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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天下:重生凰后不可欺(170)

作者: 简心童 阅读记录

宋蘅清冷道:“是啊,空气中血腥味实在太浓了,怕是那汉子还伤了其他姑娘?”

几位胆子小的夫人吓得惊呼连连,后退数步。

淑妃蹙眉,惊疑不定。

凤璇帝姬感觉到淑妃灼灼目光看来,立时摇头。

她的计划,也仅仅是在听雪斋啊,外头再出什么事,可与她没关系。

南宫瑞雪受辱不成,还成了那些命妇口中的“巾帼女英雄”了,实在令她气闷。

便是舅舅承安伯也生了她的气。

这件事安排在承安伯府,若事成,瑞雪帝姬自然无还手之力,落到泥里是一定的了。

可如今这事儿没成。

舅舅怕是要承受父皇的怒火,还有一顿训斥的了……凤璇帝姬闷闷不乐,对淑妃也爱搭不理的。

孔淑妃瞧她这副混不吝的模样,简直气炸。

她疑神疑鬼得看向木昭仪——这会不会是她的后计?

回首,听雪斋的匾额在上,孔淑妃又觉得不像。

若木昭仪知晓,雪瑞帝姬会在听雪斋出事,她怎不早出手,救下她的女儿?

凤璇帝姬的计划,其实已算万无一失,不过是让宋蘅中途反应过来,才扭转了局势。

她还会看着南宫瑞雪受辱不成?

可……孔淑妃又看了眼木昭仪。

不对,这事儿不对劲!

不待孔淑妃抓住脑海中一闪而逝的思绪,众人已经寻到了血腥之气的根源之处。

串串嫩白娇蕊的槐树之下,散着阵阵腥臭。

妇人们捂着鼻子,恶心得快要吐了。

若非陛下还在此,大家早跑的远远的了,谁还在此受罪啊。

老皇帝瞧得莫名奇妙。

宋蘅也心觉古怪,南宫瑞雪虽然也好奇,却因有伤在身,被木昭仪的宫人带去处理伤口了。

待见了那地上蠕动的白虫,宋蘅撇过脸去,也忍不住要吐了。

侍卫动作很快,挖开那土,就看见地下似埋着个襁褓似得包袱。

周围的土都叫血淋过,泛着恶心的臭味,包袱都是深褐色。

老皇帝看向一侧脸色苍白的承安伯,“爱卿可知,这埋的什么?”

承安伯百思不得其解,看向自己的夫人……这土里埋得是婴孩儿?是不是自己的庶出自己,被夫人所害?

也不能啊,这些年,府里妾侍死的死,卖的卖,夫人虽善妒,可没道理把妾侍生的孩子埋在这儿吧?

承安伯忙道不知。

老皇帝狐疑看他,肃声吩咐侍卫:“打开!”

宫妃、夫人们立时躲得更远了。

就在大家都以为埋得是婴儿尸骨之际,那包袱被层层揭开,露出里头钉满了铁钉的木偶……

“啊!”

当先有夫人晕倒在地。

孔淑妃惊恐看向木偶,眼前发黑:“这、这是巫蛊之术?!”

“嗡”得一声,承安伯软倒在地,等他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向着陛下磕了不下百个头,额头淤青带血,可他不敢稍稍松气,因为,陛下的表情,阴沉的好似暴风雨来临之际的天空,阴云密布。

“陛下,陛下臣冤枉,这不是承安伯府之物啊!”

他只听着自己机械般的辩解,苍白麻木。

这真的,与他无关。

第一卷 第217章 查,我的生母

凤璇帝姬牙齿打颤,胆寒心虚得躲到了人群之后——是不是舅舅,是舅舅自作主张?

这巫蛊之术,又是咒的谁?

她惊惧得闭上眼睛,假装看不见木偶身上穿的明黄朝服。

除了“砰砰”得磕头声,现场落针可闻,宋蘅都能听见风吹过树叶,细细碎碎的沙沙之音。

明黄,朝服。

木偶背面,有白布血字——这是哪个的生辰八字?此人该是有六十五岁往上。

宋蘅蹙眉闭眼,不敢看向身侧暴怒的帝王。

此事,竟是冲赫连一族而来,这抄家灭族的祸事,是哪个要给承安伯泼上的脏水?

淑妃?

不能,她才托着凤璇帝姬、赫连柏,勉强在宫中立足。赫连家出事,她未免遭池鱼之殃。

孔家?

孔家形势大不如前,全依傍淑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赫连家仰陛下过活,无实权,却有帝宠,谁会对一介宠臣动杀机?

她厉眸一闪,环伺四周,正正对上木昭仪的清冽目光。

宋蘅心间猛地一颤。

木昭仪!

随之而来的,是毛骨悚然。

宋蘅摸到了其中关窍,可,她浑身汗毛竖起,只一息功夫,后背全是冷汗。

木昭仪似笑非笑,撇过脸去,依旧是云淡风轻,遗世独立的一朵白莲姿态。

淑妃慌忙间,寻不到合适的理由,却也不得不越过凤璇帝姬出面为赫连柏求情。

便是凤璇帝姬肯为承安伯出头,采玉也会拦着她,现在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万不能叫陛下把这件事与凤璇帝姬牵扯上,不然,怜月宫危矣。

不过,采玉看了眼身侧目光躲闪,怯懦无胆的凤璇帝姬,心中蔑然。

这副空架子似得帝姬,也就陛下当个宝贝吧。

“陛下,”淑妃柔声道,“此事,许是有误会。帝王的生辰八字,赫连柏可没那能耐弄到手。”

哪知道,她不说还好,此番话,却直接落实了赫连柏的把柄。

木昭仪在旁边,静静看着。

当年,老皇帝还是亲王之际,求娶赫连悯容,是与赫连家互换过庚贴的。

旁人不知,赫连柏会不知他这位前姐夫的生辰八字?

果然,老皇帝一变脸色,淑妃也暗骂自己多嘴坏事。

“陛下……”

“淑妃,退下!”

当着许多大臣、臣妇,老皇帝也实在是不肯再给淑妃脸面,直接喝退了她。

淑妃惶然,却不敢不退。

赫连柏双目无神,不知是吓傻了,还是知道此事再无活命之理。

任凭旁人如何着急,赫连柏除了磕头诉冤,再无他话。

淑妃暗暗提着心,蹙眉看向事不关己的木昭仪,真是恨得牙痒痒。

木昭仪,你好狠啊!

想她孔如悦再恨赫连悯容,再有太后、孔家相助,拼着失了一子的下场,才把赫连悯容赶出乌央。可木岚青呢,借力打力,借着凤璇帝姬陷害她女儿之际,竟把矛头对准承安伯的三寸命脉,一刀斩下……

她不知是该惧木岚青的心狠手辣,还是该谢谢她这许多年的不杀之恩。

木岚青似有所觉,对上淑妃目光,不过漠然点点头,再不理会。

好一个心狠手辣之人。

孔淑妃这辈子没服过谁,可她服了木岚青。

若她没猜错,木岚青是知道凤璇所有计策的,知道凤璇引瑞雪入局,知道瑞雪会失身野汉子,知道……可木岚青听之任之,并打算在瑞雪失身之后,令人陷害赫连柏在听雪斋埋下诅咒陛下的巫蛊。

木岚青不但不阻挠这件会毁掉瑞雪的陷阱,更甚至,她要利用这件事,利用陛下对瑞雪的心痛,再对赫连柏,对赫连一族,落井下石,一网打尽。

孔淑妃知道,这些年,自己是小看这个女人了。

老皇帝已下令缉拿承安伯,押入大理寺彻查巫蛊一事。

承安伯夫人、世子再如何求情,也得不来陛下半点宽恕。

这可是他心爱女子的家人,他们竟恨自己到要自己去死的地步?

老皇帝岂止是震怒,更多的,是伤感。

悯容,你也是如此恨着朕的吗?

一场欢宴,不欢而散。

凤璇帝姬连话都不敢多说,呆呆得跟着淑妃,连淑妃脸上的冷笑,她都一并忍下了。

承安伯府要保不住了。

凤璇帝姬心中无限恐惧。

眼瞅着父亲被缉拿离去,世子赫连荀宇愤恨得瞪了眼宋蘅。

他大抵以为,这件事与宋蘅脱不了干系。

这也是宋蘅记在心中的一件事——连南宫瑞雪都以为听雪斋的事,乃是她一力主导,这树下之物,瑞雪帝姬怕也要推到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