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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今天跳湖了吗(30)

剩下的晚风没有再去听。

什么奖?

一等奖???

她不是幻听了吧。

一等奖多少钱来着?对对对,五千块钱。

……

晚风傻傻地愣在原地,徐岁青终于放下手机,看见她这反应,笑道:“你就这点出息。”

“我们真得一等奖了?”晚风不敢相信,反问。

徐岁青站起来给她腾出地,让她上台领奖:“去吧,亲手摸摸。”

晚风喜不自胜,还存有点理智,对他说:“应该你去,这个荣誉是属于你的。”

徐岁青将她从座位上拉起来,从背后轻轻一推,几乎是一瞬间,他在她耳边留下一句话。

晚风怔怔地往前走,窗外的冬风吹起她的耳发,却带着如同夏天的炽热,烫红了她的那张脸。

刚刚,刚刚那一秒,

他说——

“那就送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上班第一天,忙cry。日更时间我也不能确定,因为不知道哪天就加班了。

能更我一定每天更,除非加班到特别晚,每天十二点前应该会发。

抱歉了大家。

我也没想到会突然这么忙,真是小看了工作。orz

我会好好写完的,放心。

——

推一下基友的文,她的存稿很足每天都更新,大家可以放心跳坑。

我提前看过存稿了,是我的菜,喜欢的话不要吝啬你们的收藏哟。

指路:木眇眇《她唇之下》

文案如下:

第一次约会,是在遍大街的录像厅。

他还在挣扎,她便咬着一小包那东西,唇浸湿包装纸,变得透明。

唇瓣一张一合,好像说:“来吧。”

*

苍穹之下,无边旷野。十月,草原已入冬。

大风呜咽,飞沙走石。熄火的车里,她攀上他脖子,轻轻呵气:“喂,我冷。”

*

这辈子听过的最动人的情话,大概就是她说的那句:“我这辈子,还好遇到了你。”

*

不管你过去怎样,我要的是你的未来。

你这能和我在一起,人生才是圆满。

所谓天作之合,不过如此。

第22章 没跳(二十二)

论文比赛的奖金放寒假前打到了晚风的卡上。

晚风考完最后一门, 回宿舍看见手机里银行发过来的转账通知,才想起这事儿还没结束。

这钱于情于理她都不能要。

经济学院每学期都是放得最晚的, 艺术学院课程大多以平时作业和实践为主, 需要期末来笔试的课程很少,所以辛宴早在一周前就考完了试,此时估计已经在哪里度假了。

宿舍里只剩下沈又西和陈璐。

沈又西早上跟她说买了中午的高铁票,考完最后一门就得马上走,不会再回宿舍了,直接拖着行李箱去考场。

晚风买的火车票是明天下午的,想到回去要和陈璐单独相处好几个小时, 她就不太乐意了。

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晚风调头往回宿舍的反方向走, 心里琢磨着反正没事,不如去社团教室转转, 说不定能碰见徐岁青, 正好把钱还给他。

结果谁也没碰上,社团教室的门都锁了。

晚风灰溜溜地离开, 在QQ上给徐岁青发了条信息, 说要还他钱, 等在校外溜达到下午两三点,实在是没事只能回宿舍的时候,也没收到他的回复。

一开门陈璐正在收拾行李,整个宿舍的地面都堆满了她的东西,晚风踩哪都不太好根本无从下脚。

她只好开口:“陈璐,我要进去。”

陈璐语气不善:“你进啊, 谁拦你了?”

“我怕踩着你东西。”

“你不知道小心点啊。”

这是不打算好好说话了。

晚风不再惯着她,拿过门后的撑衣杆,像扫地一样,把挡道的东西往陈璐身边扫,走到了自己书桌前。

陈璐站起来,反倒先生气了,“你干嘛啊!”

“你不腾地我只能自己动手了。”

“那你用手啊,真不尊重人。”陈璐抱怨不断。

晚风淡淡一笑,回道:“可你不是有洁癖吗?我一直记得呢,不会再碰你的东西。”

她记得上一次,在教室跟陈璐坐同一排。那天走得急,她和沈又西都忘了带练习册,老师在上面讲,看她俩都没有,随口让陈璐把册子摆过去三个人一起看。

老师开口,陈璐再不情愿也得照做。

她把练习册轻轻一推,相当于没移动。

晚风和沈又西还是看不到,无奈下,晚风伸手去把她的练习册拿过来,陈璐下课就翻脸了,当场冷脸说:“我有洁癖,以后别随便碰我东西。”

晚风很少甩脸子转头走,那是第一次。

陈璐显然也想到了上次的事情,神情复杂,终是没再纠缠。

晚风不知道陈璐什么时候走,松懈下来困意来袭,她直接上床睡了一觉。

她以为自己睡了很久,醒来也不过四点半。

徐岁青还是没有回复消息,她耐不住直接发了条新信息过去,“如果你没回家,晚上八点来操场一趟,有事跟你说。”

过了几分钟还是石沉大海,晚风真想隔着屏幕去抓住这货的肩膀狂摇——

让你不回我消息,摇死你,摇死你!

许是太有画面感,晚风自己把自己逗乐,不小心笑出了声。

在安静的宿舍显得格外突兀。

晚风意识到不适合,及时停下来。

陈璐一声不吭,过了十多秒也没动静,晚风松了口气,继续玩手机。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外面的天都开始擦黑了,陈璐突然开口,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过问她的私事:“你和那个徐岁青在谈恋爱吗?”

晚风很惊讶,随即答道:“没有。”

“那赵见衡呢?你拒绝了吗?”陈璐接着问。

这是个敏感的名字。

晚风不知她这时提起是何用意,但她没什么可遮掩的,实话实说:“我跟他更没什么,同班同学罢了。”

陈璐轻笑了一声,嘲道:“他可不想只跟你做同班同学。”

晚风听出她的画外音,语气也冷了几分:“你喜欢他你可以去追求去表白,讽刺我没什么意义。”

陈璐被戳穿心思,脸上挂不住,说话也没了分寸:“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你倒是有恃无恐,站着说话不腰疼,也对,像你们这种整天穿名牌用名牌的富二代怎么会珍惜感情呢?”

每个字都是一个高帽,一顶一顶地砸到晚风头上。

没一顶是她能带得住的。

“你到底在不满什么?是不是跟你住一个宿舍的都是阶级敌人,非得闹得大家都很难看你才满意了?”

陈璐会错意,看她没否认,心里的落差感更强。

她是自卑的,她家境不好甚至可以说是艰难,上大学更是她极力争取来的,不然就要被赶到外地去打工,一辈子过那种能看到头的憋屈生活。

她渴望在学校找到自己的同类,一开始最先接触的人就是晚风。

那时候听她谈吐,看她性格,穿着也随便,以为她们是一类人。

直到国庆节,看见那一堆从她家里寄过来的几箱名牌最新款衣物,她才明白,自己看错了人。

她们永远不可能是同类人,晚风和辛宴才是同一类人。

所以他们关系好,所以辛宴护着她。

沈又西后来也加入了她们的阵营,她是宿舍里的异类。

她们活得光鲜亮丽,唯她是最灰暗处的蝼蚁。

凭什么。

凭什么她就该这样活着。

她过得不好,谁也别想好过。

“对,我就希望那样。”

陈璐提上自己的编织袋,心里的愤恨更强烈。

她连个像样的行李箱都没有,来去都像个活在最底层的人,卑微可怜。

“下学期再见。”

宿舍门被关上。

晚风愣愣地盯着那扇门,刚才跟她说话的陈璐,陌生得让人害怕。

——

晚上八点,晚风来到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