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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妃来袭:傲娇魔尊太嚣张(408)

作者: 织夢云 阅读记录

看似无心的表情,却是她故意做给帝沙看的,略微瞥着眼角,赤瞳迷离迷茫尽收。

湘宛的脸微微一红,忙将小镜收起来,垂下眼睑。

她的容貌,本就属清秀碧玉,娇羞的神态,却比真正的空更惹人怜爱,帝沙抬起手指,想要触碰她的脸颊,在湘宛开口道了声:“妄执他……”时顿在了半空,缓慢收起。

她仍旧是这样——重视他的任务多过任何的风情。

虽然有点点的扫兴,但他却对她的信任,渐渐比往昔又甚了些,也对这不经意间出现的名字添了更多的厌恶。

借刀杀人,这倒也算是成了。

“妄执他归属了苍默,似乎知道的还不少。如果不是属下留了后招,就要被他害死了。可是属下挡得住一次,却实在不知下次我还是否能御。”

“他这分明不是冲着你,而是冲着我来的——”帝沙冷笑了一声:“苍默这小子,还真是一逮到机会就不老实。痕儿予了他,却仍然拴不住他的心,想仿设法想要对付我这岳父大人,真不知道有什么深仇大恨。”

“莫要说是您了,就是玺颜这便宜父亲,他又是如何对待的?”湘宛温言道:“如此阴损之辈,要不要我出手,就把他做了——那妄执失去依靠,也就蹦跶不起了,也再不会威胁到殿下。”

“苍默不过是傀儡,你做了他,他再找个更难对付的主儿该怎办?”

湘宛适时露出杀手本能地阴狠:“那我就连他一并杀掉。”

“瞧瞧你,现在到了让你动脑的时候,却还惦记着打打杀杀的。”帝沙用指尖点了点她的额头:“这妄执在天机宫多年,连待千寻都被他算计死了,你知道他的实力?你能肯定自己出手一定动得了他?若是动不得,你再暴露了,必是无可挽回的局面。”

湘宛大惑不解:“难道还留着这俩祸害?”

“一将无能,累死千军。”帝沙不疾不徐地道:“苍默我们知根知底的,看似聪明,缺点也颇多,就是把心木和散羽都给他谋划也没用——留着他,才算是牵着妄执。”

帝沙的决断倒是和笙霰雨的判断颇为一致——既然不知道妄执的实力,不如留着苍默,湘宛眼珠一转,拊掌道:“殿下果真英明。”

“不过,也是时候给痕儿敲敲钟了。”帝沙从颈子取出一条链来,戴在湘宛的脖子上:“你戴着这条项链去找她,向她表明身份——告诉她我看着她,切莫被那些无用的迷了心。”

湘宛珍视地抚摸项链,口中应答,心下却暗道,姐姐好算计。

忆·魔念篇 第三百九十章 难言之隐

清寂,除了呼吸,与耳边的清风,听不到半点旁的音。

他们的心,却斥满了不平静。

“缘落老弟。”松川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问:“我怎不知——你何时能织出灵力如此强大的结界了?”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孤陋寡闻,就少开口,省得旁人发现你无知。”缘落冷冷地回应。

松川碰了不软不硬的一颗钉子,有些尴尬。

为了化解这种气氛,他爽朗地笑着:“缘落老弟说的也对,我……”

缘落像没听到一般,根本不接他的话头,兀自走进了屋中。当身后的人想要跟进去时,却撞在了无形的丝线上。

“抱歉,我忘了。”他轻轻打了个响指,屋内罗网似的线断裂,落了一地的碎珠,融入砖石,不见了踪影。

松川被连噎住两次,甚为郁闷,又多少有些不甘心。强挤出笑容,没话找话地道:“缘落老弟,你说你也真是,你位阶高,又是自己的地盘,还能有什么危险?何必防贼似的,把自己的屋子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

“就我一个人住的时候,我也不是如此。主要是此处添了大哥,他就是平常地在木羽居睡着,都不知道哪里来的小贼大鬼,把他拖出去害得险些断了气。我不多颗心防备着,只怕是不行啊。”

他的声音平淡如水,在心虚的松川耳中听来,却也像是有意在敲打他一半有些许的阴阳怪气。

“你——你可不要没凭据乱说话,乱疑人啊。”

“我可不记得我指名道姓说过谁。”缘落冷冷的,松川打了个哆嗦,心知自己接话接的略微不合时宜。

好在似乎并没有谁追究他的言语,连缘落也不曾。他只是深深地鞠了一躬,极有礼貌地道:“殿下,诸位大人,请吧。”他想到了什么,指着陈设极其简洁干净的寝居:“我大哥在此处安眠。还望你们的脚步轻些,不要扰了他的睡眠。”

“你不是说,大哥昏迷着吗?那我们应该吵不到他,要是真能把他吵醒了,还是大功一件呢,你说是不是?”

松川逮到机会,就想要扳回一局,挽回无端丢失的脸面——同时也是想要速速把之前那露出的狐狸尾遮蔽过去,大声说这话,迈着大步子就要进去。

缘落一根手指抵在他的胸口,轻轻一推。

他用力并不大,松川却只觉眼前一黑,胸口一阵撕裂般的疼,回过神来,早已被缘落推震出去老远。

腥甜的气味恹恹的在喉头,偏偏就是吐不出血来。

“你不也说了——绝情馆是我的地盘?既然我是主人,这里就我说了算。我说不让大声,你凭什么有异议?况且——”缘落斜睨着他,却很郑重地,向帝沙转过身去:“你现在位阶未定,不管不顾地走在殿下前面,算不算是大不敬?”

松川被他的咄咄逼人惊出了一身冷汗——甚至有了一种缘落知晓他的秘密,处处针对着他的感觉。

但现在还不定确定,不打自招未免愚蠢。他想要向冥王谢罪,冥王却摆了摆手道:“缘落,我明白你对他不拒绝接替心木那位置有些介怀。但他耿直忠诚,胸无城府,有什么说什么,你何必针对他?都是自家兄弟,未免太伤和气。”

缘落领会,微微向帝沙欠了欠身。

帝沙满意地颔首,轻手轻脚迈进了绝情馆。

冥族见冥王如此,便亦不敢造次,紧随着他的脚步,声音比他还要轻,步子比他还要缓,慢慢地入了居室。

心木躺在缘落那张铺得异常柔软的大床,身上盖着几层融着法力,散出暖融融气息的被子,闭着眼,安静地睡着。

腮边是一抹少见的,安恬的笑容。

松川本还抱着几分,或许缘落是受了刺激胡言乱语的心思。

当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真的再度出现在眼前时,他的拳头不由攥得紧紧的,恨不得把他的头颅打得粉碎——像他好容易实现的梦想那般,崩裂成灰,随风吹散。

但他不能这样做。

他只能忍。

如曾经逝去的,被亲手提拔起,旁人看来幸运非凡,对于他来说却是永远只能活在他人巨大的阴影下,最压抑的时光一样,默默地忍受着他的光芒,忍受着心中的不甘与苍凉。

他不断地眨眼,好容易才挤出了两滴眼泪,正要扑在心木身上大哭一场,帝沙已坐在了床沿,将心木的身子缓缓抬起来。

帝沙轻唤着“军师,心木军师……”,他只是不知是否在回应他的呼唤,含混地“唔唔”了几声,并没有睁开眼睛。身躯失去了骨般,软软绵绵,在帝沙的臂膀中都支撑不稳,仿若随时都要滑脱开去。

帝沙将他向肩膀处靠了靠,挽起了他的袖。

苍白的臂膀光滑异常,没有丝毫的痕迹。

帝沙将指尖点在他的胳膊,低低地吟念了一小段咒法,水蓝的光芒流过心木的躯体——依旧没有任何事物出现,一星半点也没有。

“冒牌货的身上有魔刻,我大哥的身上却没有。”缘落微微一笑道:“殿下这下可算是放心了?能否——”

“还不成。”帝沙乜了缘落一眼:“别当我看不出——你绝情馆的那结界,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织造出来的。这等实力,若是拼尽所有法力,说不准也能够使出能欺瞒本座的障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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