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成男主糟糠妻(47)+番外

作者: 小豹砸 阅读记录

“我就要住你的房间!”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 三而竭。

赵令然依旧吼道, 但她毕竟还是有一点点怕顾月承的,第二遍的声音明显气弱了好多。

顾月承叹了口气。

他暂时不想让赵令然察觉出来他的心思来。

因为即使现在,赵令然还有些怕他的情况下,依旧时不时要……

爬到他头顶来做个妖。

如果让这家伙知道自己心悦于她,那顾府岂不是要翻天!

凭这家伙上房揭瓦, 到处惹事生非的本事……

算了算了不想了……

顾月承沉下脸来, 语气也刚硬了一些, “不行。师妹,男女授受不亲。”

赵令然的嘴角慢慢上扬,居然十分好说话地……顺从了。

“好吧, 那我去睡客房。”

赵令然听到了顾月承严厉的词色,露出了心满意足的表情,一副“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表情,跃着走远了。

顾月承:……

师妹的路数越来越野了,方才她是在……欢喜吗?

赵令然被安排在了离顾月承最远的一间客房里。

竹筠是个极晓得体贴自家老爷的优秀小厮。

自家老爷最重礼法,最谨言慎行恪守礼份。

他竹筠都敢说一句,要不是别的院落大半夜的没那么快收拾出来,他们家老爷都不会让小姐进直笔居的门!

因此他极为不解自家老爷听完之后,这若有所思的模样。

闹了这么久,夜深了,该安寝了。

顾月承房里的灯火一直没熄灭。

房里,寂静无声,顾月承手里捏着一本书拿着金丝边放大镜,斜躺在地席上,翻了半个时辰,都没有看过去一页。

少见的心不在焉。

眼前浮现的都是赵令然的容颜。

似乎直到今天,顾月承才在死里逃生的火光的照耀下,发现自己那顽劣师妹脱去了撵猫逗狗的本质之外……

竟然还长着所有男子都倾慕的绝色美貌。

直到这时,顾月承才想起来先生生前那封信的意思。

彼时他只为深得老师荣幸而深感庆幸,忽略了老师真正的意图。

师妹长得太美了,普通人护不住,只会让师妹的一生都颠沛流离。

先生认为自己能做个君子,于是才在临死前托付自己的爱女。

如今……

顾月承害羞地捂脸。

他打算……

监守自盗!

先生你当我是学生,我却想……

做你的女婿!

真是……

叫人不好意思呐!

顾月承脸都要笑僵了,但还是觉得可乐,心里如抹了甜甜的蜜一样。

看来今夜注定是睡不着觉了。

顾月承拿来一件风袍,提着竹灯,轻轻掩着门,出去了。

无意识地跟着脚步走,竟在不知不觉间走到了离自己卧房最远的一间客房里来。

愉悦的轻笑从顾月承的嗓子里溢出来。

他这会儿的声音恢复正常了。

同赵令然在火堆里听到的公鸭嗓……

那是不一样的哦。

是好听的,清澈的年轻男音,染着愉悦,在寂静的夜空弥漫开来。

顾月承静静地看着那扇门在月光里闪着光泽的样子。

多么漂亮的木门!

多么厚实的墙体!

关键的关键是……

里面有颗美得多么清新脱俗的大白菜呀!

从一品重臣顾大人,闷骚的老铁树,在赵令然的门口徘徊了许久。

他的袍子,披在他心悦的少女身上,人就在他的院子里,伸手可触的地方。

屋里传来了动静。

赵令然睡得并不好。

她终究还是怕火的呀。

虽说她的机灵救了自己一命,但那种临死前,身体脱离掌控的恐惧感,依旧紧紧缠着她的心脏。

床榻上的少女,脸色苍白如蜡,满脑门的汗,纱质的睡衣紧紧裹挟着她的身躯。

少女满脸痛苦,不安地蠕动着身躯,如同一个被扼住喉咙的濒死之人。

这是被梦魇住了。

画面一转,在赵令然梦里,她身披铠甲,脚踩金轮,对着那火庄严宣誓:

“尔等宵小!也是本座的对手!哼…”

然而落到门外紧紧扒着门的顾月承耳里,听到的是这样的:

“鹅鹅鹅鹅!鹅鹅鹅鹅饿鹅鹅!哼!”

顾月承熟读四书五经,礼记春秋,他自然晓得这样半夜在和姑娘房门前盘旋是件极为失礼的事情。

但是……

他还是毅然决然地推门进去了。

他得去看看他的白菜怎么了。

赵令然的情况实属不太好,她宽大的衣袖脱了出来,不知什么时候再她脖子里形成了交叉,两端握在她的手中,正用力拉扯着。

顾月承在微弱的灯火下见到这一幕,吓得寒气从背后陡升。

连忙上前要解开赵令然手里的衣袖。

初初一拉,竟然还解不开。

顾月承不敢使力,怕伤着赵令然。

他只能慢慢加重了力气。

梦境里,赵令然正欲攒个大招,也不晓得哪来的鬼东西,不停地掰她的手指。

左找右找也找不到捣乱之辈,气得赵令然破口大骂。

“鹅鹅鹅!鹅鹅鹅!鹅饿鹅鹅鹅鹅鹅!”

顾月承好不容易救出了赵令然的脖子,没想到这厮却睁着一双猩红的眼睛,一张血盆大口。

嗷呜……

简称……噢……

顾月承叫的。

赵令然仰起上半身,一口咬在顾月承的左肩上。

这一口下得不轻。

顾月承的肩膀很快就渗血了。

床上那厮造完孽,又睡过去了。

也许是压根就没有醒过来。

只是想找个东西发泄发泄怒火,下下嘴。

梦魇版……

香香嘴巴。

而顾月承的肩膀,恰好就在一仰身,嘴巴就能够到的地方。

好在赵令然这家伙到底是在梦里,杀伤力比之白日里终究差上一筹。

虽然咬得不轻,但未深入骨血,只是浅浅的皮肉之苦。

但这皮肉之苦,也够顾月承吃一壶了,毕竟他额头上还磕着呢。

突然顾月承在这个深夜,想起皇帝那句不谙世事的话来,

“一个女娃娃,能有多调皮?”

如果能忽略掉为什么自己半夜跑到女子闺阁之中的话,现在还能再加一个答案:

能调皮到半夜睡个觉把你的探花郎给咬伤了……

顾月承镇定下来后,发现经过这一番折腾,赵令然宽大的左袖子完全脱离了身体。

露出了白花花的整个的左手臂和一部分锁骨区域。

活色、生香就在眼前。

顾月承的理智和本能再一次交锋。

理智再次的……

时胜时败时败时败的……

直直看不到曾经胜利过的那渺小的影子。

色、胆包天。

顾月承的脑子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师妹裙下死,做鬼也风、流。

就这样,顾月承满心欢喜地在赵令然的脸上,偷偷盖了个戳。

心满意足地做了爱情的逃兵……

欢喜得以至于,忘记给赵令然擦擦牙齿里的一点点血。

赵令然梦里梦见一头野猪,留着哈喇子,臭不要脸地亲了她一口。

这家伙白日里也不讲究,梦里洗了半天脸。

赵令然牙齿里的那一点点血,全部被吞了下去。

所谓……

千年王八万年龟……

还所谓……

万年铁树要开花……

黑夜里,赵令然嘴角的那点自血,盈盈地闪着绿油油的光。

综上所述,由此可见……

顾大人的血是个好东西!

赵令然睡得黑甜。

第二日一早,顾月承顶着不顾肩伤,额头伤,反正就是一身伤。

坚定地啪啪啪啪叩开了穿云山庄的大门。

韩泰夫妻两脸不知所措,满脸无辜。

都答应帮你义妹找婆家了,为什么还不喜欢他们?

为何要大清早扰人清梦?!

顾月承顶着两个熊猫眼,一脸正色,几乎是谈国家大事的严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