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妃来袭:傲娇魔尊太嚣张(213)
“唔,你以为是谁害得啊?”雨樱咬了咬牙齿。
破军站在雪的身后,向雨樱深深鞠了一躬:“雪王殿下是盲的看不到,还真是抱歉了呢。只是他没法子向您道歉,毕竟他现在是咱们的首领嘛,那就让我来代替他道歉好了。”
雨樱翻了翻白眼。
她明知道破军不可能不知道前因后果,还在那里装憨卖乖,也无法发作。她知道要是再这样下去,破军非要故意把她的意思歪曲成嫌弃雪是瞎子不可。
破军见她不再责怪他,露出了胜利的笑容,向自己立起了两个拇指。雨樱鼓着腮,揉着太阳穴,几乎要被他气得炸开,深呼吸了半晌才冷静下来。
这种事情她早已经习惯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似乎就有了想尽办法也要破坏她和她刚刚喜欢上的男子独处机会的毛病。她便是再生气,也只能选择原谅他——究竟他是为了自己着想的,虽然手段有些过激,自己也实在是没法狠下心去过分责骂。
而且,她在跳下床榻时,看到旁边的小床上的他睡得那么沉,连眼皮也不翻一下时就已经起了疑。究竟是因为什么在中途不去确定他是不是跟在身后,连她自己也说不清。
她想着,大概自己是来说正事的,也没有心情做些什么。自己打扮成这样,其实说不定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只是随性使然。
“呐。”她的情绪变化总是十分突然,风情万种,气势汹汹,又骤然冷肃:“关于我原本的手下灰绒……”
“啊,他又想通了回来了不是么?木莲已经告诉我,我已知道了。没关系的,他毕竟是你的手下,与我也没有什么过节,你同意就好了,也不必特意亲自向我汇报的。”
“知道了?不,您不知道。我犹豫要不要告诉您,拦着木莲,也不是什么念着旧日他的忠诚,而是因为考虑到一个很特殊的缘故。其实直到现在,我也很纠结是不是要开口,才一直在门前站着。不过既然木莲丫头已经提了,我想也就没什么隐瞒的必要了。”雨樱的手支在下巴上:“我怀疑——不,我肯定他是天界细作。”
雪失去的神彩的瞳孔划过一抹异样的光,挑了挑眉。
天界这个词,如雨樱所料,刺激到了他。
“是么?”雪的声音忽然变得遥远,远到近在耳畔却有“咯吱”地回响,冰冷的震荡:“你怎么判断出来的呢?”
“我也不是很肯定,只是——”雨樱试探性地看了木莲一样,木莲摇头,她会意地道:“只是他身上若隐若现的仙族气息让我察觉到了异样。我之前也隐约和您提过,我曾经唤出过飞仙道,所以对天界的气息还是有些感知能力的。这一点破军宝贝也是一样。我们都有同样的感受,他必是从天界回来的无疑。我可不相信那些家伙什么条件也不提就能让他安然归来,就我看,八成是被天界的生活诱惑了,信了他们只要回来刺探情报就能做永恒的仙族那种鬼话吧。”
“天界有什么好!仙族有什么好!为什么会有人不明白呢!其实那群家伙也只是除了玩弄他人的命运之外什么也不会的废物罢了!而且,若是没有根基依靠,就连被利用也是不配的啊!现在地界已经被他们舍弃了啊!为什么还是有不明白的,还是有痴心妄想莫名执着的呢!”雪控制不住,异常激动地站起来,甚至一把掀起了桌子。
破军身形一动,接住了桌子,翻飞的砚台笔纸,稳稳地落在了桌上。他将桌子摆回了原位。
“您太激动了。”
木莲此刻正紧紧地环住雪的腰:“您不要这样。天界的仙族怎样,您听了怎样不高兴,也不应该对雨樱大人喊,也不该糟蹋这桌椅啊!”
“我……我……”雪的身体轻轻地颤抖着,雨樱安静地观察着,唇边是无奈的笑意。
即使再坚强,坚强地能够站起来重新面对惨淡的生活,然而,蛊,或者还有更多的悲伤,还是挥之不去的吧。
这样子的他,和她一直在寻找的他的形象,再次重合。
不会出错的,他就是他。虽然她的记忆全是残片,也不觉得自己会弄错。
雪喘着气,重新坐下时,木莲攥着他的手,不断地拍着,小声地安慰着。
“很生气吧。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哪怕他带着过去的情报,去了其他的妖族我也不会如此气恼。可是偏偏,他就被油迷了心窍。”雨樱微微低着头,摩挲着自己丝缎般的肌肤:“不过这也在所难免的吧。在他看来不如他的家伙,忽略了那一位付出的汗水泪水,只看到在天界过得那样幸福,那般光鲜,不甘心也是必然。”
她有意无意,心疼地瞥着破军:“果然什么事都看一个心态,明明有比他更有资格不平的,反而平心静气,实在不知道他的不平衡是从何处来的。”
忆·魔念篇 第二百二十九章 双刃毒剑
破军神色冷淡,仿佛雨樱的话与他无关。
木莲垂下眼睑,沉思了半晌,幽幽开口:“紫薇水音,北斗微明。若为男儿,愿名破军。若为女子,瑶光寄信。以此为记,归期易寻。”
破军虽然不想让自己有太多的反应,然而眼皮轻颤了颤,木莲抬首间,仅是一刹那的动摇,也足以让她肯定,当年的那桩传言。
不,其实,那不是传言,她早就已经知晓。一件件的证据,摆在面前,由不得去怀疑。只是,拼了命去遮掩,并为此而失去了很多的那个男子,终于在最后连自己也失去了。
愁绪或是恨意,都随着生命的结束而消失,却把强烈的恨意与复仇之心,赠与了他人,而再也无法拥有与过去一般平静安宁的生活。
雨樱大吃一惊,雪亦是面有惊色。
他听到过,那豪迈的男子,却用着与他的外表不符的忧伤语调,吟唱的,便是这样一曲短小的歌谣。
“为什么你会知道?”
“雪王殿下睡着的时候,不是总喜欢说胡话么?偶尔听到过几次,就记住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想念出来,就这么简单。”
木莲隐瞒着雪的真相,雨樱自然不会去主动揭破。可是这也向她证实了,他们两个,都认识与破军息息相关的那个存在。
他连名字都埋藏在雪下,雨樱也不着急去试探,只自然地将话题扯开:“雪王殿下晚上也有说梦话的怪癖呢?破军宝贝说我也有。我们还真是天生一对。”
“樱姊真会说笑话。我晚上也说梦话,那我和雪王殿下也是天生一对?”
雨樱斜了他一眼:“怎么可能?”
“那我就是与您……”
雨樱打断破军的话,对雪道:“灰绒现下已经断掉了妖脉,魔刻入身,看来被他们的话洗脑洗得很厉害。我是想把他留下来,为我们所用。但现下毕竟我已经不是拥有决策权的,最终的定夺还是交给您。如果您想把他赶走或者杀掉,我都会照办,绝无异议。”
“现下除却我,就是你这个副将最位高权重,你认为可以,也真的不必事事问我。我把这些事全权交给你了。”
“我不喜欢您说这样的话。”雨樱向前凑过去,鼻尖快要贴到雪的脸上:“我就是为了清闲,才要退居的。要什么事情还是我劳心劳力的,还要你这个首领做什么用?摆设?我承认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很顺眼,也是下定决心要娶你……不,让你娶我的。只是,我看上了你,也不代表我就要当你的仆人。不要把不同的事情混为一谈。”
雪被她咄咄逼人的目光盯得整个向椅子上靠了一靠。
“那我认为你想的很周到,同意你按照你的意愿做……”
雨樱猛地一拍桌子,哼道:“不可以,太敷衍了。你不同意,要说出不同意的理由,这很容易理解。那同样,你同意自然也得说出你为什么同意,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没听我说话敷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