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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同人)陆小凤之木槿问雪(23)

“……”

木槿整个身子软弱无骨地靠在他身上,抬头,问:“西门吹雪,你让我吃么?”

“……”西门吹雪觉得木槿果然是醉了。要是平时,她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其实木槿确实是醉了。但是如同陆小凤说的喝酒理论一样,醉酒也分为两种。一种是喝醉了就胡言乱语的,另一种就是喝醉了就只愿意说出自己心中所想的。木槿无疑是属意后者。

木槿搂着西门吹雪的脖子,在他的唇上轻咬了一口,再舔了舔。

要知道,西门吹雪平时再怎么冷冰冰的样子,但他总是个男人。这样的软香在怀,这样一个娇媚的女子,而两人的姻缘早已定下,饶他再冷静自持,定力也是十分有限的。

于是他捏住了木槿的下巴,吻下去。不管是槿楼还是万梅山庄,哪个人不晓得西门吹雪未过门的妻子是木槿?

西门吹雪略微冰凉的唇吻下来的时候,木槿压抑着呻·吟了一声,却引来他更加狂野的举动。

她主动回应他的吻,唇舌交缠,缠出了缕缕银丝,而他因为练剑而带着薄茧的大手往下,那件白色的中衣滑下了她的肩膀。

“西门吹雪……”她轻声唤着他的名字,然后微微喘息着说道:“我可喜欢、可喜欢你了。”

西门吹雪闻言,动作更加狂肆。当他的吻落在她的锁骨时,她发出略带兴奋的嘤嘤声,然后他的手往下再往下,当他的手覆在她胸前的柔软时,却发现她原本枕在他肩膀上小头颅一歪,然后没了反应。

“……”西门吹雪缓缓将手从她的襟口收回,然后看向那个紧闭着双目枕在他肩窝梦周公的人,无言。

这个女子,她说完了自己想说的,然后做完了她想做的事情之后,睡着了。这让他……可怎么好?

当西门吹雪抱着木槿回去的时候,孙秀青仍在院子中,而被柳姨放倒了的陆小凤还趴在那里睡觉。

孙秀青看向西门吹雪,愣了下,然后目光落在在他怀中的木槿。那个美丽的女子双目紧闭着,模样很乖地蜷缩在西门吹雪的怀中。仔细一看,可以看到她的头发微湿,而唇瓣红肿,就连脖子上,也有着若隐若现的红点。

她眼中一涩,眼泪就想往下掉。但她终究不是那种动不动就是掉眼泪的人,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将眼泪忍了回去。微红的双目看向西门吹雪,“西门庄主……你们……”她咬咬唇,想问,但却还是没有问出口。

西门吹雪没有看向她,只说道:“我送她回去。”随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院子。

离开院子的时候,西门吹雪还在想,要不要叫下人将陆小凤太回房间去。但是想到木槿打算跟陆小凤一起养那个小娃娃,就打消了念头。陆小凤在院中睡一夜,也不会有什么事,顶多就是翌日腰酸肩膀酸而已!

木槿想,她从来都没醉过,那么一次醉酒,偏偏还让西门吹雪遇上了!心中很懊恼,她抬手揉着眉心,想着最好她不会像陆小凤那样醉后会唱歌,那样的话就不太好了,要知道虽然她懂音律,但那并不代表她的歌喉好。

木槿醒了之后,在她脑袋昏沉昏沉着的时候,小竹就已经端着一碗醒酒汤来给她了。

“姑娘,这是西门庄主交代柳姨熬的醒酒汤。”

“……放着吧。”木槿微皱着眉头。想了想,看向小竹,问:“无名呢?”

“小少主啊,在柳姨那里呢。”小竹笑道。因为槿楼已经有了一个少主,所以无名那个娃娃理所当然地被小竹唤作是小少主。

想到这个称呼问题,木槿就觉得有点奇怪,她微蹙着眉头,问:“小竹,你唤我师父是楼主,唤云归是少主,无名是小少主,但是为什么只唤我姑娘?”

小竹一愣,然后怪异地看了木槿一样,说:“以往我与梅姐姐她们都唤你少主,但是你不爱听,非要我们喊你姑娘的啊!”所以即使是木槿当上了楼主,小竹她们仍旧是保持着以前的习惯叫她姑娘。

木槿扶额,皱着眉头,似乎真有那么一回事。她无奈地笑叹:“唉,我这记性越来越不好使了。”其实也不是记性不好,而是事情太多,很多无关要紧的事情都早已淡忘。

小竹“扑哧”一声笑出来,然后又问:“姑娘,你真的要将小少主留在万梅山庄吗?”

木槿侧着头,说道:“我原本有这个打算的。”

原本有这个打算,就是现在或许已经打消这个念头了。小竹还想再问,却听到木槿说:“这事我再斟酌斟酌,小竹,我去看西门吹雪练剑。”

这个时候,西门吹雪也快练完剑了,她打算去那里等他练完剑一起用膳。

木槿一向都喜欢在屋顶上看西门吹雪练剑,如今也不例外。但是今个儿她正要施展轻功飞上屋顶的时候,却见到一个淡黄色的身影在院外徘徊。木槿一怔,没有飞上屋顶,也没有走进西门吹雪练剑的院中。

她站在原地,晨风吹来,拂动她红色的衣衫,衣袂飘飘,灿若玫瑰。她脸上带着盈盈的笑意,问:“可是孙姑娘?”

孙秀青缓步走出来,咬唇低头,“木姑娘……”

木槿说:“今个儿阳光真好,孙姑娘可愿意陪我在万梅山庄走走?”

“……”

如今已是七月末,三年前木槿在后山为柳姨中的那片桂花林已经开花,浓郁的桂花香味飘满了整个万梅山庄。木槿与孙秀青一前一后地走在万梅山庄的后山。

木槿的头还在隐隐地抽痛着,但这无妨她要与孙秀青散步的雅兴。木槿看着眼前的风景,问道:“听说孙姑娘日前身中剧毒,不知道如今身体可好了?”

孙秀青一怔,侧头看向木槿,只见她脸上带着笑意,并没有任何不悦的表现。她说:“如今好多了,多谢木姑娘关心。”

“我虽不懂医理,但论毒药这东西,我想我懂得不比西门吹雪少。孙姑娘若是担心身上余毒未清,不妨给我瞧瞧。”

“不、不必了。西门庄主昨个儿说了,我身上的余毒已经清除了。”

木槿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孙秀青,忽然问:“孙姑娘,你恨西门吹雪吗?”

“……”孙秀青猛地抬头,看向木槿。

木槿笑了笑,说道:“他杀了你的师兄,又杀了你的师父,你恨他吗?”

孙秀青怔怔看着木槿,咬着下唇,半晌,她才用微颤的声音说道:“我、我……我不恨的。”语毕,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眉目间尽是惭愧的神色。

何止不恨?简直就早已芳心暗许!木槿想到这个,心里就不舒服。她在外行走,什么事情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若是西门吹雪与她的关系不是这样,她对孙秀青是没什么意见的。毕竟,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孙秀青选择了忘记师门之仇,一心一意爱慕她的救命恩人,本来于她木槿没有任何关系。但如今她爱慕的西门吹雪,属于木槿的西门吹雪。这就很有关系了。

所以木槿的话有点不客气了,她说:“若是你师父与师兄泉下有知,不知道此时该是怎样的心情啊。”尾音带着软软的叹息,似乎是不解,又似乎是在为谁而惋惜。

孙秀青眼圈儿一红,似乎有泪水要涌出。

木槿心中忍不住叹息,她听陆小凤说眼前的这位姑娘,绝非是动辄就掉眼泪的人。当日晓得西门吹雪杀了独孤一鹤时,还提剑砍人的。但是可惜在木槿看到的孙秀青与陆小凤所说的有差。木槿想,眼前这个姑娘,总归是年纪小,她比云归还小些,所以心中一旦有了爱慕的感情,天大的仇恨都能放到一边。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木槿觉得,没必要将这个小姑娘弄得太难堪。于是她指着前面一片用及膝的竹篱围起来的花草,笑问:“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孙秀青愣了下,微哑着声音说:“那是万梅山庄独有的花草。”柳姨曾经给她说过,万梅山庄所有用竹篱围起来的花草都不能随意进去。听说那是眼前的女子种的,陆小凤在万梅山庄的时候,她也曾偶尔听他说木槿种花种草的本领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