者嘲笑的眼神,我无视了他们,因为我知道我在意也没有用。

只有每次在半夜的时候因为做梦而惊醒,我才会偶尔想起跟那个混蛋在一起的日子,我发现我们其实并没有多少美好的回忆,至少我想起来的都是我们的争吵和互掐。这似乎很无奈,但这的确就是事实。

我给小龙换了个名字,它的名字会让我想起他,所以我现在叫它奶油。它适应了很长时间才算记住了自己的新名字,我对此表示欣慰,至少我也有可以完全掌控的东西,例如这只猫。

预言家日报上刊登了为西里斯。布莱克平反的新闻,彼得佩迪鲁被关进了阿兹卡班,这个昔日的英雄成了阶下囚,而曾经的罪人成为了忍rǔ负重的英雄,最高兴的莫过于哈利,他有了一个疼爱他并且值得尊敬的教父。

我对这件事没有太大的感觉,或者说我现在对什么都没太大的感觉。

魔药课上,我依旧因为斯内普教授的和蔼而胆颤,我是懦弱的,在教授面前我很难不产生如履薄冰的感觉,我安静地熬制着魔药,现在我的搭档是爱丽丝,她默默地围观着我,隐忍半天,忍不住开口了:“艾达,你熬的这是什么……浆糊么?”

我的眉毛瞬间皱了起来,白了她一眼心里默默地念叨着你讨厌你讨厌,你一定没见过砒霜,如果你见过,你就不会觉得这是浆糊了……哎,越看越像毒药了!

算了,还是随便熬吧,反正斯内普教授也不会给我T以外的成绩,随便弄个看得过去的颜色就好了,于是折腾了大概两个小时,所有人都交完了作业离开的时候,我才心情忐忑地拿着药水去给斯内普教授验收。

斯内普教授垂眼看了我一会,又看了看手里的水晶瓶,那里面与正确颜色完全相反的药剂让他茫然了,他沉默了一会,说:“希特勒小姐,我想你熬的这个东西,只要小小一滴,就可以干掉整个霍格沃茨一年级的人。”

……为什么我忽然觉得好开心 = = 我毫不犹豫地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巴掌,我严重怀疑自己已经被斯内普教授虐出病来了,我这明显是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的表现啊!

“教授,我很抱歉。”我低眉敛目地站在斯内普教授面前,乖巧地承认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