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蘸糖就吃(9)

作者: 黄粱美梦 阅读记录

卧室的大床正对阳台,窗帘拉开就是一整面落地窗,小孩儿心细,专门去花鸟市场买了三十几盆多肉植物,五颜六色装在彩陶盆里摆成两排,一片生机盎然的样子。

傅启瞻立即行动,下午就亲自开车将西坞别院里要用的东西搬了过来。他负责运,唐知负责找地儿放,两个人像是头次同居一样规划着这一方小小天地,谁都没想到请搬家公司这回事。

等一切收拾妥当早就出了好几身汗,小孩儿趴在沙发上吃冰淇淋,傅启瞻凑过去抢食一口然后一溜烟儿地跑进厨房煮面条了。

“上次叫你列的清单列好了没?”

“好了。”

“明天休息去买?”

“楼下超市吗?”

“开车去中心商场吧,慢慢挑,不急。”傅启瞻关火朝外面喊道:“面煮好了,过来自己放调料。”

唐知小跑过去抱着碗便盛了两大勺醋,男人站旁边看得牙发酸。

最近一个多月唐知明显长了些肉,不过这点分量放在傅启瞻眼里是不够看的。

洗完澡他将小孩儿抱在怀里摸摸大腿,又用拇指和食指环成圈对着脚腕比了比,面容不悦。

“怎么还是瘦,腿细得我一只手都能握住。”

唐知蹬踹两下,抓住对方伸进自己背心里作乱的大掌辩解道:“已经很努力的在吃了。”

无论如何都改不掉戏弄小孩儿的习惯,男人轻笑一声揉捏着手中软嫩在他耳边低喃:“吃什么?用什么吃?”

唐知顿时如同炸毛的奶猫一样翻身想逃,却被傅启瞻捆住细腰动弹不得。

“你不能这样!你说过我不同意你就不会做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嗯,我确实说过。”

“那你还不赶紧松开,你松开!”

傅启瞻舔舔他的后脖颈,在小孩儿浑身开始发抖的瞬间果真十分守信地收回了双手。

可还没等他喘口气,便紧接着将人转过身来改为面对面的姿势嵌在怀里。

“你说不做我就不做,很听话了吧。”

唐知吃不准男人到底什么意思,又怕他突然发作再次强来,只能跟着点点头表示赞同。

“这一个多月我忍得这么辛苦,做饭、洗碗、洗衣服,任劳任怨说出去别人都不信,讨要点报酬不过分吧。”

“......”唐知真不晓得该怎么接这话,明显是个坑,可他又不能拆台说洗碗机和洗衣机的功劳比较大,只好眼巴巴地望着对方等后话。

傅启瞻捏捏他脸蛋儿,毫不客气的提议道:“我的要求也不难,你亲我一下就完事了。怎么样?划算吧?”

唐知窘迫至极,觉得这简直比入学考试复习还煎熬。要知道过去一年多的时间里,什么时候需要他主动了?哪回不是眼睛一闭忍耐承受就好了?乍一听闻如此要求,他下意识地就想逃避。

傅启瞻倒是很乐意欣赏小孩儿此刻精彩无比的表情。

空调风吹得有些凉,他扯过一旁的毯子披到唐知背上,眉毛一挑催促道:“快点儿!”

被逼急了,小孩儿眼睛一闭,揽住他的脖子“吧唧”一口亲在侧脸上,结结巴巴地小声回答:“亲...亲完了...”

傅启瞻都气笑了,当即捏住对方的下巴吻了上去,毫不省力嘴唇都碾痛了。

...

他心想,这种报酬给就给吧,左右不过是和以前一样亲几下而已,还能少块肉不成?

谁知下一秒对方剑走偏锋....

——————自动河蟹——————

男人赶紧将他按住,抽出几张卫生纸简单擦拭几下,又跑进浴室拿了毛巾过来清理。

“这可不算我食言,用手弄出来而已,没做到底。”

傅启瞻收拾完毕重新把人收进怀里,从身后和他十指交握说着悄悄话。

“你这是强词夺理!”

唐知异常疲惫,一时还无法接受自己竟屈服于身体快感的心理落差,倔强地不想搭理。

男人看他昏昏欲睡只好作罢,又往前移动几寸,胸膛贴着小孩儿后背才心满意足。

黑夜里有月光透过窗帘照进来,傅启瞻发了会儿呆。

闭眼前照旧亲亲对方肩膀,小声说了句“晚安,甜甜”,也不知道入了谁的耳朵。

作者有话要说:删节请前往wb或者lof,见第一条评论哈~

☆、求同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唐知还赖床不起,傅启瞻换完衣服问他去不去采购学习用品,小孩儿打个滚捂住自己脖子上的牙印道:“我出不了门。”

“啧,有什么可羞的,看不出来。”

唐知似信非信看了他一眼冲进浴室照镜子,那一块儿皮肤完全泛红,上头还有好些血点,怎么看都不像是蚊子叮咬。

“骗子!”只敢小声嘟囔一句,他又重新钻进被窝装死:“我不出去,等晚上外面没人再去吧。”

傅启瞻倒了杯水放到床头柜上,看着深蓝色床单中央拱起的一大坨物体有些无奈。

“你总不能指望我做一辈子菩萨吧。”

小孩儿坚持奉行沉默是金。

男人正打算用武力强行将对方挖出来,手机铃声一响接到了费正航的电话。当他听到那句“金向东约您见面”时眼神不自觉地泛上凛冽寒光,把从被窝缝隙里偷偷观察情况的唐知都吓得一哆嗦。

挂断电话后傅启瞻面容依旧严肃,将水递给小孩儿然后俯身亲亲他的嘴角,右手放在对方脖子上摸了摸那块儿牙印道:“我有点事出去一趟,中午就不回来了。你再躺一会儿也得起来吃饭,听到没?”

唐知捧着玻璃杯点点头:“那晚上回来吗?”

“我这还没走呢,就开始想我了?”

“当我没说,你赶紧走吧。”

“......”

傅启瞻拿好钥匙刚推开房门又转过身叮嘱:“看电视坐远一点,别趴前面地毯上。眼睛近视了带个眼镜跟你哥一样,难看死了。”

唐知一口水恨不得喷过去。

敢怒不敢言地挽救道:“我哥很帅...是万千少女梦中情人!”

傅启瞻撇撇嘴不以为然,长腿一抬关门落锁出去了。

金大成入狱后只留下金维安这一独子和母亲相依为命,金家族中内斗就不提了,都是老生常谈。但值得深究的是,三年前金向东突然出现,手段强硬愣是将直系亲属里有异心的闲杂人等都摘除得干干净净,不惜自己背负起大逆不道的罪名也坚持守住了金家所剩无几的产业。

更有趣的地方在于,他本身不过是金维安众多叔伯中某个在外的私生子而已,本以为如此大费周折是想另立门户,谁曾想结果竟是心甘情愿替他人做嫁衣裳。

傅启瞻如约赴宴,车子渐渐驶入郊区才在一座别庄前停了下来。他让费正航就此等候选择自行前往,从接到电话起心头萦绕的那股莫名预感到现在也没消散。

服务生大概认识他,一见面就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傅先生”,之后规规矩矩的领着上楼,直走到二层最里面的一间才敲门请他进去。

屋内正中央摆着一张红木雕葡萄纹嵌理石圆桌,上面酒菜齐全。桌边站着一位身穿花衬衫、休闲裤的寸头小青年,一眼扫过去顿时将这满室古香古色祸害干净了。

金向东见着来人也不拘泥,伸出右手的同时仰头笑道:“傅董,有失远迎啊。”

傅启瞻不待见他这种自来熟,虚握两下便松开了。

不料对方毫不在意,请人落座后开门见山,张口就是一句:“你和以前一模一样。”

男人皱眉不应,下意识觉得此人非同一般。

金向东也不卖关子,拧开酒瓶盖儿后望着他道:“我听说上个月傅董不慎落水,在家里休养了一个多星期才去公司上班?”

“确有这回事。”

“我还听说宏景新城这种地段儿的房子您全款买了一套,”他眼角向上分明别有意味:“怎么?西坞别院住了几十年,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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