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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再嫁:状元娘子会种田(32)+番外

作者: 小书女 阅读记录

自打分家以后,江氏这边就没有完整的厨房,也就是江氏的屋子大,隔出一小块,搭了个简单灶台,架了口锅,勉强算作厨房。

娄伊璟在这边生火做饭,隔着一块木板,热腾的水汽还是能传到江氏那里去。

这样的日子他们也已经过了一个多月,江氏也早已习惯,不觉得什么,心里头依然荡漾着愉悦。

临近黄昏,苏占风尘仆仆的回来,坚挺的身板上落了一尘灰,轻轻一拍,身边就能升起一团雾气一般的灰尘,呛的他咳嗽了几声。

这一咳嗽,才把江氏的视线从娄伊璟那边移开,转而笑眯眯的看向苏占,“苏占,辛苦了。”

苏占浅浅一笑,垂眸看了看脚面,心里面略有几番辗转。

江氏看穿了他的心事,关切了几句,“怎的?衙门的差事做的不顺利?”

苏占犹豫了片刻,原本这事不该与家里人说起,怕他们担心,可细细想来,若是不说,事情闹大,反叫他们越发担心。

思来想去之后,还是说了,“县衙里乌烟瘴气,各路牛鬼蛇神都有。这日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好过。”

“出什么事了?”

“县令三天两头不在,县衙里势力众多暗潮汹涌。几乎任差的都在四处捞油,我上头的张典史似乎跟一个赌坊的二把手走得近,据说介绍人去他的赌坊赌钱,张典史就能捞到一笔钱。这几日竟折腾人往赌坊跑,弄得人心惶惶。”

“县衙里的人捞油水,我倒是听说过,可没听说过典史跟赌坊挂钩的,这不是有辱斯文吗?”江氏吃惊的扶着下巴,忧心忡忡的望着苏占,“你该不会被叫去赌坊了吧?”

苏占摇头又点头,“他约我明天去,名为欢迎新人,实际就是叫我去赌。我想拒绝,可总欠了一个妥当的理由。”

江氏闻言,摸着下巴细想,“的确,这可是个头疼的事。县令大人呢?若是县令大人在,你跟在他身边就是端茶倒水也好,至少有个由头,就说是跟在大人跟前伺候脱不开身。”

苏占跺脚摇头,退了一身疲惫,与对面而坐,也坐在床上,两腿挂在床沿,中间放着一张小饭桌。

“县令不管?”江氏又问。

苏占答:“不是不管,而是根本就不在。据说县令娶了个美娇娘,日夜抱着,哪还有心思回衙门。听来的早的共事说,以往县令还隔三差五来几趟。现如今,有了美妾之后就问也不问了,也就黄忠出事的那次来过。也就是我入衙门的时候来过,之后就再也没来过,许久日子过去了,县令长什么样,我都快记不清了。”

娄伊璟正好端着热腾腾香喷喷的饭菜从里头出来,闻言噗嗤笑出了声,“我看呀,县令大人是做昏官去了。你也别指望他能帮你了,还是让我来帮帮你吧。”

娄伊璟说着,又从地上拿起一个袋子,打开之后全都是晒干的菊花,就这么放在苏占面前说道,“明天我打算乘常伯伯的车去各镇瞧瞧医馆,卖卖菊花。原本还担心我一人去少不了被人压价。如今你更好跟去,到时候在张典史那解释解释,顺便带些茶钱给他,这事也就算过去了。”

江氏想想,觉得主意甚好,“张典史叫你过去,为的不也是几钱的俗物吗。你不如直接给了他,也省了麻烦。”

苏占一寻思又有别的顾虑,“怕只怕,因为这一次,他捏准了我不敢去赌坊的把柄,就每每以此相邀,逼着我给茶钱。到后来,他这胃口越来越大,我的麻烦就越来越多。”

“这还真是……”江氏一听,皱着眉,饶有纠结的看着娄伊璟。

娄伊璟此刻也颇有些抓耳挠腮,“如此一来,你赚的还不如给他的多。几个月下来,你岂不是等于白干?若是如此,倒不如不干!”

等等,好像这的确是个好主意。

娄伊璟一拍大腿,笑道,“你就婉转点把这想法投给张典史听,到时候他自然不敢把你逼得太紧。逼紧了,你就撂挑子不干了,他岂不是又少了收油水的好去处?”

苏占一听,拍手应下,“这主意行。”

于是一番商议后,大家决定就用这由头应付张典史。

这事说通后,一家人吃起饭来也香甜了不少,反观林氏这边,似乎就不那么甜了。

隔三差五的骂骂咧咧,张氏暗悄悄的责怪林氏不善待她,林氏又责怪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这一家子,一天到晚也没个安生的。

娄伊璟一家就在他们家的吵闹中,吃过了晚饭。

一夜过去,这一天,娄伊璟和苏占早早的就在门口等候常伯伯的驴车。

常伯伯还是和往常一样跟娄伊璟他们打招呼,只不过这一次,车上多了几个不安分的人,刘氏和她一鼻孔出气的女人。

他们几个说是要去镇上取蚕卵,也搭了常伯伯的驴车。原本娄伊璟和常伯伯约定早一些发车,她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可如今看来也是不成了。

正文 第四十二章找药铺

“呦,这不是娄伊璟嘛,你和你男人这是要去哪?”刘氏挺着殷勤又奸诈的笑脸问道。

娄伊璟回以礼貌而不失风度的笑,“我们去镇上。”

“你这袋子里鼓鼓的是什么东西?”

刘氏不待娄伊璟做出反应,自己先跟黏黏葵一样黏了上来,坐在娄伊璟身边还伸手去翻那袋子。

娄伊璟嘴角抖了抖,略有不满。

苏占也极为不满,视线直直的落在袋子里,待刘氏伸手过来时,他已经抢先一步拿起袋子,故作什么东西掉里面的样子,在里头翻找。

刘氏斜着嘴睥睨了一眼,转头跟身边其他妇人说起养蚕的事。

“我跟你说,养蚕可是赚钱的最快门道了。也就一个月的功夫,就能采茧卖钱,这比干其他农活来钱要快很多。你们知道吗,这几年咱们县才要兴起养蚕行业,各个镇乃至各个村养蚕的人家就不多。偏的大户人家就爱穿丝绸,你们可知道丝绸就是采茧剥出来的,所以蚕业好发财。”

刘氏这么一说,其他妇人便跟着问起养蚕的乐趣和门道。

刘氏别过脸,背对着娄伊璟和苏占跟着几个人说的不亦乐乎,瞬间就找回了自己的立场。

娄伊璟看到这里,不禁摇头默叹,看来走了一个黄氏之后又来了一个刘氏,这世道的妖孽何时才能打完,说不定那个时候自己也该成仙了吧。

娄伊璟叹气。

驴车一路颠簸着到了镇上,这帮人下了车后,整个车才安静下来,然后又一路颠簸着到了隔壁镇上,这才下车。

娄伊璟担心因此影响常伯伯生意就把人打发走了,随后他们自己去找药材铺。

隔壁镇的药材铺也不多,连带着医馆加起来也就三家。大概是因为整个乐州县还不算繁华,所以药铺特别少。

他们走进一家,其结果跟秦掌柜那基本相同,都是压价。常大夫曾经给出的基本市场价大概是三钱一斤野菊花,这家掌柜还想压价到二钱。

几番讨价还价,还不肯,甚至还想撵人,最后苏占被逼急了,搬出一套法律给那掌柜念了念。

“按照我大昭国法律,凡买卖双方皆不能以低于普遍售价十文钱买卖,否则视为不公平交易。若造成另一方损失,则受损方可呈据公堂,状告另一方买卖欺诈。另一方则按受损方受损程度进行双倍或多倍赔偿。”

那掌柜一听这话,脸都绿了,整个人想气又气不出来,差点连话都说不全了,“得,这买卖我不做了,我不做了还不行吗?这东西,你找别家卖去!”

说罢,掌柜的就使唤伙计撵人。

娄伊璟急中生智,故意将包裹抱在怀里,趁着伙计撵人,故意与其产生碰撞,进而包裹落地,菊花洒了一地。

娄伊璟捏着把柄,强烈反驳,“掌柜的,这,这不用念法律了,想来是个明白人都能看懂吧?我晒了好久的野菊花落了地,脏了花瓣,清洗起来十分麻烦。要是再想售卖给第二家,人家断然也是不会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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