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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同人)天龙之朱染清峰(29)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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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朱与萧峰二人到了上京,萧峰每日忙着公事,而阿朱几乎每天都要室里陪着往外跑。

上京虽是辽国京都,而大辽此时也国势强盛,但契丹人以游牧为主,居无定所,上京城中店铺比之中原大为不如。而皇宫中虽然药材极多,但却无阿朱调香必需的其中一味,是以最近一个月她为这事儿弄得有点焦头烂额。

这日萧峰从皇宫中回楚王府,却不见阿朱。

此时刚好耶律莫哥过来与他商讨三日后启程回南京之事,见到萧峰,上前行礼,说道:“大王,王妃与室里队长出去了。”

萧峰眉头微皱,“又出去?”她这些日子是不是往外跑得太频繁了?

耶律莫哥面露微笑,说道:“王妃做的香露及香囊都甚得皇后与穆贵妃的喜爱,她说赶着要在回去南京之前做一些香囊送给皇后与穆贵妃,所以与室里一起去找香料了。”萧峰的官位是南院大王,必须得坐镇南京。而他们此时已经在上京待了一个月,所以须得启程回南京。

萧峰眉头皱得更紧了,自从来了上京之后他与阿朱见面的时间好像少了许多。这里说的见面并非单纯的只见到她的人,而是两人已经好久没有好好地坐下来闲聊了。他到了上京,每日会晤宾客,接见部署,实在是忙得不可开交,她每天白天在外面跑到了夜间早已疲惫不堪,早早便已睡下。

于是阿朱与萧峰两人目前最常见的情况是,萧峰回房的时候阿朱已经歇下了,而次日清晨萧峰走的时候阿朱还没睡醒……最让人无奈的是,两人虽然已经成亲,居然还如同还未成亲之时的习惯,一人睡床一人睡地板,也难怪每日萧峰离开之时阿朱都不晓得。

耶律莫哥见萧峰眉头微皱,以为他担心阿朱的安危,便微笑着安慰说道:“室里处事机警,定能护王妃周全。”萧峰虽极少在旁人面前显露儿女之情,但他对阿朱的宠爱却是人尽皆知的。王妃的相貌虽然不俗,并非极美。但她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就浑身散发着一种气息,清新,温柔如同春风,即便是大王这般的硬汉子遇见她也得化作绕指柔。难怪自古以来,温柔乡,往往便是英雄冢。

萧峰闻言,点点头。他并不担心阿朱的安危,这小妮子平日练功虽爱偷懒,但浑身上下都是沾了迷药的金针,加上略有防身之术和在薛慕华那里习得的一身本事,旁人想要伤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沉吟了半晌,萧峰看向站在他跟前的耶律莫哥,“你有何事找我?”

“大王,三日后须得启程回南京,可有什么特别需要打点的事儿?”

萧峰摆了摆手,说道:“没有没有,你看着办就是。”耶律莫哥精明能干,萧峰对他十分放心。

耶律莫哥微微一笑,朝萧峰行礼退下。走到门口时,却听到萧峰说道:“等等。”

耶律莫哥停下脚步,“大王?”

“今夜待我问过王妃之后再说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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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在室里的护送下,阿朱回到楚王府。才回去,便被告知萧峰在府中等她。阿朱扬起秀眉,今个儿他居然这么闲?萧峰虽然无意官场,但既然身在其位,该做的事情一件也不能落下。但幸好他过往为丐帮帮主,统率群豪,自有一番威严。带领丐帮豪杰与大辽军队,除了规矩不同,其中也无甚区别。这些日子在耶律莫哥的辅助下,忙于处理军中事务,接见部下,她要在白天见上他一面,可难得紧呢。

回到房中,只见萧峰穿着一身貂裘,手中拿着酒壶站在窗前。他耳朵微动,见阿朱回房,却并未回头。

阿朱见状,抿嘴一笑,将拿在手中的香囊放在房中的乌木圆桌上,然后整个人撞上他的后背,双手环在他的腰身,“大哥!”

萧峰转过身,双臂抱住她,皱眉问道:“怎的这么晚才回来?”天都黑了,她最近总是这么晚才回来么?

阿朱皱着鼻子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满满的是酒气。“哪有大哥平日回来得晚?大哥可用膳了?”

萧峰沉声说道:“还没,在等你呢。”

阿朱闻言,心中歉然,柔声说道:“都是阿朱不好。大哥,咱们出去用膳吧。”今个儿难得他在府里,她却不在。

“嗯。”萧峰应了声,然后拉着她的手往外走,在路过圆桌的时候看见上面的两个香囊,一个浅紫,一个深紫。他浓眉微扬,“你这些日子就是忙这玩意儿?”

“嗯,这是香囊。”

萧峰不以为意,说道:“你不是已经送了许多给皇后与穆贵妃了么?她们还不够用么?”

阿朱眨了眨明亮的双眸,然后侧头笑道:“嗯,是好多了。但还不够。”分量还不够。

“不够?我看够她们用到下辈子了。”萧峰说道。

阿朱抽出被他握住得手,拿起桌面上的两个香囊,笑道:“我自有我的用意。”

萧峰将手中空了的酒壶放在圆桌上,“有何用意?”

阿朱不答,将手中的浅紫色香囊举至萧峰的鼻端前,眼眸弯弯,“大哥闻闻瞧。”

萧峰瞥她一眼,嗅了嗅,“倒是挺好闻的。”若有似无的阵阵幽香,让人心神宁静。

阿朱将香囊收了回来,笑眯眯地说道:“这是自然的。”也不看看是谁调的香味。

阿朱将两个香囊放好,小手牵起他的大掌就往外走,边走边说道:“大哥,咱们去用膳吧,我饿了。”

“你啊,天天不是往外跑就是往皇宫跑,饿了就在外头先吃点东西再回来便是。”男人的声音低沉,语气轻斥中带着些无奈。

“大哥不也一样么?天天忙得阿朱想要好好瞧你一眼都得预约了。”女人声音轻柔中带着嗔怪。

“预约?”萧峰一愣。

“哦,我是说,得去莫哥哪儿去求见萧大王了。”阿朱笑着解释。唉,最近与她说话的人不多,室里他们的汉语讲得委实难听,她也学了些契丹语,所以对那种文绉绉的说话方式有点忘了。

“……对了,我们三天之后得启程回南京,你可有什么特别事情需要打点?”

“没有。这种事情,一切都交由莫哥打点便是。”

“嗯,我也正有此意。”

“……”

☆、南京安顿

萧峰率领部署,携同阿朱到了南京。这日,大雪初晴,萧峰去携同部署去打猎,阿朱不喜欢打猎,于是便由室里随侍,在城中游玩。

南京市肆繁华,远胜上京。而来往的多是南朝人民,说的皆是中原语言,走在街道上,当真觉得是回到了中原般。阿朱在城内逛了许久,见天色已然薄黑才打道回府了。刚回到王府门口,却见几个士兵抓着一个人少年,那人不断挣扎着,口里不断喊着:“放开我!你们这帮契丹狗贼,放开我!”

阿朱脚步一顿,看向旁边的室里,用契丹语向旁边的室里说道:“室里,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王妃。”室里大步走过去,跟那些士兵说了几句话变回来。

“发生了何事?”

“王妃,今个儿白天大王在外面打猎之时,巧遇打草谷的队长,他俘虏了不少宋人,并将那些俘虏都送给了大王。”

“嗯?”打草谷?她以往听萧峰说过这事,辽国朝廷对军队不供粮秣,也无饷银,官兵一应所需,都是向周边的几个邻国百姓中抢劫而来,名之为“打草谷”,实际上也与强盗行径无甚区别。

室里继续说道:“大王将那些宋人全放了,此人便是那些俘虏之一。我听说,这人不但不谢大王不杀之恩,还妄图偷袭大王。大王无意与他一般见识,便让他自行回宋朝,谁知他却偷偷得跟来了王府,被王府中的护卫发现了。”

阿朱眉头微皱,走了过去。见那少年脸型瘦长,下巴尖削,十六七岁的模样。她拧着秀眉,盯着他半晌,“你是游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