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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惑(20)+番外

裴立一走,司凡就漫不经心地对我说:“现在麻烦解决了,阿音你得感谢我。”

我又瞪了他一眼。

这哪里叫解决?这会裴立也不知道会怎么想,万一想不开,那该怎么办?我这边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司凡那边却淡定地说:“裴立不小了,你没必要太过小心翼翼。”

其实我又何尝不想不小心翼翼,只不过司凡太过难以掌控,即便是现在我们的肉体已经达到了无比熟悉的关系,我对他,依旧是忌讳得很。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见着了裴立。他望的眼神颇为奇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想到他对我的心思,我便觉尴尬。

昨晚我想了又想,得出了一个决定。

裴立的心思,我暂且当作不知道。我是个自私的女人,我宁愿伤害裴立,也不愿意看到裴立消沉致使业绩的下降。更何况如今是关键期,司凡合约一满,裴立就是接班人。

想到这,我停下了脚步,对他微微一笑。

“裴立。”

他抬起眼望我。

我说:“好好工作。”

他失望地“哦”了声。兴许是因为我开了个头,他不再欲言又止了,“阿音,昨晚你和……”他很聪明地就点到这里,然后把问题扔给我。

我知道他想要什么答案,看着他期待的眼神,我说:“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其实这答案也不假,我和司凡的关系实在诡异得很,想必裴立也想象不出来。

他眼里是欣喜的神色,“阿音,我会努力工作的。”

我颔首,但笑不语。

到了下班点,我披上外套戴好围巾便往地下车库走去准备回去好好睡一觉。每年这种时候,我都会特别累。如今更是身累,心累。

寒风阵阵地吹,我往手心里呵了口热气。一想到裴立那桩事,我就不由得心烦。刚叹了口气,一抬头就见到了令我心烦的人。

我差点被吓得魂都丢了,裴立走路总是这么无声无息,出现的时候也是这样。

我顺了顺气,“你怎么在这里?”

“阿音,你能送我回家吗?”他幽幽地看着我。

要是往常我铁定二话不说立马让他上车,可是现在知道了他的心思,我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些犹豫的。上了难免会给他产生误解,不上我又过意不去。

裴立这会又说了句:“如果阿音你很为难的话,我可以自己回的。我只是想起你对我说过,喝了酒不要一个回。今天的客户让我喝了不少酒……”

他这样一说,我再拒绝就真的不是人了。

裴立上了车,眉毛弯弯的,一副乖巧的模样,可谓我见犹怜。我也硬不起心肠,边开车边关心地问:“你母亲的病怎么样了?”

“好很多了。”他的眼睛一闪一闪的,看得我心里颇有压力,我不再看他,专心地开车,漫不经心地说:“那就好。”

裴立一路上一直在和我说话,语气里带着的殷勤之意我听出了五六分,我佯作不知道,有时候回他一声“嗯”或者是“噢”,他也说得不亦乐乎。

我一路煎熬到裴立家,他恋恋不舍地下了车,和我道了声“晚安”后,才上了楼。我这总算松了口气下来。

等我回到家时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司凡靠在我的门口边打瞌睡。这么冷的天气,他的脸冻得白白的。

即使我和司凡达到那种亲密关系,我也没给他钥匙。我对他的防备始终还是有的。但是看到他这样的一副模样,我心里竟然有些发酸和心疼。

我走上前轻轻地喂了一声。

他迷糊地睁开眼,看到我,就自然而然地伸手抱住了我,脸颊摩挲了下我的脸,“阿音,你怎么送裴立送了这么久?”

我拿出钥匙开门,“刚好遇到上班点,塞了会车。”

进去后,我摸了摸他冰凉的脸,心里实在有些愧疚,声音也柔了下来,“司凡,我给你放水,你去洗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

他的声音懒懒的,“阿音,我想要你。”

工作了12个小时后,我现在真的很累。可是想到冷落了他这么多天,我也不想拒绝他了。当下就主动送上了红唇,他似乎还愣了下,,但瞬间就双手就紧紧地箍住了我的腰,嘴也开始毫不客气地侵略起来。

我和他一路吻到房间里头,齐齐倒在了床上。

我以为司凡会继续做下去,可是他没有。结束了接吻后,他抱着我一起去洗了个澡,然后握住我的手,一起躺在床上。

我有些诧异,“你……”

他亲了亲我的脸颊,“阿音,我没有饥渴到强迫一个累得睁不开眼的人。乖,等忙完这阵子,我们再继续。”

我心里涌上了一股暖流,在这深冬里,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而这温暖是我不曾想过的人给我带来的。

女人都是容易感动的生物,我想大概我也不能避免。

司凡睡着的时候,我望了他好久,直到困得实在不行时,我脑子里有迷迷糊糊的意识,我似乎……开始有点喜欢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摸摸所有浮出水面来的童鞋,我最近遇到了很沮丧的事情,我几乎都想弃这个文。其实我是个挺没自信心的人,不过看到你们的留言,特别是看到今天文下评论里说的“看你的小说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时,我觉得动力就来了。

也许只是你们很微不足道的一句话,但是之于我,真的很重要。

谢谢你们的留言。

☆、Chapter 17

年二十九的时候,我和夜惑里所有的员工吃了顿年夜饭,之后开始长达十五天的假期。年三十的时候,母亲给了个电话我,催促我早些回家过年。按照我的计划,我是能拖则拖,反正回去后我也不过是一多余人。当时我正在沙发上和司凡缠绵了一回,面上潮红也未曾褪去,声音也带了丝慵懒娇媚。

我漫不经心地应着。母亲毕竟是过来人,她声音带了丝尖锐,“秦音,你在做什么?”

母亲的声音大得让司凡都忍不住抬头望了我一眼,我清清嗓音便说:“我刚睡醒呢。”

“你老实和我说,你在外面有没有男人?”

我伸手推开凑前来偷听的司凡,面不改色地说:“没有。”

“真的?”

司凡咬了我的耳垂一口,我浑身一颤,“真的。”我伸脚想去踹他,没想到他却一把握住了我的脚腕,竟然低头就开始亲吻起来。

母亲在电话那头开始唠叨陈阿姨家的儿子,说等着我回去相亲,我眼见司凡的嘴已经慢慢往我的大腿上游移过来,我赶忙说了句:“妈,做完手头的工作,我立即回去。”

等母亲挂了电话后,我瞪着他,“司凡,你在做什么?”

他头也不抬,就说了句:“吻你。”

我缩回脚,整个人抱膝缩在沙发的角落上,“刚刚已经做了一回,我不干了。”

他轻笑一声,伸臂捞过我的腰肢,像是老鹰抓小鸡一样,轻而易举就把我抱起放在了他的腿上,我顺势搂住他的脖颈,鼻尖顶着他的脸颊。

他啄了口我的唇,才说:“我只是想亲你,并没有其他意思。”

打从我和司凡成为床伴关系以来,他的变化让我又欣喜又心惊。他对我越来越温柔,无论是在平日生活里还是夜间的生活,他都待我极好,好到让我觉得十分不真实。

我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的怀里,“司凡,你不回去过年吗?”

“回。”

“嗯?什么时候?”

他又亲了我一口,“等你回了,我就回。”

我笑了声,打趣地说:“原来你是舍不得我呀。”

他竟也没否认,“嗯。”

我的心脏忽地跳快了几拍,眼前这男人的脸近在咫尺,好看得过分,那双平日里像是有雾气的眼睛,如今柔得连天际边的月色也及不上。

我之于司凡,究竟是怎样的感情。我不敢猜,也不敢问,梁路人给我的打击实在不浅,感情这回事,得过且过吧。现在先把这段温柔享受享受,以后的事情再来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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