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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同人)天龙之朱染清峰(50)

李秋水听了,不怒反笑,蹲□子,手中仍在滴血的水晶匕首却移向童姥的脸,“师姐,你道若是我一刀划下,你的相貌又是如何?”说着,匕首在童姥的脸上比来比去。

虚竹见李秋水又重施故技,想让童姥饱受惊惧,慢慢炮制她,心中大怒:“施主你太过残忍!”他曾得到无崖子一百二十年的功力,如今心情激动,体内的真气在各处经脉流转,原本被李秋水制住的穴道被乱窜的真气冲开,他来不及细想,连忙抱起童姥,往山顶疾奔。

李秋水见状,却也不急。方才她一招寒袖拂穴便将虚竹放倒,这小和尚能成多大气候?回头看向身后的阿朱,“小丫头,跟上。”

阿朱见状,抿嘴施展轻功。但虚竹得了无崖子的一身功力,方才情急之下,将一身功力的力道发挥了出来,抱着童姥却能甩开李秋水五六丈,而李秋水轻功虽然了得,但却始终追赶不上虚竹。可苦了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阿朱,她的武功再精进,也无法跟一个平白无故拥有一百二十年功力和一个世外高人般的李秋水相比,用尽了全力,但是不出片刻,那三人已不见踪影。

她停在一株海棠树下,身靠在树干,抬手擦拭额际渗出的汗水,微微喘息。

累死了……她靠着树干,身子缓缓往下滑。这些日子来,实在是身心俱伤,她缓缓闭上双目,也不想怎样才能追上李秋水。李秋水身上忘忧草的毒性尚未解除,发现她丢了自然会回头。

她似是睡了一会儿,又似是睡了许久。直到耳朵旁响起几个不怀好意的声音,她才缓缓转醒。

她张开眼,只见在眼前的是几个长着络腮胡子的汉子,脸上尽是不怀好意的笑。

她心中登时一突,身子反射性地往后缩,警惕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其中一个汉子嘿嘿贼笑着,摩擦着掌心,“嘿嘿,连声音都这么好听,老大,咱们今日碰上了好货色呢!”说着,双手快如闪电,想要一举擒住阿朱。

那汉子手快,但阿朱更快,只见她双手撑地,右脚直踢那汉子的门面,那汉子往后一仰,她便飞身而起,落在旁边的大石上。

“嘿嘿,伸手不错嘛,兄弟们,上!”其中一个目光淫邪的男子手一挥,他身后的几名男人便一拥而上。

阿朱见状,凤眸微眯,飞下大石,在几个人之间飞旋,姿态优雅绵密,曼妙无比,施展寒袖拂穴,眨眼之间,几人便被她制住。她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人,有些怔愣,虽然晓得自己武功有进步,但是这般神速……她都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了!

但还有一个她还没制住的,那个男人手持双剑,正在冷眼看着她。

她秀眉微扬,问道:“你就是头头?”

那男子一个冷笑,赞道:“果然好胆识,见到了我的兄弟居然也没腿软。将你绑回去当压寨夫人也是不错的!”说着手持双剑而上。

阿朱一个侧身,避开他的双刀。前面几个人只是一般的角色,而眼前这个人,却能和江湖上一流的高手比拟。阿朱初始还能占上风,但她首次对敌,经验不足,加之她虽有巧劲,却不敌眼前这男子天生的蛮力。片刻之后,她先前制住的那几人便被持双剑的男人觅得机会,被解开了穴道。

她见了,心中一阵急躁,指间几根金针飞出,尽数没入那几人的眉间。只听得耳边惨叫几声,那几人便全部倒下,嘴角溢出发黑的鲜血,气绝身亡。

阿朱看着那倒在地上的几人,一阵怔愣。死人她也不是没见过,杀人她也见过,但是自己杀人……却是第一回。一时之间,竟然忘了还有那个手持双刀的男人,怔愣地看着眼前的倒在地上的几人。

那男子见自己带来的兄弟都已全部被放倒,心中震怒,见阿朱愣在原地,他大喝一声,双剑击向阿朱,直攻她身上要害。只见剑就要刺入阿朱身上,却见他忽然停下,嘴角溢出鲜血,双眼大张,不可置信地看向阿朱。

阿朱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剑,剑一半已进入男子体内,殷红的鲜血顺着剑一滴滴地落在碧绿的草地。她看向男子大张的双眼,缓缓抽出剑,“砰”的一声,男子应声而倒。

她看着眼前犹在滴血的剑,有些晃神。刚刚,也没想太多,就是忽然施展李秋水教她的白虹掌力,就将男人手中的剑夺下,她本可以不杀他的,但想到时,剑已经没入了他的体内……

想刚才那几个人,还有眼前的男子,他们并不是什么善类,在这个时代,她说不上来他们是不是该死。但她来自遥远的时空,虽然有着阿朱这一生的回忆,但也是一个来自另一个时空的人,那里尊重生命,绝不会随便就取人性命的……她怎会如此轻易地……就将这几人置于死地?

“哐当”的一声,手中的剑落地,她腿一软,整个人跪到在地。

就在她失神的时候,她的眼前出现了一抹白色。白色?她抬头,却见是李秋水。她没有带原先的斗笠,以白纱遮面。她看着阿朱,好看的眉扬起,“怎么?杀了这几人,你就害怕了?”

“前辈……我……”阿朱看着她,嘴角合了又张,张了又合,半天,却说不出话来。

李秋水看着阿朱的眼睛,那双晶亮的星眸,此时蒙上了一层薄雾,有无措,有迷茫,有仓皇。她蹲□子,与阿朱平视,眼中带着些怜悯,“可怜的丫头……”

阿朱站起来,怔怔与李秋水对视着,半晌,才问:“前辈什么意思?”

李秋水看向她,喻意深远地说道:“小丫头,你可知道,这世上,总有另一个你,做着如今的你不敢做的事?”

你可知道,这世上,总有另一个你,做着如今的你不敢做的事。

李秋水的声音似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但却奇异地钻进她的耳朵,然后在她心中泛起千层浪。

这世上,总有另一个她,做着如今的她不敢做的事……她眼中带着不可置信,右手缓缓覆上左胸房,那里的心脏正在“噗通噗通”的乱跳,那里,正有一株紫色的蔷薇……在快速地生长……

☆、何日忘之(下)

李秋水看着有些失神的阿朱,目中笑意微敛,说道:“别再发呆了,跟我走。”那个小和尚带着童姥掉下山崖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她不亲眼看见童姥的尸体,决不罢休。

阿朱静静地站在原地,右手微颤,哑着嗓音说道:“……我走不动。”不是走不动,而是她不想走。这一走,就是远赴西夏了。如果她这样跟着李秋水走了,前路茫茫,她和萧峰的未来何在?她身上的紫蔷薇到最后又会如何?

李秋水轻哼一声,转身,左手快若闪电,捉住阿朱的右臂,身影一掠,两人的身影已消失在远处郁郁葱葱的树林中。

不出阿朱所料,李秋水带着她一直追踪虚竹和童姥,但一直追到西夏,两人的踪影一直都有迹可循,李秋水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童姥和虚竹的藏身之地。

一眨眼,阿朱被李秋水带到西夏皇宫已有三个月,李秋水身上忘忧草的毒性早已解除。她曾想过或许李秋水身上的忘忧草毒性解除后,她身上被种下的紫蔷薇大概也可以解除。但是事实却是,她想法太过天真。

若说李秋水想要取她性命,也说不上。这些日子以来,李秋水一直有意无意地提点她的武功,她实在是一头雾水,不知道李秋水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这日早晨,李秋水忽然说要下围棋。阿朱本不懂围棋,但是来到西夏之后,李秋水把她关在皇宫里,终日百无聊赖,大概是因为种下了紫蔷薇的原因,她的心绪愈发的难以有以往的平静。她身上也没有医书可看,除了修炼武功之外,只有学围棋可以让她稍微转移注意力,稍减心中的躁动。于是三个月下来,棋艺虽不至于十分出色,但若是对弈,倒还能撑下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