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驭兽王妃逆袭记(195)

作者: 七里海 阅读记录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贺鸿福垂首答道。

岳家,镇国公,这才应该是在劫难逃了吧!

贺鸿福和栾成同时想着,脸色忍不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千里之外的燕北草原,岳绮云听着乌兰带回来的孙信风的消息,轻笑了一声,叹息道:”这人也算是一个聪明人了,只可惜却是那狗皇帝的走狗!落到我的手里,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活着去祸害七哥的。“

说着,她仰头看向了南方的天空,语气怅然地自语道:”也不知道穿云有没有到了汴京,父帅,他若是知道了狗皇帝的心思,会不会伤心呢?“

毕竟,她们岳家世世代代地效忠于宋氏奖赏已经好几代了,一旦让他们知道自己以命效忠的皇帝,却是早早地对岳家存了忌惮之心,这让那些为国为家南征北战的多年的铁血军人情何以堪?

”宋莳君,你最好给姑奶奶早早地翘辫子!若是你敢动我岳家一根毫毛,我定要掀了你宋室的祖坟!“岳绮云对着天边那火红的云彩,握着拳头发誓道。

“把当初跟我家先祖一起打江山的太祖皇帝的尸骸翻出来,我倒要问问他,曾经许给岳家的一字并肩王为什么没有兑现?我岳家世代守护这宋室江山,你宋家的不孝子孙如此待忠臣良将,是何居心?”

一声声的质问说出来,却平不下去岳绮云心中的怒火,她的拳头越握越紧,直到浅浅的指甲刺痛了掌心。

自己的父亲身为臣子,而她自己却又远在燕北,此时的她除了能对着老天吼上几声,她还能做什么呢?

“大妃,您现在有空吗?”就在岳绮云正自义愤填膺的时候,身边忽然响起了一个怯懦的声音。她纳罕地转身,却是看到了一张憔悴的脸。

“阿灿,你这是怎么了?”她这断时间一直都在为远在梁国的家人担忧,倒是很少注意到这个平日里少言寡语的妇人。现在乍一看到她的脸色,不由有些诧异。

“大妃,我,我,”阿灿眼神闪烁不定,嗫嚅了半天,才狠狠咬着唇,双目含泪地缓缓跪了下去。“大妃,奴婢求您,救救我那儿子一命啊!”

“阿灿!”岳绮云一把扶住了妇人的双手,只觉得触手一片冰凉,那双原本温暖圆润的手此时已经是枯瘦许多,被岳绮云握着还在微微颤抖。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站起来说话。”

岳绮云看着这个形销骨立的妇人,记忆中的阿灿可是一个丰腴的女子,平时也总是带着温和的笑容。

“大妃可曾记得,一个月前梁国使臣到王庭之事?”阿灿一开口就忍不住地落下泪来,她从怀里掏出一片褪了色的红色布料,捧到了岳绮云的面前。

这是一个小孩子的肚兜,只不过是被利刃割裂成了两半,这应该是其中的一半吧?

“那天奴婢在河边洗衣服,却从河水里捡到了这个小肚兜。。。。。。这是奴婢大儿子身上穿的,上面的针线是奴婢亲手缝制。”说到此处,阿灿已经是泣不成声,那褪色的肚兜在她手里也抖的差点落到地上。

“你捡到这个肚兜时候,可曾见过什么人没有?”岳绮云从阿灿手中接过了那布料,手指在被割开的布料边缘摸索着。

“奴婢只看到了一个人影,影影绰绰的,那人好像是穿着青色的衣服。那人影一闪就没了踪迹......自那以后,奴婢天天担惊受怕地等着,就怕等到我那大宝儿被害的消息......奴婢,奴婢,实在是.......呜呜.......”

阿灿将一直压在心头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一个岳恐惧的折磨,压得她痛不欲生,这个心地善良的妇人说到最后,哽咽得一个字都说不出了,只是伏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第二百四十九章

>>”这件事情,奴婢一直压在心里,谁都不敢告诉......奴婢是真怕若是将此事说于大妃知晓,那人转身就通知梁国害了我那宝儿的姓名,奴婢真的不是故意隐瞒大妃啊......可是,可是若是不告诉给大妃知道,奴婢又怕咱们国公府里的歹人害了主子的性命去......”

积攒的恐惧将这个丰腴的妇人折磨得脱了形,她跪在岳绮云的脚边,枯槁的手指紧紧地拉着岳绮云长裙的裙摆,好像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奴婢实在是,是受不了了,大妃您告诉奴婢,奴婢该如何是好啊......呜呜呜......“阿灿边说边涕泪横流,泪水不小心溅到了岳绮云的裙裾上面。

“阿灿,阿灿莫慌!”岳绮云蹲下身,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一切有我在,有镇国公在,断不会让人害了你的孩子去。”

“大妃不怪奴婢故意隐瞒此事?”阿灿怯懦地抬起头,没想到岳绮云会对她温言以对。

“傻阿灿,你只是一个思念孩子的母亲。你我同为母亲,遇到这样的事情,你没有失去理智做出傻事已经是难能可贵了,我又如何能够怪你?况且,你不但担心自己的孩子,还为我们国公府担心,你对岳家忠心至此,谁有资格责怪于你?”

岳绮云轻轻搂着了阿灿颤抖的肩膀,忽然发现她身上已经没有多少肉了,不由得心疼地捏了捏她瘦削的肩,给了她一个温暖的笑容。

“这一个月来,你的日子不好过吧?难为你了,心里这么难受还把润儿照顾得那么仔细。”岳绮云的声音更加温和,心疼着这个惊恐的母亲,同时更加痛恨起算计她们母子的梁国皇帝。

“奴婢想着,那青衣人断不会无缘无故地把我大宝儿的小衣交给奴婢后就没了消息......”岳绮云的话无疑给了阿灿莫大的鼓励,她渐渐止住了哭声,抽泣着说到:“奴婢以为,那人用大宝儿做要挟,无非就是为了逼迫奴婢对小主子做出伤天害理的事。原想着等到那人出现就立即禀明了大妃,绝不让那人得逞了去。”

“可是奴婢等了好久一直没见那人再出现,直到,直到看到了孙校尉......”阿灿说着,一双溢满了泪水的眸子里充满了惊恐和仇恨。“奴婢有三分的把握,当初在河边看到的人影就是他!”

“那日见大妃将此人擒住,奴婢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可是,可是,昨天听周郎将无意中说起,孙校尉当天晚上就逃脱了出去,奴婢实在是害怕,害怕他回去梁国,会对咱们镇国公府不利。还......还会伤了我那苦命的大宝儿......”

阿灿说着又颤抖了起来,想着留在梁国的稚儿,心疼得整个身体蜷缩成了一团儿。

“阿灿放心,孙校尉这一辈子都回不去梁国。他已经被草原上的野狼啃得只剩下了一张脸皮,连骨头都没留下几根。他啊......”岳绮云附在阿灿的耳边,小声地低语了几声,听到阿灿先是一惊,然后才露出了狂喜的表情。

“死了,他真的死了?”阿灿已经顾不上主仆的礼仪,双手紧紧抓住了岳绮云的,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细细地看向岳绮云的眼睛,好像是在分辨自己主子说得是真的还是单纯地为了安抚她。

“真的,我早就知道他是皇帝的人,又怎么会放他回去梁国?阿灿,放心,我这就给父帅送信,立刻安排人将你一家都送过来,很快就让你一家团圆,你看可好?”

“大妃!”听说可以让自己的丈夫和孩子都过来燕北,阿灿被这突然的幸福砸晕了,她张开双臂一把反抱住了岳绮云,附在她的肩头喜极而泣,滚烫的泪水透过厚厚的衣料,让岳绮云感到了肩头氲湿了一大片。

“好了好了,阿灿先不哭了,你这样抱着我,可让我怎么给父帅写信呐?”岳绮云耐心地安抚着阿灿,声音轻柔。

重重的心事被轻易地化解,又着实地痛哭了一场,阿灿顿觉的浑身轻松,头脑也清明了不少。

待她看到自己居然如此逾矩地抱住大妃,立刻有些手足无措的赧然。

“奴婢,奴婢,僭越了,请大妃责罚!”连忙放开了手,阿灿规规矩矩地给岳绮云福了一礼,被眼泪洗过的眼睛看着主子肩头的那片水痕,心里着实地羞愧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