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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出魔入佛(897)

净涪本尊不会高看自己,也不会小瞧别人,真以为自己的布局完美无漏,能够瞒过所有人去。

但不管原因如何,单看着现下这情况,净涪本尊就知道他能有一段清闲日子了。

而这一段难得的清闲日子,明显不应该被辜负。

净涪本尊抬眼往左天行等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弹指往他们那边送去了一道信息,然后便寻了一处僻静地界,布设下阵禁,盘膝坐定,入了识海。

他一踏入识海,佛身便已经发现了。

净涪佛身看了一眼官道的前方,眼底倒映出几辆正在往这边驶来的马车。

被簇拥在中央的那一辆马车中,正有一丝呼应着他的金色微光在虚空中隐隐跳动。

那是在这景浩界中,只有净涪才能看得到的微光。因为这一丝微光所在,就是那承载着《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经文的贝叶所在。

净涪佛身多看了那辆马车一眼,随后却是直接转身,寻了一处僻静的地界,也设下阵禁,转入了识海中。

识海里,除了还在景浩界无边暗土世界本源处静悟的魔身缺席之外,净涪本尊和佛身都已经在了。

佛身看了本尊一眼。

他虽然没有说话,但净涪本尊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冲他点了点头。

盘坐于识海中的佛身见得,轻易垂落了眼睑。

也就是那一须臾间,被净涪佛身仔细安放的一十七片贝叶就在他的身侧显化了出来。

净涪佛身心念不动,但那一十七片贝叶中,其中一片空白贝叶忽然一抖,从贝叶中飞出,回到了它本来安放的地方。

那是净涪为了以防万一,留下来的底牌。

除了那一片贝叶之外,剩余的一十六片贝叶依旧围绕在净涪佛身身侧。

净涪佛身与本尊都只是盘膝坐于识海中,完全没有掀起眼皮子来看那些贝叶一眼。可即便如此,也还是有数道气息从净涪佛身身上透出,落入那几片空白贝叶上。

随着佛身气息的落入,那几片空白贝叶慢慢地升腾起一片璀璨明华的金色佛光。

金色佛光笼罩中,有一个个鎏金的文字一笔一划地显化而出。

有贝叶经文牵引,净涪佛身依旧顺顺当当地踏入了那一座祗树给孤独园里。

净涪佛身还在他自己的那处位置坐定。

待到他心与神俱静,意识空明的时候,上首的世尊释迦牟尼便开始与座下一众比丘僧、大比丘僧讲经。

“法会因由分第一。”

“善现启请分第二。”

“大乘正宗分第三。”

“妙行无住分第四。”

“复次,须菩提,菩萨于法,应无所住行于布施。……若菩萨不住相布施,其福德不可思量。……须菩提,菩萨但应如所教住。”

“正信希有分第六。”

“无得无说分第七。”

“无为福胜分第十一。”

“尊重正教分第十二。”

“如法受持分第十三。”

“离相寂灭分第十四。”

“持经功德分第十五。”

“能净业障分第十六。”

“复次,须菩提,若善男子善女人受持读诵此经,……当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须菩提,当知是经义不可思议,果报亦不可思议。”

“法界通分分第十九。”

“须菩提,于意云何,……是人以是因缘,得福多不。……以福德无故,如来说得福德多。”

“无法可得分第二十二。”

“法身非相分第二十六。”

“应化非真分第三十二。”

第630章 好玉

足有三段崭新的经文出现,所以哪怕净涪佛身此前早有心理准备,但等到上首世尊真正开讲的时候,他还是花费了一段相当的时间去体悟经义,以联络上下经文,真正地参悟这一部《金刚般若波罗蜜经》。

世尊释迦牟尼似也知道他此时最需要的是什么,虽然讲经速度不变,但那讲经声音落在净涪佛身耳中的时候,却也无端地牵引净涪佛身心中种种心念,襄助他真正明白这三段经文的要义。

净涪佛身沉在那部经文中,久久没有回神。

到得他从定境中脱出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识海中正睁着一双眼睛定定看着他的净涪本尊。

净涪本尊看着他的眼神称不上友善,甚至都已经可以用掂量来形容了。

净涪佛身心知这种目光从何而来。他抬起目光迎了上去,姿态坦荡而自然。

哪怕没有过多的言语,这一番姿态也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净涪本尊多看了他两眼,最后对他一点头,出了识海世界。

净涪佛身向着本尊离开的方向合了合掌,才转身出了识海世界。

睁开眼睛后,净涪佛身打量了一眼天色,又简单地算了一下时间。

与他当日入定之前相比,却是已经过去了足有四月余的工夫了。

那一顷刻间,净涪佛身倒是真有些担忧混沌岛屿那边。

也不知道这四个月时间过去,那边会不会捅出什么篓子?

但这样是念头净涪佛身也就一闪而过,勉强在他心底里溅起些许微澜而已,便也就在顷刻间消散殆尽了。

那边的事情现今全由净涪本尊把控,却真出现了什么不可控的事情,方才的净涪本尊也就不会是那个样子了。

他还是多琢磨琢磨该怎么从景浩界各处将那些剩余的贝叶收回来吧。

净涪佛身笑了笑,从蒲团上站起身来,挥手散去周遭护持的种种阵禁,起身另择了方向寻去。

因他没有特意赶路,所以等他寻到一处府宅门前的时候,已是几天之后的事情了。

这处府宅前有门子相候,门户相当严谨,看着便知道这户人家家境颇为殷实。

净涪佛身多看了那处府宅两眼,就收回了目光,垂着眼睑隐在一旁静等,而不是直接上前去叫门。

事实上,也没叫净涪佛身等多久,不过一刻钟不到,便有几辆马车从长街尽头向着这边厢驶了过来。守在府宅门户边上的门子看见那几辆马车,都打起了精神,躬身等待着主人的回归。

净涪佛身撩起眼皮子往那几辆马车中央看了一眼,身形却还稳稳地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那几辆马车很快就驶近了大门,直至最后,慢慢地停了下来。马车停稳之后,就有人陆陆续续地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先下得马车来的,是两个面相有些老成的妇人。

一个妇人上前先和门子说了两句话,就见门子打开了侧门,要让马车从侧门里驶进去。

净涪佛身正要有所动作,就听得他所关注的那辆马车中响起了些许动静,他停下了动作。

那边厢本来正要往洞开的侧门驶进的几辆马车就停了下来,片刻后更有几个丫鬟陆陆续续地从那辆马车上下来。下得马车来后,这几个丫鬟也没有离开马车左右,而就是守在马车侧旁,伸手从马车里又扶出一个妇人来。

妇人年约二十余,云髻雪肤,颇为貌美,但更吸引人目光的,还要数笼在她眉宇间的那一段轻愁。

那段轻愁笼在她细细的眉梢处,直如初春清晨压在柳梢枝头上的那一片浓雾,叫人看着也为她皱眉。

那妇人都还没有下得马车,便就急急地抬起头来,左右张望,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似的。

净涪佛身在一侧看着,心中自然而然也就明白了。

这妇人其实是在找他。

而恰好,他也有事要找她。

净涪佛身心念一动,特意收敛起来的气息张开,向外弥漫开去。

原本已经扫过了净涪佛身这个方位的目光又急慌急忙地转了回来,终于在梭巡一番后,准确地找到了净涪佛身。

当净涪佛身的身影印入那年轻妇人眼中的时候,净涪佛身清楚地看见那年轻妇人眼底爆发出了一道惊人的亮光,像是抓住了一条救命稻草似的。

那年轻妇人当下就前倾了身体,要往净涪佛身的方向走去,但从前头一辆马车上走下来的一个妈妈叫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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