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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惑(44)+番外

这对夫妇总算放开了我的手,又从头到脚打量了我一番,笑得合不拢嘴的,“好好好。”

“阿音,吃过午饭了吗?”

我从未接触过这么热情这么自来熟的家人,而且还是司凡的家人,我还没想好要用怎么样的态度去对待,只好轻轻地摇了摇头。

何棋的妈妈笑呵呵地说:“正好了,我刚刚做了午饭,正准备吃呢。一起来吃吧。”

我木讷地点点头。

吃饭的时候,这对热情的夫妇一直在给我夹菜,何棋还替我舀了碗汤。我忽然觉得很不真实,昨晚我还在一个人在江边凄凄惨惨的,今天中午竟然就和司凡的家人在同一张桌上吃起饭来。

何棋说:“欸,秦音姐……”顿了下,何棋“哎呦”一声,一脸幽怨地看着他妈妈,“妈,你踩我做什么?”

何棋妈妈对我笑了下,然后瞪着何棋,“叫什么秦音姐,叫嫂嫂。”

我倒抽了一口气。

何棋说:“都没结婚……哎哟,妈,你又踩我做什么!”

何棋妈妈说:“快了!你哥不是说今年过年就把婚给结了么?阿音呀,你们是准备在B市摆酒还是C市摆酒呢?我们都很随和的,哪里摆都一样。你们喜欢就可以了。”

我默默地掐了掐我的大腿,确定我的的确确不是在做梦后,我才扯开一个勉强的笑容,说道:“……还没想好。”

现在的情况微妙到了极点……

我正准备和司凡分手,他妈妈竟然问我什么时候结婚。

何棋妈妈这时叹了声,“唉,我们俩夫妇从小就疼司凡,他妈妈,也就是我的妹妹,在他五六岁的时候就和他爸爸一起死于空难,他从小就很懂事,我们家的经济条件不好,这房子这些东西都是司凡工作后才买的。他一直也没谈过感情,我们本来以为他打算一直单身下去了,跟他谈过几回,他都没有什么反应。前几年,他才把你的照片给我们看,说我们的媳妇就是长这样的。”

何棋爸爸又接着说:“每回过年,司凡都和我们说,下一年肯定会娶你回来。今年总算有个眉头了。”

“对呀,嫂嫂,我们一家人都不知道等你等了多久呢。你可一定要和哥结婚。”

我压根儿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司凡一家人一个接着一个,像是要给我洗脑一样,不停地灌输着嫁给司凡后的种种好处。

直到离开司凡的家后,我才猛地意识过来。

这司凡太腹黑了!

我怎么可能这么巧就遇到他弟弟?摆明就是他支使他一家人来当说客的!

作者有话要说:下篇现代文我一定要写甜文!!!

我一点也不擅长虐呀……

☆、Chapter 37

我醒悟过来后,气得不行,太阳穴更是腾腾地作痛。

我想给司凡打个电话,然后来顿臭骂。可是我想了又想,无论是关于梁路人那桩事还是关于我和他之间的感j□j,在电话里头压根儿是说不清的,只能面谈。

我揉了揉太阳穴,坐进了车里。

准备开车前,我给司凡发了条短信——我现在回C市,你欠我一个解释。

回C市的路上,我心事重重,脑子想全都是我和司凡这些日子以来的点点滴滴,都说女人容易心软,我一直以为自己很冷血,可是我对司凡似乎一直都很心软,即使是发脾气也好,闹别扭也好,几天一过,司凡哄哄我,我就再也没有和他计较。

我对于司凡是我当年的大学同班同学这件事是不大在意的,我的做人宗旨是向前看,不向后望。所以司凡也好,司寒也好,只要现在的这个司凡对我是真心真意的,我都不在乎。

司凡对我怎么样,我自己是有眼看的。或许司凡和梁路人之间真的有什么牵扯,只要司凡能和我解释清楚,让我顺了这条气,我就可以不计较。

但是如果司凡真的做出对夜惑不利的事情,或者真的和梁路人勾搭在一起来抢我的夜惑,管他司凡也好司寒也好爱我也不好不爱我也好,我绝对不会心软!

手机忽然响起,我的心一紧。

我突然觉得自己还是有点没骨气的,即使我说不心软不心软,但是我心里还是期待着司凡给我一个我想要的解释。

我把电话接上耳线,也没看来电显示就直接听了。不过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让我十分惊讶,不是司凡不是裴立也不是梁路人,而是苏家三少苏遥的。

这位家世显赫的男人找我做什么?

我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是三少呀。”

苏遥平时说话的声音都是淡淡的,听不出有什么情绪在里头,不过这回我倒是听出了很明显的怒气和不悦,“秦老板,你答应过我什么?”

我的脑子飞速地运转着。能让苏家三少这么生气的人,除了他的妻子,我想不出其他人。我小心翼翼地说:“三少,我现在不在夜惑。不过我已经交待过我的助理,即使不小心接待了你的妻子,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而且绝对不会让你的妻子见到我们夜惑的男公关。”

这苏家三少脾气十分糟糕,独占欲特强,偏偏有个调皮到极点的妹妹,常常趁我不注意,就拐着她的嫂嫂一起来夜惑,把所有男公关都点一遍。我两边都不好得罪。

结束了苏遥的这通电话后,我的头更痛了。估计现在的状况是,苏遥在巴黎,他妹妹苏卿卿来了C市,苏遥的妻子叶书雅也在C市,然后苏卿卿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就把叶书雅给拐进夜惑去了。

我只能给小七拨了个电话,没想到电话一接通,小七着急的声音响了起来,“秦姐,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夜惑出了点事。”

我一急,“什么事?”

“哎,就是之前来夜惑闹事的那个自称是你老朋友的客户,她一来到就指明要司凡哥作陪,昨晚你走了后,司凡哥也走了,现在他的手机家里电话也打不通,然后那位客户就闹了起来。后来这位客户又看上了裴立,偏不巧苏家的四小姐也来了,还有三少的夫人也来了,四小姐也指明要裴立作陪,然后她们两个人都吵起来。我们两边都不好得罪,危机公关部也出动了,可是这两位小姐就一定要吵,从今早七点僵持到现在了。”

我头越来越痛了,小七的声音似乎开始变得遥远起来,突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我下意识地大力转过方向盘,我只感觉到一阵剧痛,然后就没有了意识。

我醒过来的时候,鼻子里就闻到一股浓厚的医用消毒药水味,我浑身都不舒服极了,尤其右脚那儿,还感觉得出麻麻的痛。

“阿音?”

司凡的声音在我耳畔边响起,我睁开眼,就看见了司凡一脸欣喜的模样,

他握住了我的手,“阿音,你以后都不许开车了。哪里有人像你这样疲劳过度还敢边讲电话边在高速公路上开车的?”

我这才想起来我之前……似乎出了车祸……

我下意识地就低头瞥自己的身体,司凡这时又说:“还好伤得不重,就是右脚骨折了,一两个月就能好了。其他只是一点擦破皮,不碍事的。”

我张张口,这时才发现我的声音沙哑极了。

“我想喝水。”

司凡倒了杯温水,用小小的银勺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喂我,“医生说你醒来后不能喝太多水,慢慢来,不要急。”

一小杯的水,司凡喂我喝了足足半个小时。我喝完后,开口问:“我睡了多久?”

司凡拿纸巾擦了擦我的嘴,才说:“三天。”

“夜惑现在怎么样了?”

司凡打开保温瓶,我闻到瘦肉粥的味道,他舀了小小的一勺,吹了吹递到我嘴边,“你几天没东西了,先喝点粥。”

我皱眉,“夜惑现在怎么样了?”

司凡笑着说:“很好,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我一听,心里才稍微放松了些,这才张开嘴把唇边的嘴喝了进去,喝了几口粥后,我忽然意识到司凡那句话似乎有些不妥,我问:“什么叫做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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