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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兽王妃逆袭记(105)

作者: 七里海 阅读记录

“主人,那汗王已经走到侧妃的新房里去了!”顺风在王庭和山谷间跑来跑去,称职地做它耳报神的工作。

“主人,那莫筝正在和汗王喝合卺酒......”

“主人,那女人自己脱衣服了......”

“哎呦呦,我就没见过这么猴急的雌性......”当顺风说后面的话的时候,那张老鼠脸都有些微红了。

“我的天啊!可是真让我这鼠辈开眼了!那女人看着小鸟依人,斯斯文文,可是做起那事儿来可真不含糊......”

“你给我闭嘴吧!”岳绮云再也忍不住了,抄起床上的枕头狠狠地砸向说得手舞足蹈的大老鼠。幸亏岳绮云在睡觉的时候不要人伺候,剑兰和罗兰都歇在了旁边的小毡房里,倒是没听到这里的动静。

自从怀孕以来,岳绮云是越来越嗜睡。好梦频频被一只老鼠的吱吱声打断,让她最终彻底爆发了!

“我让你做什么去了?”岳绮云气哼哼地坐了起来,指着黑暗中那双闪闪发光的老鼠眼低吼道:“我让听那对狗男女的壁脚去了吗?告诉你,耽误了我的正事儿,小心我把山里的蛇群召过来灭了你们草原鼠族!”

顺风先是被枕头砸得有些转向,又被岳绮云骂了狗血淋头,慌忙抱着脑袋钻进了乌兰的肚子下面,只怯生生地露出一张尖尖的老鼠嘴,还有那抖得如非常神经质的鼠须。

“滚!你乐意去看活春宫就去,只是不许再给我来个现场解说!”岳绮云对顺风威胁地挥挥拳头,恶狠狠地道:“还有,明天的事情若是被你耽误了,小心你的鼠子鼠孙!”

“是,主人!”顺风在乌兰的肚子下面有气无力地回答着,“吱喽”一声钻进地下,再也没有回来过。

夜半时分,元烈意兴阑珊地从莫筝身上翻身而下,看着黑漆漆的屋顶出了一会儿神。

“烈哥哥......”一双腻滑的手臂从他身后攀了过来,莫筝将那一张犹自带着春意的脸贴到了元烈那肌肉虬结的后背,娇羞又满足地说道:“筝儿好高兴,筝儿终于成了烈哥哥的人了!”

感受到身后的柔软火热,元烈心中烦闷更加剧烈了起来。

曾经,他在跟苏茉儿度过一个个索然无味的夜晚后,也是如此的烦闷,心口好像总是感觉缺失了一块似的。

原以为自己是喜欢莫筝的,在心底深处非常期盼同她的欢好会不一样的,最起码那种烦闷不会再出现。

因着那种期盼,他在刚开始的时候还是非常激动。当两个人彻底坦诚相对时候,当他的手掌拂过那柔弱如江南女子的身躯时候,元烈满心的期盼如同被戳破的气泡。

没有人,没有人能够取代那个女人给他的感觉!他是如此思念那因为常年习武而紧致的肌肤,他是如此思念那羞涩又火热的少女!

那种缺失的烦躁又漫上了心头,几乎让他提不起兴致做到最后了。

“我是中了毒了!”元烈的眸子在黑夜中闪着晶亮的光,他背对着莫筝的柔情,将拳头死死地攥紧。

他确实是中了毒,他中了岳绮云的毒!

在那个初夏的夜晚,他像是尝过了这世上最难忘的美味,过后对于任何食物都失去了品尝的兴致。经过了那样旖旎的新婚之夜,对于男女之间的情事,他有了不一样的体会。只是这样的体会,他在其他任何女子身上再未尝到过。

“烈哥哥?”莫筝敏锐地感受到元烈的冷漠,心头慌乱,遂又将自己柔软的身体主动地贴上了那健硕的脊背。

“睡吧!”清冷的声音在夜色中漫过来,莫筝感到自己的心如坠冰窟。

“烈哥哥可是对筝儿不满?”莫筝把脸颊贴在那坚硬的脊背上,一颗颗泪水侵染上那古铜色的肌肤。

后背上湿滑的感觉让元烈更加地烦躁,无声地深呼吸,将那股烦闷生生压制在心底。

转过身,借着天窗里撒下的月光看着那张梨花带雨的娇柔脸庞,元烈叹息一声,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脸颊,柔声说道:“本汗刚刚回来,王庭中有太多的事情等着处理。若不是今天是你我大喜之日,本汗现在应该还在同首领们议事。现下已经太晚了,还是早些歇下,嗯?”

莫筝拉过元烈的手臂将一头秀发披散其上,侧躺在他的臂弯间乖顺地点点头,给了元烈一个乖乖的笑容。

“嗯,筝儿听话。”说完,她闭上了满含着轻仇的如烟水眸,嘴角翘起,仿佛进入了梦乡。

很久之后,元烈终于听到了莫筝均匀沉重的呼吸声,这才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手臂抽了出来,缓缓地坐起身来。

穿上了精细棉布制成的中衣,又披上了保暖的裘皮氅衣,他轻手轻脚地走出了这个装饰得小巧华丽的毡房。

第一百三十四章 汗王很倒霉

>>刚一出门,夜晚寒冷的风就吹乱了他一头墨色的长发,鹿皮长靴踩着一地的寒霜,漫无目的在月夜下缓缓而行。

仰头看着天边的一轮圆月,元烈终是将胸腔的一口闷气给呼了出来!

自己这是怎么了?湛蓝如晴空的眸子中盛满了困惑,元烈极目远眺,目力所及之处尽是荒凉。

不是一直在盼望着将莫筝名正言顺地娶进他的王庭吗?可是为何,当他心心念念的事情到了近前,他却是感觉如此的索然和不安?

想着心事,脚步却是自有主张地走向了汗王王帐。

透过一室的黑暗,当元烈依稀看到了王帐中熟悉的景物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又在不知不觉间走到了那个女人曾经居住过的地方。

月华同样是透过帐顶的天窗撒进来,同样的月光下,那股令人窒息的烦闷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想念。

手指划过曾经映照着她倾世红颜的铜镜,划过她曾经坐在那里跟自己谈条件的长椅,甚至划过那挂过她衣衫的红木衣架。

直到此时,元烈才承认,自己是在思念那个性如烈火的女子。

虽然她从未给过自己一个笑脸,甚至几度对自己举刀相向,更甚至每当那双漂亮得夺人心魄的丹凤眼落到自己身上,不是如严寒般冰冷就是如刀剑般锐利。

可是,他就是这样思念着她——在自己迎娶新妇进门的夜晚,他却在思念那个把自己恨如骨髓的女子。

“嗤——!”黑暗中,元烈自嘲地轻笑出声。他一定是中毒了,中了岳绮云的毒,那种毒的名字就是爱情。

“多么可笑啊元烈!”坐在没有人气的拔步床上,借着月光看着自己的手掌,自言自语道:“想不到你自认为是草原上的雄鹰,可是却把翅膀交到了一个女人手里!”

月光静谧地照在毡房里,空气中还残留着欢爱的味道。

莫筝侧身躺在床上好梦正酣,这一天她过得实在是辛苦。先是被一匹野马驮着颠簸了一个多时辰,后来又被抛进了冰水中,连吓带冻。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又急慌慌地将自己交付给了一直心仪的男人。

现在,她几乎以为自己应该是心想事成了,心下大定中,她放下了所有的心事,沉沉地睡去。

毡房角落中,一个灰色的小身影鬼鬼祟祟地跑了出来,它先是立起身看向床上酣睡的女人,尖尖的小耳朵抖了几抖。

亮晶晶的老鼠眼落在被莫筝压在身下的一段雪白长绫上,月光在上面反射着皎洁的光辉。

顺风“哧溜”一下,无声无息地窜到了床上,看着空荡荡的另一侧,用小爪子捂着尖尖的嘴巴偷笑了起来。

“真是老天开眼,那个警觉的男人居然不在,这可是太好了!”顺风立马胆子大了起来,两只爪子抓住了白绫的一端,用力地向外抻。

然而,白绫的另一端却是被莫筝压在了身子下面,顺风肥肥的老鼠身体全都挂在了白绫的边缘,却是怎么也抻不出来了。

“吱吱!”顺风急的叫了几声,眼睛骨碌碌一转,随即飞快地窜到了床上,用老鼠屁股对着莫筝的那张如花娇颜,拿长长的老鼠尾巴在她的脸上划拉来划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