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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展护卫,请留步!(55)

公孙策:“……”

他看着展昭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在原地转了几圈,然后说道:“你还没来之前,我已经分析过了,现场并没有打斗的痕迹,皇甫应该是背后遭人暗算带走的。”若不是背后暗算,大概对方也带不走皇甫楠,公孙策虽然没有目睹当日在杭州皇甫楠美人救英雄的场景,可平常也看过她在开封府中闲暇练箭的场景,她的弓中箭是从无虚发的。

展昭闻言,强自将心中那股烦闷的情绪压下去,“会不会是杀死冯天的凶手?”

“我想应该是的。”公孙策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玉佩,递给展昭,“这是我在围墙的花草中发现的玉佩,应该是前一天夜里凶手杀了冯天离开时,不小心掉落的。”

“这玉佩对凶手来说应该很重要,所以他才会冒着风险再度回来现场寻找,却没想到会遇见你和皇甫。”展昭接过玉佩,低头端详着那个玉佩,玉佩触感颇好,即便是不识货之人,也能感觉得出这玉佩的名贵,圆形的玉佩中间雕刻一只倒挂的蝙蝠,而圆周上则是一些云纹。

公孙策:“或许这个玉佩是找出凶手的关键。”四处作案的少年,为什么会有这样名贵的玉佩?

展昭:“那还等什么,回去将玉佩上的图形画出来,派人去查这玉佩到底有何来历。”

就在开封府等人因为皇甫楠的失踪陷入低气压的时候,皇甫楠正在城郊一处破庙中醒来。

疼。

这是她醒来时的唯一感觉,脖子疼死了,可见当时下手之人有多狠。

她低低地呻|吟一声,张开了双眸,看着周围的环境。破庙残破不堪,屋顶上还有几个洞,日光透过几个破洞照了进来,在地面落下几个光斑。缓缓移动着头部,然后她发现自己正与残破神台上的关二哥大眼瞪小眼。

皇甫楠:“……”

她手脚被绑,侧躺在地上,那酸爽的滋味……皇甫楠觉得这辈子都不会想再尝一遍。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汗流浃背地坐了起来。双手被绑在身后,脚也被绑着,他们倒是留情,没有在她的嘴里塞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是,荒郊野外的,就算她喊破嗓门,鸟都不搭理她,更别说是人了。

鬼影都没个,要怎么自救?

就在皇甫楠苦恼着的时候,她看到前方有一道阴影,那是一个人影。

她抬起双眸,看出去,对方站在门口,背着光。她眼睛微眯,冷静问道:“你是谁?”

踏进来的人一身墨紫色长衫,眼睛以下的面部被蒙了起来。

皇甫楠对上他的那双眼睛,心中惊了一下,“是你?”

对方脚步一顿,整个人蹲下,与她平视,“你居然认得我?”

皇甫楠抿了抿唇,对方忽然与她这么近距离,她心中不紧张,那是假的。她忍住往后缩的冲动,没有说话。

这样漂亮的眼睛,比起方戒的丹凤眼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只在一个少年身上见到过。就是那天她与李氏在大佛寺回府途中,遇到刺杀姜中行的领头少年。

少年看着她,眼中流露出惊讶的神色,“你竟然不怕?”不等皇甫楠说话,他又冷笑一声,说道:“也是,身为包大人的义妹,当今皇上还给赐了特权,让你虽无官职在身,但却能与开封府一干人等平起平坐,随案调查,胆子大概也不是不小的。”

“何止不小,她竟敢伤我严哥哥,胆子肥得早能下酒了!”

一道公鸭嗓响起,皇甫楠闻声看过去,那个有着公鸭嗓的人并没有蒙着脸,大刺刺地走进来。

皇甫楠心中一沉,没有蒙脸……那就意味着对方并不怕她看清他的相貌,他们是打算要杀人灭口吗?

少年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压低了声音,“我本想放你一马的,可惜你太过聪明,昨晚你与公孙策二人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她的猜测丝毫没错,留着她,他们这群人早晚会一锅熟。

一滴冷汗从背后滑过,皇甫楠抬眸看向少年,那双明亮的眸子中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失望,轻声问道:“那日我是否不该出手?”

少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秀丽的五官,淡声说道:“昨夜我将你掳走,便直奔城外。公孙策虽然聪明,前去让包拯下令封锁城门,可他一介书生,脚程如何能与我相比?你若是想拖延时间,等援兵前来相救,那是不可能的。”

皇甫楠整个人靠向身后的破墙,冰凉的墙身与她背后相贴,她禁不住打了个激灵。

少年看向她,眸中流露出几分讥讽之色,“我还以为你不会怕。”

“我想过自己的生死,却没想到会是这般死法。”皇甫楠闭了闭眼,随后张开,看向眼前的少年,“我原以为城中那些贵族之死,与你无关。”

少年站了起来,“怎会与我无关?若我与你说,这全是我计划的,你是否会更加后悔当日在林中射偏了那砍向我的刀?”

皇甫楠眨了眨眼,答非所问:“体内藏药是真的?”

少年一怔,看向她。

皇甫楠苦笑,“人至将死,想要死个明白,难道不可以吗?”

少年看着她半晌,忽然抬手,摘下了蒙脸的黑布。

皇甫楠:“……”她以为方戒已经漂亮得够让人感觉不舒服了,却没想到眼前这个少年却是漂亮得让她想吐。

“我叫何遒,从母姓。我父亲,姓姜。”他说到父亲时,眸中竟闪过一丝缱绻之意,但瞬间,又充满了怨恨之情。

父亲姓姜?

皇甫楠闻言,目瞪口呆。饶是她自认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此时也被心中的想法惊得眸子都睁圆了,“姜中行是你的生父?”

何遒呆了呆,“你知道?”

皇甫楠闭了闭眼,感觉思路有些不做主。她被掳走至今,大概已经快一天了,一天之内,她滴水未沾,粒米未进,又渴又饿,简直是身心都遭受到巨大的摧残。她的额头已经开始有冷汗不断渗出,声音已经透出虚弱,她没有在纠结何遒和姜中行的事情,反而问道:“你们连杀五人都能顺利逃脱,下手之前,一定下足了功夫吧?”

小小年纪,就能让比他年长的人唯他马首是瞻,这个少年的能耐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何遒冷瞥了她一眼,“好色贪乐之徒,皆是一丘之貉,越是刺激越是喜欢。我摸准他们的心态,让同伴投其所好与他们玩新鲜的花样,他们自然是愿意跟着走。”

“他们在朝中皆有一席之位,防人之心比常人更重,怎会愿意跟你的同伴走?”

何遒微微一笑,俯下身,手捏着皇甫楠的下巴,双目与她直勾勾相对,“这些人私下都干了什么事情,你知道吧?我们有什么过错,为什么要承受这些?在被人玩腻了之后,便弃若敝屣,谁给他们那样的权利?我的同伴杀的,皆是他们昔日的主子呢,有什么人会比曾经承欢于他们身下的人更清楚这些人的弱点?他们是长得没小时候好看了,嗓音也变了,可总归也是有那么一些手段的!”

少年咬牙切齿地说着,手中的力道加重,皇甫楠感觉自己的下巴都快要被捏碎了。

第48章 风月恨(十)

人在逆境之中,时常会说,我命由我不由天。

但当发现自己在现实面前无能为力的时候,会怎样?是不是除了认命,就再也没有别的办法?

皇甫楠看着眼前的少年,想想如果是自己遇上这样的事情的反应,忽然之间,即便是被掳到了这么个破地方,她心中也无法对他苛责半分。

少年猛地放开手,皇甫楠闭眼,头靠在身后的墙,缓缓调整着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

“何遒,你与她啰嗦什么?别忘了,她也是官。她是为了命案而来,还伤了严哥哥,不杀她,只会后患无穷!”那个有着公鸭嗓音的少年终于按捺不住,提醒何遒他们该要做的事情。

一滴冷汗从皇甫楠的额际滑落,就连浓密而长的睫毛上,都沾染了湿气,似乎一眨眼,那睫毛上的水珠就能滴下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