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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魔(57)

作者: 惊鸿无双 阅读记录

大厦的保安也过来维持秩序,几个人拦着闹事的男人老婆,出口训斥让她别在这里大声喧哗。

温与怜很头疼,他只是个路过的,被男人推来搡去挡挡箭牌不说,还被保安误认为是一同来的家属,轰着让他走。

来回不忍了,他反手揪出躲在他身后的男人,直接推到他老婆面前,两人猝不及防,呈拥抱状,大眼瞪小眼,一句话也没说。

温与怜道:“有什么事你俩打一架,动口不动手算什么。”

他说完,大厦旋转门又开了,这次从外面走过来几个穿西装的男人。

前台小姐见到了,立马恭敬道了声好,接着挤眉弄眼地朝哪边哄闹的人群传递老总来了的消息。

——

疑似出轨男人的老婆看了扑到自己怀里的男人愣了三秒,尖叫着揪他的衣服领,男人身形灵活,一个移步又躲回了温与怜的身后。

随后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整个大厅,围观拉架的人都傻了眼。

周寻卿面前的人自动让开了,开拓了一条静谧的通道,看见了里面被打偏过头去的温与怜。

五个巴掌印清晰地印在他右脸上,与左脸对比明显。

男人的老婆巴掌下去爽是爽,但发现打错了人,也挺尴尬的,但嘴硬说:“那个,是让你护着他,不怪我……”她说罢移开目光,朝还缩着头的男人道:“你给老娘滚出来,躲什么躲,你是不是男人!”

“闹完了吗?”

轻声一句,却极富威慑力。

周寻卿往前走了两步,目光看向温与怜。

温与怜感受到他的目光,心里那股退缩劲又上来了,沉息了会,才抬头迎着他的目光。

他比照片上更有朝气,也更帅,时光在他身上移过,只留下了沉淀的酒酿,丝毫没有岁月的磨痕。

他的那双眼睛,只要看进去了,还是能到十年前那种明媚的暖意。

只是,

“你在这里做什么?”很平淡的一句问话,好像两人没有分开很多年,久别重逢的惊讶或喜悦,如水没有波澜,好似两人只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熟人,从未分开过。

没有过激,没有冲动,连他想到最坏的结果也没有。

周寻卿像是他一个多年未曾谋面的老友,找个招呼,算是给过反应了。

温与怜盯着他的背影离开,在原地浑浑噩噩站了好一会,才想起今天来的目的。

他是来应聘当周寻卿的保镖的,他是来保护他的,不管他需不需要。

他十年没有见周寻卿一面,不论被怎样对待,他都不该受挫而退。

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么,只要能看见他,留在他身边,是有什么不畅能阻碍的。

下午三点,温与怜去面试,被告知周老板心情不好,推了这场面试,让他有机会再来。

温与怜没走,他说自己不要工资,有需要打电话给他,他随叫随到。

他留的是十年前的电话号码,他一直在用,每月定时充钱,保持手机通畅,他就希望能在未来的某一天,周寻卿会打电话给自己,说他——想他。

——

出了大厦,温与怜在门口站了近一个钟头,对着这座与世隔绝的冰冷地,再回头看看街上车水马龙,抬头挡了下眼睛,招了辆出租车离开了。

他走的时候是四点二十五。周寻卿站在大厦最高的楼层,看着下面的人,四点五十五的时候让秘书打了温与怜留的电话,让他过来面试。

温与怜真的是随叫随到,他刚到家接到了周寻卿秘书的电话,脚还没歇,带上门又出去了。

约莫半个多钟头,温与怜再次出现在周氏大厦楼下,他看见周寻卿靠在车边等他。

温与怜走过去,不知道说什么,浅浅地勾了抹微笑。

周寻卿:“上车吧。”

他拉开车门上车,摇下车窗对温与怜道:“上副驾驶。”

温与怜听话地坐了副驾驶的位置。

没有娇柔扭捏的姿态,毫不掩饰地盯着周寻卿看。

周寻卿没说话,开离了大厦,行驶了两分钟,才开口说:“你是来面试的?”

“嗯,保镖。”温与怜说。

“你还是做了这个。”周寻卿淡淡提了一句,调转车头,问:“去你家坐坐,可以吗?”

温与怜顿了会,随即点头。

他指了路,周寻卿开车狂飙,不一会到了家。

温与怜开门,让他直接进。

温与怜的房子是租的,公寓式,空间不大不小刚合适,价格不算贵,里面的装饰比较清冷。

他让周寻卿随便坐,去厨房切了盘水果放在茶几上。

周寻卿环顾四周,坐在了沙发上,说:“你一个人住?”

温与怜:“还有,壮壮。”

周寻卿微微皱了下眉,“壮壮?”

“她养父母对她不好,我给接了回来。”温与怜避重就轻地谈了下。“她上晚课去了,今晚不回来。”

周寻卿倏地笑了,说:“你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温与怜一下子红了脸,摇头:“不是。”

公寓套间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说完话之后的短暂寂静像隔开两人的鸿沟,温与怜沉默着,站在周寻卿面前,看他的衣服,鞋子。

“十年了,你又回来找我做我的保镖有什么目的吗?”

周寻卿忽然问道,话语没有客气婉转,直接破开了温与怜的内心。

温与怜听他话里对自己有误解,解释说:“没有目的,我就想见你。”

“见我做什么?”

“我,”温与怜心里打鼓:“我还喜欢你,我想见你,想做你的保镖。”

周寻卿:“你知道十年后接近我的代价麽,你对我还有喜欢的感觉,你猜我呢,还有吗?”

一道血淋淋的拉开,露出周寻卿冷笑的脸。

温与怜不顾所有。“什么代价都可以,我照样可以重新追你,你不喜欢我没事,我再砸余生,你瞧不起我也没关系,打我骂我都可以,我不还手。”

周寻卿站起身,走近他,低声:“做什么都可以?”

温与怜:“怎么样都可以。”

他没有底气,他就怕捧着自己的烂心,让人连踩在地上的那一份力都不愿出。

“你说的。”周寻卿话落,猛地咬上了温与怜的嘴唇。

他动作粗野,没有章法。咬进温与怜嘴里的时候,带着狠劲,像是要把他撕碎了啃。

干柴烈火,两个人很快衣服扔了一地,滚到了卧室的床上。

温与怜皱着眉,尽最大的努力去拥抱身上的男人,为他承受疼痛。

最后释放的时候,周寻卿待在他身体里没出来,喘着气,一口咬上了温与怜的脖子,利齿割破了娇嫩的皮肤,渗出了血丝。

温与怜仰着头,让他咬,自己只负责抱紧他就好。

……

完事之后,周寻卿就走了,临走前,他留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并留言给他一个月的试用期,要求他听话,如果不能做到,他自然也没有了试用期。

温与怜欣然同意,他去浴室清理了下,摸着身上丑陋的一条条疤,想入了神。

他刚才在床上含糊其辞,周寻卿也被他糊过去了,也只认为这些是他这些年当保镖受的伤。

每当温与怜触碰这些伤口的时候,他总是控制不住地想到十年前被囚禁的那段日子。

整整一年,他在只有一盏顶灯的地下室里苟延残喘,每天接受来自纪淮或者沈天的鞭打,一两天吃不上饭的时候有的是,等饿过了,他也吃不下了。

温与怜记得最清楚的疼痛,是在自沈天的精神折磨。

他最初被抓去的时候,不明白沈天为何会和纪淮搅在一起,后来在沈天的折磨下,他才想起高二的时候,他帮警察套了沈天的哥哥沈坤。

这是他和纪淮的合作也是交易,沈天对这件事一直怀恨在心,既然把握住机会了,就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头一天,他拴着温与怜的脖子,把他吊在屋顶的吊环上,脚尖碰地,全身的重量下压,一旦受不住,脖子便会受到更粗粝的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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