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回首暮云远(29)

作者: 古楚扶桑 阅读记录

樛木体贴的接过彦梓渊手里的空杯子,将它放在床头。可被樛木划过的指尖,却像染了某种病毒一般,灼热起来。并顺势而上,蔓延到梓渊的全身,烧毁了她的理智。当她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将樛木拉在身下吻了起来。她忽然惊慌,她看着明显愣住的樛木,想着该怎么解释?樛木该怎么想她?她怎么配为人师表?她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衣冠禽兽?是个不正常的人?

可是当她慌张震惊着,想要起身离开的时候,樛木却拉住了她。抱着她的脖颈,开始热情的回吻。梓渊的理智再次被击溃,她可不可以不要思考,她可不可以任性一次?她激烈的亲吻着身下的人,偶尔一丝清明占据脑海的时候,身下的人都回她以热情,让她的理智再度退散。

这是一个失控的夜晚,没有理智束缚,没有道德规范。甚至在两个人都没有整理好,自己情感的时候。

当清晨的阳光洒落的时候,彦梓渊起身看着自己身边年轻的面庞,上面微微皱着的眉头,似乎在控诉着昨夜的疯狂。阳光洒落在她牛奶般的肌肤之上,那肌肤上有彦梓渊昨夜留下的点点红痕,而在床单之上......

她是第一次,但是彦梓渊却过度的索取了。因为昨夜的她们,都以为是诀别,都在释放长久以来压抑的情感。彦梓渊想为她的昨夜找个解释,或为她们二人找个归途。却想来想去,越来越觉得自己可鄙。她不得不正视自己对樛木的这份感情,她骗不过樛木,也骗不过自己。一直以来中规中矩的自己,选择了一条看不见未来的路。她仿佛不是在自己的床上醒来,而是醒来于飘荡在茫茫大海里的一叶扁舟之上。存天理,灭人欲,纵使她曾这样打算过。但昨夜之后,又如何去道貌岸然?更何况如今她已割舍不下,人总是贪心的。她虔诚的对上天诉说,这一次请原谅我的任性而为,如果有何惩罚,我也甘愿承受。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别字

☆、杨柳堤岸

彦梓渊抚摸着樛木的眉毛,脸颊,耳垂,流连忘返。樛木皱皱眉,在她的爱抚中醒来,当她看清眼前的人,想起昨夜,不禁耳根红透。

“感觉怎么样?”心里想通了之后,彦梓渊反而坦然起来,对待樛木也不再躲躲闪闪。就跟着自己的心走吧,管他结果会如何。

樛木似乎误会了彦梓渊话里的意思,瞬间脸颊绯红,半天说不出话。

“我是问你有没有不舒服?”彦梓渊有些无奈的笑着,捏了捏樛木的脸颊。

樛木低着头,红着脸别扭的摇了摇头。

彦梓渊一笑,随即又认真的看着樛木,说道,“樛木,你想好了么?可不要后悔。”

“没有什么好后悔的。我已经成年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喜欢和你在一起,这件事只和你我有关。再让我选多少次结果也是一样,又怎么会后悔?”樛木仰着头,倔强而坚定的说着。在她年轻的眼睛里,真可谓目中无人。那时候的她,觉得世界很简单,事情很简单。

彦梓渊亲了樛木一下,宠溺的笑着说道:“你再休息一会儿,我去做早饭。”

樛木目送彦梓渊离开卧室,转身望着窗外。晴空万里,清晨的风吹进窗子,带着秋季的清爽。电线杆上的麻雀叽叽喳喳的叫着,有几只落在窗外的阳台上,走起路来蹦蹦跳跳的,难怪人们总是说欢呼雀跃。

窗外云销雨霁,彩彻区明,一如樛木此刻的心情。

樛木没有继续休息,她想起来过去帮忙。只是起身的一瞬间,浑身泛起的酸痛感,让她又跌坐回床上,她郁闷的再次起身。洗漱过后,樛木看着镜子里自己身上的吻痕,笑得无比的满足。樛木无所谓的性格,让她很快的适应了彦梓渊,相对于她身份的转变。本来到了高中,彦梓渊就已经不是我的老师了,我两也只是差七岁而已。古时候还有一树梨花压海棠呢,7岁又算得了什么?古时候龙阳、断袖、分桃的记载,可是明明白白写在史书上的。史书上虽不曾明记女子之事,但明清小说里,却可见一斑。红楼梦里的藕官、菂官,聊斋志异里面的封三娘、范十一娘。既然小说里面极尽描写,那现实之中女子之事,自然必是有的。樛木用自己读过的书,第一时间找到了堂而皇之的理由。

樛木来到厨房,倚在门上看着梓渊忙碌。她的头发松散的扎着,旁边留出一缕垂下,发尾微微卷着,带着一种随意慵懒的美感。她的脖颈处有些细汗,粘粘了几丝碎发。

樛木的心微微悸动,她从没见过这样的梓渊。她想,也许是因为视角变了。她不再是以一个妹妹看姐姐的视角,而是以一个情人的视角。经过昨夜,似乎两个人之间的磁场亦起了变化。樛木之前对梓渊的感觉是朦胧的,而现在逐渐清晰。她开始明白了,自己之前为什么闪躲,也明白了自己静静立在长夜,任霜露满头的颓丧。

难为自己居然还自诩聪明,却原来如此愚笨。如果不是昨夜,自己岂不是就此错过。

“一个人呆呆傻傻的在那里想什么?还不过来帮忙。”梓渊撇了一眼堵在门口,盯着她看的樛木,嗔怪道。

樛木吐了下舌头,过来帮忙端菜上桌。

梓渊一笑,把她拉过来,亲了一下她的脸颊,“真乖。”

说罢在她的脖颈处嗅了嗅,抬眼笑道,“玉兰花香,这沐浴露的香味可真好闻。”

樛木的耳朵瞬间红了,被梓渊气息带过的地方跟着痒了起来。她动了动唇,别扭的道:“我手里还拿着东西呢。”

觉得好闻,你直接去闻沐浴露好不好?怎么动不动就调戏人家?樛木有些苦恼,怎么感觉自己像个刚出嫁的小媳妇似得。

这也难怪,因为昨夜之前,她的初吻也还在呢,今日自然拘谨羞涩。

两人起得晚了,又正好赶上周六。磨蹭了一下,便到了午后。两人在家读着闲书,樛木拿了一本唐诗宋词选,梓渊则拿了本元曲看着。躲过正午时分的毒日,两人便牵着手,去了附近的烟柳桥游逛。烟柳桥在这个小镇里也算不错的景致,旧时留下的石桥,政府又加以修葺加固,河水两岸种了两排柳树,柳枝伸展,垂落在河面。昨日的一场秋雨,洗去天空的燥热。已是秋高气爽的时节,三两闲船在波心轻摆。

“烟柳桥,烟柳桥”樛木喃喃的念着桥的名字。这桥的名字起得太俗艳了,莫不是这里以前是个烟花柳巷?她走在柳树的绿茵之下,转头望着河水,“你说古时候,会有人在这里放河灯,许愿吗?”

“许是有吧”梓渊随意的答着,心也随着天边的白云、水边的清风舒展。

梓渊拿出了带过来的干面包,撕了一点撵成粉末投到河里,不一会儿便有几只鲤鱼来食。水波荡起,把附近的鲤鱼也都引了过来,争着吃水面浮起的面包屑。

樛木接过一点面包,扔在了稍微远一点的地方。那面包落水之后,仿佛有什么召唤术一般,又唤出了许多鲤鱼。

樛木看着一笑,“我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来放河灯的,但是我估计,肯定有人来这里喂过鲤鱼,你看它们肥的。”

两个人沿着河边修的栈栏上停停走走,给河水里的游鱼喂食,远处似乎有几个艺术班的学生在此处写生。

“停台?”樛木停下,转头对梓渊道,“这个名字挺有意思的。要不我们就在这儿休息一下吧,免得辜负了它的名字。”

樛木拉着梓渊坐下,这里修葺了一些石桌椅。旁边种植的柳树又刚好遮阴,和畅的风吹得人惬意无比。

“难怪以前人说,暖风吹得游人醉呢。我要是不上学,能天天和你在这里游逛就好了。”樛木将背包里的水递给梓渊,手肘拄在桌子上,餍足的享受着清凉的风。

风吹散了梓渊的发丝,她抬手将头发别在耳后,懒懒的道,“那可是讽刺的诗呢,不过倒是合了你这不知进取的性子。这两边的垂柳倒是挺美的,说几句赞美的诗来听听。”

上一篇:唐谜 下一篇:她等在厕所隔间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