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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恶毒女配(261)

作者: 肆贰老爷 阅读记录

“我跟你道歉。枕溪,我跟你道歉,对不起。”

枕溪真想拿手机查一查今天是天上下了红雨还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这人会道歉?

她该不是在做梦。

哦对,这人喝酒了,这会儿的脑子本来就不正常。

“我可以不接受吗?”

“可以。换做是我,我也不接受。”

对方也点了一支烟,在完全的黑暗里,那处红点特别明显。

“枕溪,我不找借口,不让你谈恋爱的理由是出自我个人私心。并且到现在我仍然这样坚持。今明两年对我很重要,我不希望你有任何影响到我的行为产生。”

“很自私。”

“我没办法不自私。”

“我为什么?”枕溪问,“我有什么必须配合你的理由。”

“你喜欢我。”

枕溪笑出声来,指着自己的鼻子。

“我喜欢你?你确定你说的人是我?我不觉得我有做过什么给了你这方面的错觉。”

“口是心非……”

壁灯突然被按亮,枕溪遮眼避着这骤然袭来的不适感。

指尖还夹着的烟被抽走,眼前有道黑影罩下,壁灯也再次被关上。

屋里又陷入到无法视物的黑暗环境中。

比上次要炙热太多的吻,带了比她嘴里要呛人几倍的尼古丁和酒精味道。

显而易见地,林岫不会接吻。嘴唇相触的瞬间就跟着尖锐牙齿的撕咬,没有一星半点的技巧,就是最原始的触碰。

野蛮且腻味。

枕溪五感都被莫名的窒息包围。

无法喘息无法思考,手腕被钳,也没法打人。

她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在她没有回应的情况下吻得投入。

他松开了手,改为拦住她的腰。

解放了双手的枕溪,手起手落,狠劈了一个手刀。

贴紧她的唇发出闷哼,却也还是在她唇角啄了啄后松开。

枕溪抹了把嘴,把被扯皱的衣服拉好。

“狂犬病?”

枕溪把壁灯按亮,站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他。

“上次不跟你计较,这次你必须给我个解释。”枕溪指着他,“你什么意思。”

“你觉得男女之间接吻能代表什么意思。”

对方戴起眼镜,从镜片后窥探她。

“你觉得我喜欢你,所以吻我。”

“你也可以理解为我喜欢你,所以吻你。”

“你——”

“枕溪,我不喜欢你说脏话。”

“你不喜欢我就不说?你以为你是谁。你大爷你大爷你大爷!我不止骂你大爷,我还骂你,狗崽子狗崽子狗崽子!”

“你可以再说一遍。”

“说就说,狗——”

下一秒,她的视线已经完全颠倒。酒店花纹瑰丽的地毯在她眼里变得畸形。

她想不通,也觉得耻辱。

她一个一米六五还多,体重50多公斤的大姑娘会被人轻而易举地扛在肩上。

“你放我下来!林岫,你他妈的,放我下来!”

枕溪用力拍着他的背,对方无动于衷。

“你快放我下来!”

……

“你大爷!”

对方开始在房间里移动。

“林岫你他妈放我下来,我胃疼!”

枕溪在床上躺下,捂着胃滚到了一边。

林岫从身后抱住她,伸手来扳她的脸,嘴里一直道歉,带着酒精的气息呼在她脸上,盖过了这个房间和她身上的香烟味道。

枕溪的背贴到了他的胸膛,突然觉得,这人的心脏再照这样跳下去,可能会英年早逝。

温热柔软的触感落到耳后和脖颈,这人说他错了。

他才不会觉得错。

“你放开我。”

枕溪无力地开口。

“很疼吗。”

“很疼,你放开我。”

“我没有碰到你的胃。”

你大爷哟!

枕溪无力。

“我送你去医院。”

“没到去医院的程度。”

“我让人去买药。”

“你可以自己去。”

“我不去。”

林岫在她背后躺下,脑袋贴着她的背。

“我只要一离开这里,你肯定立马飞回国。”

别说,她还真是这么想。

“我也经常胃疼。”对方把手精准地放到她的胃脏处。

“我给你揉揉。”

“不用。”

“枕溪,我今天在这里看见你特别开心。我以为你是来看我,不然不会那么巧,都住在这家酒店。要是不吵架就好了,这里的夜景很漂亮……”

这人的酒劲应该是完全上来了,说话开始颠三倒四。

“岑染……岑染是自己跟过来的。云岭不反对她和我来往,我的行程都是云岭……云岭的秘书知会她……我们没有住在一起。今天也是,我到这里之后第一次跟她见面……没想过会这么巧。”

“吃饭的时候你对着手机笑得很开心,我问你你不说,我以为……很抱歉跟你生气……你把那张卡还给我。”

“林岫,你醉了。”

枕溪正面仰躺,看着天花板。

“我知道。我们之间,总有人要放下尊严。你永远……要活得高高在上。我没办法,有些话平时……说不清。”

“你已经22岁。”枕溪说:“这样孩子气的话以后不要再说。”

“不是。你知道的,我……我什么,都没办法承担。”

“我不想要云氏的家业,我想回去读书。如果,如果当初不回来就好了……枕溪,你为什么让我回来。”

“我没办法,云岭把这些东西交给我。底下成百上千个人和他们的家庭都要仰我鼻息靠我生活。我要是完了,他们也……云氏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处,其他地方也没有。”

“云岭要我讨好岑染,要我得到岑氏地产的支持。我要怎么讨好……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去讨好她……她说喜欢我,她是我嫂子,她怎么可以喜欢我。”

“这些话我不敢跟别人说……她住在我家,我就不敢回家。到外地,没办法去住酒店,怕她知道会过来……我不喜欢这个人,但她家的资本又必须站在我这边。你说,我该怎么办?”

“岑染……岑染才不是你知道的那样。你说她没做错什么……她往我水里下过药,如果我没发现水被动过……云岭什么都知道,岑染敢这样也是他默许的结果……我知道他没把我当儿子。只是恰好,他大儿子死了,我的基因和他相同。所以……所以这些东西才落到我身上。”

“……他觉得我现在的一切都是他的赏赐,是他让我脱离贫民底层走入上流阶级……他觉得我应该对他感恩戴德,理所应当接受他给我安排好的一切。”

“岑染之前跟他说,说想嫁给我。你知道他怎么说……他说,只要他死后的云氏掌权人是我,我们爱怎么样怎么样,他不管。”

“你说什么样的父亲会允许自己的儿媳妇和……和另外一个儿子……我偷看过他的遗嘱,其中一条,不许我进云家祖坟。”

“他把我母亲的墓给迁走,不肯告诉我……枕溪,我在这个世上无依无靠。我连向上天祈求,都不知道该去求谁。”

云岫拉着她的手,问:“你为什么那么狠心要让我回来。”

“那时候我一个人呆在警察局,我没有像现在这样难堪。我知道你不会不管我……你现在跟我说我恶心。枕溪,你不可以这样说。”

“你可不可以对我好一点,不用像对待卢意眭阳一样。就跟之前……能不能对我好一点……”

再没任何声音。

枕溪回头,这人歪在她肩膀上睡着了。

枕溪摸了摸他的脸,摸到了冰冰凉凉的水。

☆、二百二十三、都是手机的毛病

毫无预兆地惊醒。

头痛欲裂。

透过指缝望出去,是完全陌生的环境。

不是他最近的住处。

被子里的自己,外套不见,领带不见,手表不见,衬衫最上头的纽扣被解开两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