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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展护卫,请留步!(63)

展大人想,反正皇甫楠的婚事肯定是要经过包大人这一关,他的心思包大人都知道,甚至包大人还愿意让他和皇甫楠一同前来陈州,这说明包大人对他与皇甫楠的事情,是乐见的。至于皇甫楠会不会对别人有了心思,展昭觉得在他这样严密的防护之下,别人大概是不会有什么机会与皇甫楠接近的。

所谓慢工出细活,展昭还是没将方戒的话放在心上,他觉得这事情还是慢慢磨会比较稳妥,反正他都做好要陪皇甫楠耗到底的准备了。

陈州知府严均,长得眉清目秀,方戒说人家是个书呆子,可看人家也懂得跟展昭你来我去,讲几句客套话。方正皇甫楠觉得这人不像书呆子,倒是像个谦谦君子。

说起案子,严均就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在下无能,让凶手逍遥法外半年之久,总算是皇上心牵陈州百姓,派几位前来协助我等捉拿凶手,这些日子,就辛苦几位了。”

展昭笑道 :“严大人客气了。”

严均指向身旁的张煜晨,说道:“几位在陈州停留期间,有任何需要,只管与张捕头说。”

展昭朝张煜晨微微颔首,“有劳张捕头。对了,严大人,不知是否方便给我们一个办事的地方?”

严均忙道:“展大人这么说,便是折煞我了。办事的地方我早就为几位准备好了,与案子相关的册子也全部搬了过去。几位这边请。”

展昭等人一直尾随严均至办事的地方,里面摆设简单,只是一摞厚厚的册子堆在书桌上十分扎眼。

皇甫楠见状,走过去拿起其中一本,上面记着的是第一个死者的资料。

仵作验尸时,发现肋骨断了三根,身上有多处瘀伤,应该是被人拳打脚踢所致,脸上有红肿,掌印与死者的掌印相吻合,是死者生前被威胁要自打嘴巴所致。死者并没有遭遇性侵害,但却在死后被刻意摆成是跪趴在地的忏悔姿势,抛尸地点是在陈州西面的小树林。

皇甫楠又找了后面几个死者的资料,几乎都是一样的作案手法,抛尸地点不定,但都是在人迹罕至的地方。

她将最后一名死者的册子合上,抬手掐了掐眉心。

很明显,凶手有暴力和虐待倾向。

展昭也将手中的一本册子合起来,看向皇甫楠,见她还在掐着眉心,皱了皱眉,“你别掐了。”眉间都被她掐得红了一片,她都没感觉吗?

皇甫楠一怔,倒是一个口令一个动作,手放了下来,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就在这时,张煜晨有些匆忙地走了进来,“展大人,皇甫姑娘,适才有人来报,今日在护城河边,又发现了一名女尸。”

展昭和皇甫楠对视了一眼。

展昭说道:“那就劳烦张捕头陪我们前去现场走一圈。”

张煜晨点头。

一直被一堆册子淹没的方戒此时艰难地从资料中抬起头来,问皇甫楠,“我也要去吗?”

还不等皇甫楠说话,就听到展昭说道:“皇甫去,你自然得去,否则要你何用?”

方戒:“……”

展昭等人到达现场的时候,护城河旁已经围了一堆的人,大伙儿见到官府有人前来,十分自觉地让出一条路。

尸体已经从河里捞了起来,仵作也到了现场正在验尸。

皇甫楠看到那个仵作,不由得诧异了一把。她不是没见过仵作,而是一般仵作都是男子,地位并不高,可这陈州的仵作十分新鲜,她是个姑娘,而且还是一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姑娘。姑娘旁边还跟着两个小助手,一人手中捧着水盆,一人手里拿着干净的毛巾。而验尸官对这个女仵作,态度竟也十分尊敬。

皇甫楠心想,这是她到来北宋之后,见到的第一个有这样排场的仵作了。

那个仵作在见到皇甫楠之时,眼中也闪过讶异的神色,随即站了起来。

女仵作名叫纪蓉,她将手放进水盆里洗了洗,然后接过毛巾将手擦干净,才与展昭等人说道:“这具女尸死于一天前,身上有多处瘀伤,肋骨断了四根,是硬被人踹断的,脚踝扭伤,脸上并无掌掴的伤痕,致命伤是脖子骨断了。”

展昭:“是被凶手拧断的吗?”

纪蓉摇头,“不是,她的头部有肿块,应该是在与人纠缠中摔倒,头先着地,便将脖子摔断了。”

皇甫楠:“除了脸上没有自己掌掴的伤痕和脖子骨断,造成她身上伤处的人是否与前几名女死者的人相同?”

纪蓉看向皇甫楠,“从踹伤肋骨的那一脚看来,应该是同一人。”

方戒闻言,问皇甫楠:“如果是同一人,凶手应该会在人死了之后,将她摆成跪伏在地上的姿势,可是为什么没摆?”

皇甫楠的目光落在死者身上,眉头微蹙,若有所思地说道:“或许,是因为死者并没有做完凶手想要她做的事情,所以他就不想多费气力,直接将她丢弃了。”

方戒:“……”

第54章 不可说(四)

“死者已经有人前来认领。徐氏,陈州因阜县人士,三十五岁,有三个孩子,丈夫是老实的佃户,娘家所在地与因阜县相邻,五天前她说挂念娘家生病的母亲,要回去看看,便离开了家里。”皇甫楠坐在椅子上,膝盖上放着的是适才张煜晨拿回来的册子。

严均也在场,陈州府这个地方,平常有什么案子也是平民百姓间的小打小闹,譬如说张三偷了我家的狗,李四偷了我家的米,王五动不动在我家门前鬼鬼祟祟经过,是不是在觊觎我家什么东西之类的,像这样的凶杀案,八百年也不会遇上一个。但严均大人很不幸运,他遇上了,遇上了经不住他不是这方面的专才,所以未免有些一筹莫展的感觉。

展昭点头,说道:“这么说她应该是在回娘家的路上被人带走的,娘家的人不知道她要回去,而夫家的人都以为她已经回娘家了,所以并未有人察觉她已经失踪。前几名死者在失踪前皆是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须得离开家中几日,等到发现死者的时候,家人才晓得她们并未去办事,而是遇害了。凶手是早有图谋,而且他似乎对这些人都很熟悉。”

说着,展昭侧头看严均,问道:“严大人,几位死者生前是否曾经与人结怨?”

严均说道:“大的仇怨倒是没有。”

“那就是会有小怨?”展昭问道。

严均:“妇道人家,好作口舌之争,有时候难免会与左邻右里有些口角,这都十分正常。”

皇甫楠眨了眨眼,问道:“好作口舌之争?”她想到那些死者脸上那些自掴嘴巴的伤痕。

严均点头,“这几位死者,都是邻里较为有名的……”严均本想说泼妇,但随即想到死者为大,他这么说一个死者有失尊重,于是改口道:“几位死者是急性子之人,平常会比较容易与人发生摩擦。”

展昭看向皇甫楠,说道:“我们先去因阜县与死者家人见面,就从最近一名死者开始,你觉得如何?”

皇甫楠点头,“也好。”

严均闻言,愣住了,“那个……展大人!”

展昭侧头看向他。

严均:“在下有话,不知当不当说。”

展昭笑道:“严大人有话直说便可,无须客套。”

严均站了起来,说道:“我虽为陈州知府,可不过是一介书生,若是有话讲的不对,希望几位莫要见怪。”

一直站在皇甫楠身后的方戒,听到严均此言,默默地看着严均一眼。皇甫楠说感觉此人不像书呆子,却像是谦谦君子。可方戒看严均,就是个书呆子,如今这个书呆子的言下之意就是我知道有的话说了你们不爱听,可我还是要说,我说了你们不能怪我,也不知道婉转二字是怎么写的。

就在方戒心中默默吐槽的时候,严大人说话了,“恕在下不明白,如今外面人心惶惶,凶手还在逍遥法外,为何两位不前去捉拿凶手,却要重新去私访那些死者的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