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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影帝(5)

作者: 七重血纱 阅读记录

“还有半个小时,他一会儿会去公司。”

“那就谈半个小时。”

严沂生坐下来,靠在椅背上,深吸了一口气,“老实说,我没想到那件事情给他的打击这么深,我以为他可以承受,是我的疏忽造成的。”

“追究是谁的责任已经无解,但是你那段时间离开,杳无音信,就给了跟他一个承诺,甚至传来你坠机身亡的通知单,他在你失踪的时候就已经濒临崩溃,接到通知单的时候,脑袋里一直绷着的神经断了。”

文泽的话让严沂生回忆起从国外回来见到路遇景的场景,只能说是一团糟。

飞机坠毁,还是落在大洋里,谁都不会想到还有生还的可能。

救援人员打捞部队拼尽全力寻找,幸存者微乎其微,遇难人数却在每天增加,严沂生可以想象路遇景在那种情况里接到死亡通知单的时候,心里遭到的打击多重。

原本只是分开两地,一下成了阴阳两隔。

等他回来的时候,路遇景变了,从一个阳光健气,喜欢打球的普通大学生成了阴郁暴躁,不愿意见人整日躲在房间里面弹琴的辍学青年。

“嘿,你不用去想那段事情,要是你一直沉浸在过去里,可能你的情绪会影响到他。”文泽把水推到严沂生手边,盯着他的表情,“他身边的人和环境对他病情的影响很重要。”

严沂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气,压下脑中涌上来的回忆,“所以,你还是不赞成他拍戏?”

“拍戏的环境复杂,剧本也有不同,他去体验下是好,就怕有些剧本太深刻,能影响到他。”

“这是他自己提出来的。”

严沂生有些无奈,尽管他做娱乐这一行,但是他并不稀罕这个圈子,名利是非放在了明面上来作为交易,就连其余行业放到背后的一些交易也统统放到台面上来。

有的人在为艺术坚持吃不上饭,大多靠着粉丝和营销炒作的明星玩弄感情吸〡毒〡嫖〡妓还能火得一堆粉丝追捧。严沂生不是慈善家,但是能保证给一部分追求艺术的人市场,不过有句话是寡不敌众。

路遇景在一年前提出要拍戏,严沂生拒绝,路遇景跑去影城给人跑龙套,跑了三天被严沂生给抓回来。

躺了医院一个星期。

原因是烈日酷暑,穿着冬衣拍冬天的戏份,龙套的待遇没有风扇,连一瓶冰冻的水都没有,盒饭也差,没戏的时候就蹲在阴凉的地方躲太阳,还不能卸妆免得浪费化妆师时间。

当时路遇景躺在病床上面,脸都给晒伤了,红得不能碰,严沂生拿着冷敷的冰袋坐在旁边,两个人到了第二天才说话。

路遇景愿意和他说话的原因是,严沂生答应签他进公司,让他拍戏。

“所以我说你太宠他,因为你觉得他这样是你的错,其实也不算是你的错,谁知道你的身份证会被别人拿走。”

“不宠他宠谁?”

“你倒是理直气壮的很。”

严沂生放下杯子,“算了,和你也说了半天也没什么办法,我回公司了。”

“有时间你还是带着他来一次,找个妥当的理由,比如说你自己心理障碍了,不能进行正常的性〡生活这只能给的理由,让他陪你来,他肯定来。”

“神经病。”

严沂生评价了一句,拿着外套直接走出办公室。

果然来找文泽是脑抽的决定,简直浪费时间,还不如坐在办公室里看文件。

不过路遇景的病情真的是在好转?

刚上车,严沂生的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一下。

接了电话,“什么事?”

“严总,那个……可能出大事了。”

“什么事?”

“你和小景的事。”

严沂生把耳机戴上,发动车子,“我们的事?这都能让你大惊小怪?”

电话那边的阿初被噎得无言以对,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舌头,“我的意思是,高海找人拍了你们俩的照片,给那些营销号和八卦杂志了。”

严沂生一愣,弯起嘴角,“他知道了吗?”

阿初闻言哭笑不得,委屈的说,“他回了我一个‘哦’就没了。”

通过阿初的话,严沂生可以想见路遇景当时的表情,“他知道,那就没事,下午记得把他送到公司,晚上我们还有约会。”

“哈?”

“开车,挂了。”

阿初站在片场的一角,拿着手机,一脸‘卧槽’的表情:不愧是严boss和严boss的男人,这态度,一模一样。

第5章

林伶坐在位置上正打算开电脑把严沂生接下来的行程打印出来,还没点鼠标,路遇景就从电梯里走出来,手里拿着外套。

林伶连忙站起来,不小心提到椅子弄出不小的动静,路遇景诧异的看着林伶。林伶的脸一下就红了,说话也结巴起来,“路先生,我、我不是故意的。”

“怎么,不过才一个星期不见,见到我像见到阎王一样?”

“啊?”

“他呢?”从前他怎么没发现林伶竟然这么呆萌,“严沂生不在办公室吗?”

闻言林伶终于反应过来,不敢直视路遇景的眼睛,免得待会儿不留神就对着人花痴,“严总刚才出去,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严总说,让路先生在办公室里面等他。”

路遇景点头,拿着外套往里面走,打开门的时候扭头说,“今天这套衣服还不错。”

“谢谢路先生!”

走到办公室里面,路遇景把衣服挂在衣帽架上,走到严沂生的椅子上坐着,整个缩在里面,拿着遥控器把空调调高了一些,闭上眼睛休息。

刚靠着一会儿,路遇景习惯性的想要抬手看时间,发现手腕上的表不在,楞了一下嘀咕,“什么时候不见的,奇怪了。”

站起来走到衣帽架那里,伸手去摸外套的口袋,里面也没有严沂生去年生日送给他的表,不满的皱起眉回到办公桌旁边,扫了一遍才看到原本电脑上贴着的纸条掉在桌上,伸手拿起来,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挑眉:这人真是有意思。

回到椅子上坐着,拉开抽屉,一块石英表放在笔记本上,路遇景把表拿出来戴上,关上抽屉拿手机给严沂生打电话。

“你再不回来,花都要谢了。”

“你的花期这么短?不到一天?”

“比昙花长那么一点,不过我饿了。”路遇景靠着椅背,懒懒的说,“你到哪了?”

“公司楼下,要么你直接下来,不过你得在抽屉里把我钱包带下来。”严沂生已经在停车,坐在车里看了一眼停车场里面一辆有些眼生的车。

啧,这年头,狗仔配备是越来越好了。

路遇景把抽屉打开,拿出钱包,“那我下来,你上来一趟还耽误时间,有什么重要文件需要我给你拿下来吗?”瞥一眼桌上的文件,路遇景觉得严沂生这么操劳下去,肯定得积劳成疾。

“不用,明天处理一样。”

“恩,那我下来了,你在几区?”

“C区这边。”

路遇景应了一声,正要挂电话的时候,严沂生在那边喊了一句。“记得把表拿上,好歹是生日礼物你这么不上心,是不是太过分了?”

这话让路遇景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下巴,眼珠转了一下,“这就得问你上次怎么在办公室里胡来了,你不胡来,我会觉得这表有点咯人碍事吗?”

被反将一军,严沂生不说话:果然这个性格会噎死人。

“我挂了,进电梯了。”

“恩。”

严沂生把手机放在一边,看向对面那辆车,摇头笑了笑:高海找的狗仔真是一点不专业,这么容易就暴露了行踪,难道不知道这停车场里每天停的车,严沂生基本上都眼熟了。

忽然冒出一辆从来没出现过的,不引人怀疑才怪。

几分钟之后,路遇景从对面走了过来,径直上车,把钱包放在旁边,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让狗仔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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