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恶毒女配(90)
枕溪挑了挑眉,差点没忍住吹声口哨。
“这我女朋友。”枕溪还没反应过来,肩膀就被搭住了,眭阳搂着她,挑衅地看着对面的女孩儿。
这几个意思?人又不是来跟她要号码,挑衅个什么劲?
辣妹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了几遍,目光重点落在了她胸前——那只翻白眼的笨熊上,说了句:
“长得跟豆芽菜似得,什么都没有!”
这枕溪就不高兴了,她从头到尾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呢,就让人给埋汰了。她哗啦一下把钱包抽了出来,霸气地说:
“什么叫什么都没有?我好歹有钱呐。”
枕溪给人摆弄自己的各种卡,人无比嫌弃地看了眭阳一眼,说:
“俗气!”
“俗——呵呵。”枕溪歪着嘴,把眭阳的手臂怼了下去。
“有钱就俗气啊?我告诉你,我不仅有钱,我……我学习还好!”枕溪扯着嗓子朝人背影吼:“说我俗气?我考过年级第一你考过吗?”
“行了。”眭阳拧了一把她的脸,说:“走了。”
眭阳带着她往上走,推开门,枕溪才发觉这地方上头是个酒吧。
感情上面在喝酒,下面在比赛,够惬意的啊。
眭阳拉着枕溪找了地坐下,说喝点东西再回家。
“那我不管,你得请客,我千里迢迢赶过来的。”
“可是我的奖杯和狮子都给你了。”
“那还你。”
眭阳招招手,让服务员过来。
“请给我一杯香蕉牛奶,给这位先生一杯草莓牛奶。”枕溪说道。
“我不喝草莓牛奶。”眭阳说。
“那你喝香蕉牛奶,我告诉你,你别想喝酒。你才多大就泡酒吧喝酒?还有没有一点七中班尖子生的样子?”
眭阳往嘴上做了个拉锁动作,示意枕溪闭嘴。
他们这才坐下来没几分钟,又有漂亮姑娘过来跟眭阳搭讪要电话,更有甚者,直接挤开枕溪扑到了眭阳身上。
枕溪笑呵呵地在一旁幸灾乐祸,眭阳叫苦不迭地闪躲,连草莓牛奶的影都还没见着就拉着枕溪要走。
“西门大公子,您着什么急啊?”枕溪笑得眼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任由他牵着往前走。
路过一排卡座时,不知道是他们俩谁碰到了人家,对方的酒洒在了地上。
枕溪立马道歉,眭阳也说给人买单。但人不知道是本来脾气不好还是喝了酒的缘故,四个大男人,嘴里全骂着脏话站了起来,其中一个还伸手推了眭阳一把。
“小白脸。”
“认识?”对方这一开口,枕溪就觉出了些不对劲来。
“刚才一起比赛。”
哦,手下败将来着。
枕溪扯扯眭阳的袖子,说:“走吧。”
少跟这些酒腻子起冲突。
他们刚转身,其中一人就扑了上来,嘴里骂着不入耳的脏话撞了枕溪一下,直接把她给撞得跪在了地上。
眭阳当即就爆了,回身撑着两边椅子飞起来就给了迎面人一脚,对方撞到了隔壁桌子上,碰碎了一桌的瓶瓶罐罐。
完了。
这是枕溪内心的真实想法。
酒吧里原本就不多的人一哄而散,眭阳一挑四,正面打了起来。
眭阳一边各种飞踹,一边还推着枕溪往后门走。
“你出去等我。”
“你呢?”
“等我把他们撂趴下。”
“大哥,人家有四个人。”枕溪嘴边的劝诫还没说完,已经被眭阳一把从门里推了出去,顺便还关上了门。
眭阳转身,扭了扭脖子,说:“你道个歉,这事到这,就算了。”
为首的人转头跟身后人说:“这小子大白天说梦话呢,要我们道歉。你看看我的酒瓶跟不跟你道歉。”
语罢,一个脆响,就把手里的酒瓶嗑在了桌子上。用那充满尖尖厉厉的碎刃冲着眭阳。
眭阳眼里骤起一道寒光,脸上也没有了先前的吊儿郎当,他一边盯着对面的人,一边在附近寻找趁手的武器。
这要是枕溪在场,就会劝他省省,对面的人就是色厉内荏,嗑酒瓶这种事她也做过,纯粹就是吓唬人加给自己壮胆。谁真想打架的时候还嗑个酒瓶放狠话?人都直接把酒瓶砸脑袋上的好吗?
但是眭阳不这么想,对方的这个举动,就是给了他要干架的信号,动静不小的那种。
他从人藏在角落的水桶里找出一拖把,蹬脚就把人拖把头给踹掉了,横握着一根带刺的木棍,颇有点大圣下凡的意思。
反正双方就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像是武侠电视剧里高手过招前的试探。按照眭阳的说法,他不动,是想以静制动。对方不动,是因为怂。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双方都还在干瞪眼的阶段,半天没打起来。酒吧工作人员正在猜拳决定派人上去劝和,就在这个时候,枕溪冲出来了。
她大叫一声踹开了门,通身煞气,发出吭哧吭哧的响声。定睛一看,她手里拎着一条有她手臂粗的铁链,上头还挂着一把大锁。
随着她劳动号子般的怒吼,铁链在她手里呼呼飞舞起来,上头的大锁好几次擦着对面人的头皮飞过,带着分不清是铁链还是血液的腥气。
☆、七十八、你威武雄壮
眭阳不知道枕溪哪里来的力气能挥动这么粗一铁链,他左闪右避缩到角落,生怕枕溪一锁头甩他脸上,同时也担心这铁链在这么飞舞下去,能带着把枕溪整个人给甩飞出去。
他想让她停下来,却丝毫近不了身。
这会儿的枕溪,宛如一座漏电的高压电箱,不分敌我,谁碰谁死。
总之,整间酒吧里的人都避着她,眭阳避着,工作人员避着,连对手都躲到了沙发背后看她一个人的表演。
枕溪不知道拎着铁链甩了多久,可能有小几十圈。前几圈,她是动了死力气,到了后来,那铁链就完全不受她本人的控制了。她自己,连带着那条粗链子都被运动的惯性给支配着。
到她完全没了力气,那东西才脱力从她手里飞出去,砸碎了人一张玻璃桌子。
“你们想怎么样?”枕溪咬牙忍着手臂的酸痛肿胀感,问对面的人:“还打不打?”
对方不说话。
“还不走?”枕溪龇牙咧嘴地喘粗气,刚才挥铁链的手彻底抬不起来,再来这么一出,她就该去医院接骨了。
“小丫头片子。”对方吼道。
“你过来!”枕溪朝他招手,“你过来!你对我有什么意见,你过来当面跟我说。”
“神经病!”对方最后骂了这么一句,走了。
他们一走,枕溪就哇哇大叫起来。眭阳丢下他的定海神针过来,焦急地问:“怎么了?”
“手疼,怕是断了。”
“谁让你逞能了,那么粗的铁链你怎么可能摆得动?”说着,谨慎小心地给她揉胳膊。
“滚!”枕溪骂了一声,说:“我倒八辈子血霉了,跟你一大老爷们出门还得我护着你。要不是我及时出现,你现在还被他们按在地上揍。”
“他们敢!”
“那你的意思我是多管闲事?”
眭阳突然福至心灵,眼睛看着自己的鼻子,说:“没有,没有,要不是你,我现在还被他们按在地上揍着。”
枕溪小声骂着,自己找了个沙发窝了进去舔伤。她刚才出去的时候及时地给李明庭打了电话,估计对方没一会儿也该到了,正好,这里的狼藉让他来收拾。
“我不是让你在外面等我吗?”眭阳拎了包冰块,想把它敷在枕溪手上。
“我是那种……我是那种背信弃义的人吗?我能看着你挨打自己先跑吗?那我成什么了?”
透骨的冰凉钻透全身,枕溪好一会儿都没缓过气了。
“出来混,最重要的,就是讲义气。我说杀你全家,就是……”
“什么?”眭阳问。
“后面那句说错了。反正,出来混,就是要讲义气。”枕溪疼得满脸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