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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瘾(63)

跟过这件事的网民们无不感慨,当初舒窈的粉丝口口声声炒作,还嘲讽别人说不定是自己爬上富二代的床,冷血又可怖地对受害者进行二次加害,如今受害者拿出证据,正大光明站上法庭为自己讨回公道,真真看得人唏嘘。

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来了这一天,视频里她那一句掷地有声的“他敢认吗”,可是包含了多少心酸。

程隐没有关注网上的动态,她的心思都在对舒氏的审判案上。

最后判决下来,舒定彬的罪名包括但不限于洗钱、买凶杀人等,被处以无期徒刑,终身监禁,不得减刑、假释。舒氏亦被查封。

舒哲和秦皎那一案是另外审的。开庭那天,程隐本想亲自去现场,沈晏清不同意,强行把她拘在公寓里,不论她好说歹说,就是不肯松口。

他耐心宽慰:“有段则轩在,他会看顾好秦皎,不会有事。”

程隐只能待在公寓里,忐忑得等了又等,在庭审结束后,等到了秦皎的电话。

那边声音微颤,一字一句却清晰坚毅——

“阿隐,老天爷真的是有眼的。”

“……我们赢了。”

“唰”地一下,程隐眼泪夺眶而出,握着手机大哭出声,在沈晏清怀里抽噎到失声。

后来程隐才知道,电话里听起来镇定自若的秦皎,其实在走出法庭的那一刻,同样当场痛哭,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哭嚎,久久难停。

舒家父子被判刑的第二天,舒哲就自杀了。而后,在舒定彬收监当天,舒窈跳河自尽,步上了她哥的后尘。

程隐听到消息,沉默了许久,并未置以任何言辞。

彻底尘埃落定。

了却一桩旧怨,程隐还没返过神来,突然接到沈修文的电话。他火急火燎,让程隐赶紧去沈家一趟。

程隐不明所以往沈家赶,进了大厅,沈修文等在沙发上,一把将她拉过去说:“你赶紧去看看爷爷!”

“沈爷爷怎么了……?”

“晏清回来一趟,爷爷差点被他闹出病来!”

程隐以为沈晏清又干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了,愣了愣,还没问,沈修文就继续道:“他拿了份检查报告回来——”

“什么报告?”

沈修文顿了下,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人,他便没遮掩,皱眉啧叹了声:“就是份身体检查的报告,说是先天性无精症,以后怕是不能有后代!”

沈修文头痛不已:“他跟爷爷说公司不管了想出去散心,归期不定,扔下话自己就上楼。爷爷又是担心又是气,中午饭都没吃,现在还在书房里闷着!”

闻言,程隐愣住,愣了个彻底。

第48章 本故事纯属虚构

咳咳两声, 容辛差点把刚喝进嘴里的茶吐出来。

“你说什么?”他错愕地看向助理,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助理敛神,低下头:“刚刚收到的消息, 沈晏清那边出了些状况, 他的报告结果……的确是不能生育。”

“你说, 他先天性无精症?”容辛拧眉。

“是。沈家似乎闹了一场。”

室内安静下来, 容辛陷入沉思,助理不敢打扰他, 不再说话。

过了会儿, 静谧环境中忽地响起一道轻笑声, 助理略略抬眼, 不敢看得太直接, 但见容辛唇边真切浮上笑意,那笑声也是从他喉中溢出的,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越发屏息。

好半晌,助理犹疑开口:“先生,程小姐那边……”

“没事,不用打扰她。”容辛摇了摇头,靠在椅背上换了个姿势,好笑地执起桌上酒杯, 酌了一口,叹道:“亏他想得出来。”

助理听不懂,没接话。

容辛道:“这事我知道了, 你出去吧。”

应了声,助理当即要转身离开,忽地被他叫住。

“先生还有事?”

右手食指指尖一下一下叩在桌面上,容辛眯了眯眼,月牙般的眼里亮起恶劣亮光,他勾了勾唇:“送些补身体的东西去给沈晏清,替我表一表心意。要贵,要多,千万别吝啬。”

助理怔了怔。先天性……这种问题再补也补不回来,又不是身体虚的问题,送补品去,这不是给人添堵吗?搞不懂容辛的意思,但他下了命令自己只能照做,助理点头应声,默然替那位沈先生提前尴尬了一番。

程隐被沈修文叫到沈家时,听到沈晏清“病了”的消息,完全是懵到无以复加的。第一反应先是觉得不可能,毕竟他的表现一点都不像有什么障碍,然而见沈修文一脸严肃,忧愁模样根本不似玩笑,便也凛神正经起来。

仔细想一想——也对,能不能生育的确不一定和房事表现有关。而后上网一查,很快了解了一番,沈晏清的这个“病”就是其中之一。

程隐先去见过沈承国,老爷子情绪不佳,到底还是关心沈晏清,没聊多久就让她上楼去瞧瞧。程隐依言去了,沈晏清在二楼卧室里,门没关,轻敲两下,她推门进去。

沈晏清坐在阳台门前,抬头看了看她,没说话。

气压太低沉了。

程隐默然在心里叹了口气,走到他身后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沈晏清没避开,但也没什么反应。

“在想什么?”她问。

“没想什么。”他看着阳台外,没回头,“今天太阳不错。”

程隐嗯了声,顿了顿说:“我去见过爷爷了。”

她感觉到沈晏清的肩膀僵了一瞬,很短的一瞬,马上放松下来,“是二哥叫你回来的?”

“是。”

他怅然道:“到现在还让爷爷担心,是我不对。”

程隐抿了抿唇:“你……”

想问他的“病”,但沈晏清摆明了不想谈这个,握了握她搭在他肩上的手,站起身:“我们下楼看看爷爷。”

到楼下后,沈晏清进了书房,不知在里面和沈承国谈了些什么。反正在沈家一待前后就是几个小时,程隐愣是没能和沈晏清正面谈他的“病”。

沈晏清在程隐的公寓里住了有段时间,同居一室,同睡一张床,两人都习惯了。

不过原本和谐的气氛近来却不大好。

沈晏清变得沉默了很多,对什么都恹恹无趣的模样,连公司也不大去。自打程隐被叫去沈家得知他“有病”之后,每晚睡觉他都只是在背后老实地抱着她,别的动作一概没有。

像是受到打击般,程隐主动了好几回,可每次要进行重头戏的时候,都被他拒绝。明明亲得气息都变了,一如平常蓄势待发的状态,但他就是不肯动真格,就是回避和她亲热这件事。

又是一晚,晚饭是沈晏清煮的,三菜一汤,菜色丰盛。

洗漱后双双躺下,床垫软和,像是枕在云上。有一句没一句闲话聊了一会,说话声停了,程隐背后就是沈晏清,他的呼吸撩在她脖颈后,平稳而和缓。晚饭时他喝了点红酒,这当下安宁入梦,她却怎么也睡不着。

睁着双眼睛一直到半夜,程隐听着他平稳的呼吸,试着喊了几声:“沈晏清?”

没有回音。

等了一会儿也没有动静,确定他真的熟睡,程隐在他怀中转过身来,轻而柔地,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闭眼心内默叹不已。

……

沈晏清是在一阵古怪的感觉中醒来的,睡得昏昏沉沉,莫名却觉得像是在海浪上起伏。迷蒙睁眼一看,一愣,当场吓得清醒。

——程隐坐在他身上。

熟悉热意“轰”地直冲脑顶,一张俊颜霎时红了,他闭眼紧皱着眉,张嘴却先是一声禁不住的逸叹。抬手掐住她的腰不让她再动,他涨红了脸强撑着道:“……快下来……别闹!”

程隐哪肯停,见他醒了便干脆抓住他的手臂借力,一边说:“你看,你很正常不是么?什么病不病的,管它……”

沈晏清是一句都听不进去,脑子炸开般,她在他身上腰肢灵巧如同倒桨夜行船,他大半夜突然被这动静闹醒,哪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她这几下动作,激得他腰眼一麻,差点就守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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