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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同人)陆小凤之木槿问雪(19)

西门吹雪忽然挥手,“叭”的一响,他的剑尖击中了阎铁珊胸膛上的剑尖。而他的人也到了水阁之外。

木槿见状,随即跟上。正要离开的时候,看向陆小凤等人,说道:“陆小凤,你们解决了这里的事情就回客栈吧。”

夜色渐浓,一轮弯月挂在紫黑的天空中,如今距离日出至少还有三个时辰。

陆小凤等人已经回了客栈,在客栈的大堂中,摆着一桌好酒好菜。上官丹凤也跟来了,但见西门吹雪也在,脸色一僵,但还是坐下。

木槿说:“陆小凤,你明天要与霍天青在清风观决斗?”

霍天青邀请陆小凤去珠光宝气阁,却害得珠光宝气阁的老板死在上官丹凤之手。虽然阎铁珊不是陆小凤亲手所杀,但却由他而引起。

陆小凤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手中拿着杯子,“是啊。”

花满楼说:“你应该睡一觉的。”

陆小凤笑了,说:“若有霍天青这么个人约你日出决斗,你睡不睡得着?”

花满楼还没说话,云归就说了,“不会有人找花满楼决斗,他又不像你那么爱惹麻烦!”

陆小凤苦笑:“你说的真是大实话。”随即转头看向木槿,问:“不是我爱管闲事,只是木槿,你确定如今你师父下落不明?”

木槿看着手中的酒杯,笑叹:“我想大概是的。”

“但我瞧你似乎并不在意。”起码看着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木槿看向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那是因为我从小就学会化悲痛为力量了。”顿了顿,她又说:“你明个儿跟霍天青决斗,你似乎也并不在意。”

陆小凤慢慢地倒了一杯酒,然后慢慢地喝下去。

西门吹雪的乌鞘长剑就放在桌上,看着陆小凤,并没有说话。

花满楼则叹息着说道:“看来你并没有十分的把握,你平时并不是这样喝酒的。”

木槿闻言,笑着叹息。

人都是这样的,不管心中有多少事情放不下,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若无其事的样子。若是此刻抱着旁人的大腿嚎啕大哭能解决问题,她也不介意。但若是不能,何必把那些情绪展现出来,往旁人心中添不痛快?

她看向身边的西门吹雪,说道:“我要回槿楼了。”

西门吹雪看向她,缓缓点头。

“木姐姐。”云归看向木槿,“那我们要即刻回去吗?”

木槿微笑,细长的双眸看向云归,带笑的语气有些复杂,“你想与我一起回去吗?”

云归点头,神色认真:“那是自然的。”

木槿瞟了眼花满楼,然后站起来,说道:“那就随你喜欢。我累了,去睡一会儿。”

上官丹凤说:“陆小凤明日跟霍天青决斗都不知生死了,你怎的还能安心?”语气有些嗔怪,还带着她一贯的淡淡的哀愁的感觉。

云归瞪向她,说道:“陆小凤与霍天青决斗之事,是由你而起的!我木姐姐为什么不能安心?”显然,云归对上官丹凤没有好感。

云归不喜欢动不动就很柔弱又很容易掉眼泪的姑娘,这位上官丹凤显然就属于这类。又或许,云归是因为想到了上官飞燕,而眼前的上官丹凤是上官飞燕的表姐,所以她没有好感。所有的槿楼之人,都有个护短的毛病。若是哪个人被认定为是自家人,无论如何,都会去护的。花满楼被云归认为是自家人,而上官飞燕没有,她甚至还没见过上官飞燕。

云归觉得花满楼是个很温暖的人,从来不悲伤不难过。但是他说起上官飞燕的时候,语气中带着感伤。所以,云归自然不喜欢上官飞燕。在她心中,喜欢与否,其实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

上官丹凤眼圈儿都红了,说道:“我知道你们怪我不应该杀了阎铁珊,可是……”

云归又说:“若你与大金鹏王只要阎铁珊死,直说就是了。如此劳师动众,害我们把珠光宝气阁的人都得罪光了!”日后槿楼还是要跟人家做买卖的!

上官丹凤的眼睛又有水光涌出,看向陆小凤。

木槿看向她,淡笑说道:“上官姑娘不必如此,既然陆小凤都不怪你,我们又有何立场怪你?”谁说眼泪不是女人最有效的武器?对陆小凤来说,一个美丽女人的眼泪足够让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西门吹雪站起来,冷声说道:“去歇息了。”

木槿微微一笑,与他相携离去。

陆小凤等人的声音还在她身后响起:“唉,你别哭。云归她年纪小,说话直来直往惯了……”

“陆小凤,我年纪哪里小了!事情不就是这样吗?”那是云归的声音。

“……”

西门吹雪跟木槿一同进了房间,问:“你什么时候走?”

“日出之后。”木槿说道。一场朋友,她要确认陆小凤是否安好才走。

木槿看着西门吹雪,他双目如寒星,在这样的一个即将离别夜里,这样清醒而平静的眼神真的有点煞风景。但又有什么关系,眼前这个人,是西门吹雪。

木槿直看着西门吹雪好久,眼神有些迷茫,秀眉微拧着,喃喃着说道:“西门吹雪,这可怎么好?”

“什么怎么好?”西门吹雪问,声音冷清。

木槿有些晃神,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向他,摇头说道:“没什么。”

她侧头看向他,伸出双手,有些疲倦地说道:“西门吹雪,你抱抱我,好么?”

西门吹雪深不见底的黑眸凝视着她,眉头微拧。他就是那么静静地站着,既不走远,也不靠近。

“嗯?”她虽然笑着,但是笑容却有些感伤,甚至……带着淡淡的绝望。

西门吹雪一怔,缓步上前将她抱在怀中。

鼻端是她熟悉无比的草木清香,木槿埋首在他的胸膛闭上了双眼,“西门吹雪,真是抱歉,这回不能陪你了。”

日出之后,陆小凤与霍天青终究是没有决斗成,而木槿带着云归走了。

云归与木槿两人骑着两匹快马,直接赶回槿楼。

途中休息的时候,云归看着天空,问:“木姐姐,你说陆小凤他们现在去哪儿了?”

木槿闻言,笑道:“大概去找独孤一鹤了吧。”

“木姐姐,师父说独孤一鹤的武功可好了,姐夫能敌得过他吗?”

木槿沉吟了一会儿,才说:“大概……可以平手吧。”西门吹雪的剑不是凡人的剑,根本没有人能看清他的剑是怎么出的,但是独孤一鹤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的武功修为几乎已经登峰造极,深不可测。想到这儿,木槿的心猛地一沉,但那个是西门吹雪,她相信自己看上的男人,她相信他能全身而退!

忽然,一直绿色的小鸟朝云归飞来,速度极快。云归见状,大眼弯成一条线,伸出手来,那只鸟就已经飞到她的掌心中停下。

只见小鸟的脚步绑着东西,云归把它拆下,是一封书信。

“哈哈,木姐姐,陆小凤说他今个儿早上沐浴的时候有四个美人闯进去了,是峨眉四秀!说是独孤一鹤要找他吃饭!”

“……”

云归呵呵地笑着:“他还说,那几人想要杀了姐夫为她们的师兄苏少英报仇。”

木槿只听着,没有说话。

“木姐姐,你似乎不担心。”云归说。

“你与峨眉四秀,谁的功夫更好些?”木槿忽然问。

云归撅着嘴,说道:“当然是我!你忘了,师父说我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

这话,似乎当初木槿在西门吹雪面前施展漫天金针的时候也说过,不管公孙临枫说的是不是实话,但得承认,他实在是个十分善于夸奖他人的人。

“那你与西门吹雪,哪个的武功更好些?”

云归侧着头,说道:“姐夫的剑一出就是要见血的,我的软鞭一般不见血,大概姐夫的武功比我好些吧!”

木槿点头,说道:“那不就得了。”她不担心峨眉四秀能对西门吹雪做些什么,她担心的是独孤一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