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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展护卫,请留步!(69)

张煜晨抱拳,应了声“是”,就转身离开了。

展昭又说:“待会儿你与小戒先回去,我还有事情。”

皇甫楠看向他,随即目光落在了他按在腰间佩剑的大手,展昭的手很漂亮,五指修长,骨节分明,而此刻他的大拇指正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上的花纹。这个动作皇甫楠很熟悉,每次展昭在思考问题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把玩自己的佩剑。

展昭迎着她的目光,笑得一派温文淡定地说道:“我去找几个江湖朋友。”

方戒:“你要带着他们去跟锦毛鼠约架?”

展昭眉头微皱,随即十分义正言辞地谴责方戒说道:“我等乃是奉公守法的良民,又怎会打群架?你小小年纪,脑袋里装的是什么玩意儿?”

方戒:“……”

果然,感情不顺的男人最喜欢迁怒别人了!

月黑风高夜,陈州某处树林中,两道身影倏地从树顶上掠过,只见尾随在后的人手中佩剑飞了出去,前方之人足下轻点树冠,凌空而起,恰恰避开对方的攻击。

“阁下好功夫,难怪竟敢擅闯此地。”一道声音响起,而原本飞出去的剑在半空中打了个旋,再度回到他的手中。

“在下开封府展昭,久仰白五爷的名声,听闻你在此地,特来拜访。”

尾随在后的人,听到来人的话后,身形稍缓。

接着两道身影便缓缓从树顶上落下,相对而立。

这两人,正是白玉堂与展昭。

习武之人,黑暗中视物并非难事。展昭看过去,只见白玉堂一身浅色长衫,虽是武生打扮,但剑眉星目,年少焕然,如此相貌及武功修为,也难怪他年少气盛,行事乖张。

白玉堂皱着眉头,看向嘴边噙笑的展昭,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手中长剑指向展昭:“久仰就免了,听闻当今皇上封你为御猫,如此想来,你定是自诩能耐在我陷空岛五鼠之上。”

展昭也不恼,笑道:“封号之事,乃是当今圣上一时兴起,并无他意,区区小事,白五侠何必为此与展某过不去。”

白玉堂闻言,那狭长的眼睛微微一挑,冷笑说道:“虽是区区小事,可我心有不甘,偏要在意。”说着,手中长剑指向展昭,“深夜来访,非奸即盗,你来意为何?”

展昭见状,知道此人正在钻牛角尖,陷在猫鼠的外号上出不来了,只好叹息一声,说明来意:“在下前来想要问白五爷要一个人。”

“哦?”白玉堂剑眉微挑,“你想要方亮?”

展昭点头,“正是,此人与展某正在追查的命案有关,展某有个不情之请,希望白五侠将其交给官府。”

白玉堂闻言,微微笑着点头,“哦,我适才便想到了你是为此事而来的,想要我将方亮交给官府……”他原本脸上还带着笑意,说到一半,脸上笑意一敛,翻脸比翻书还快,冷声说道:“那当然是不可能的。陈州命案一事,我既然已经管了,自然是要管到底的,至于如何找到凶手,你我各凭本事。”

展昭对白玉堂的反应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微微颔首,随即抱拳,“既然如此,展某告辞。”

白玉堂看着展昭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他的视野里,两道剑眉忍不住微皱了起来,心里直觉得不对劲儿。

就在这时,一个脚步匆匆而来,“五爷,方亮不见了!”

白玉堂闻言,登时气冲斗牛,“好你个展昭,竟然是调虎离山!”

皇甫楠和方戒两人神情十分微妙地看着眼前一身便装的展昭,而在他脚下,正躺着一个人,躺在地上的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方亮。

皇甫楠的目光从地上的方亮移到展昭身上,“他是你那些江湖朋友彻夜不睡帮忙弄来的?”

方戒:“可展大人不是说朝堂之人与江湖侠士终究不是同一路,不好贸然去打扰吗?”

展昭点头,气定神闲地说道:“话是那样不错,但此一时彼一时,若方亮只是无关重要的人,落在白玉堂手里倒是没什么要紧的。但今日在方亮住处发现的蛛丝马迹,虽不能确定他是否与命案相关,但几位死者都与他有过接触,甚至徐氏的遗物中还有他所卖的东西,为谨慎起见,我还是将他带回来较好。”

皇甫楠:“……”

她已经可以想象锦毛鼠浑身毛都炸成个毛球的画面了。

第59章 不可说(九)

展昭弯腰,边将地上仍旧昏迷不醒的人双手绑了起来,边问皇甫楠,“你们昨个儿可有什么发现?”

皇甫楠:“方亮的祖籍在洛阳,路途遥远,要查他从前的事情需要时间。根据张捕头带回来的消息,这半年来,除了有两天他受了风寒没有出门,其余时候每天都挑着他的箩筐卖东西,他虽然有嫌疑,但却并不是凶手。不过我倒是听张捕头说方亮饥寒交迫濒临至死时,是被一个名叫李涯的男人所救。李涯是鳏夫,有一对子女,女儿从小病弱。一年前,他的儿子调皮淘气离家出走随后在暴风雪中冻死,一个月后女儿也病死了。”

皇甫楠的话让展昭眉头微蹙了下,他随即问道:“如今这李涯人在何处?”

皇甫楠摇头,“张捕头去他家里找过,他不在家。我与小戒走访了李涯的邻居,儿女死了之后,他便性情大变,变得沉默寡言并且暴躁易怒,从前他与邻居相处融洽,自从一对儿女去世后,时常跟邻居有言辞上的冲突,久而久之,除了方亮常去看望他之外,邻居与他也无甚来往,因此并没有人晓得他去了哪儿。但我想……”皇甫楠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方亮身上,“他应该是知道的。”

方戒忍不住伸脚踢了踢方亮:“展大人,他为何一直不醒?”

展昭这才想起来,只见他伸出两指,快速地在方亮身上轻点了几下,那方亮就轻咳了两声,皱着眉头,却还没有转醒的迹象。

展昭站起来,解释说道:“看来我那几个江湖朋友不止点了他的睡穴,还喂了他一些蒙汗药。”毕竟是去劫人,锦毛鼠的地盘不说高手如云,但是弄出点什么动静,那都是不好脱身的。江湖中人,做事情讲究干净利落,先礼后兵那套对他们而言绝对是多余的,不如直接弄晕带走来得高效。

皇甫楠又说:“我打听了一下李涯的一对儿女,他的女儿自幼多病,所以甚少出门。小儿子属虎,小名小虎子,若是没有遭遇不幸,今年该有六岁了。”

展昭问:“他的儿子是因为调皮淘气离家出走后在暴风雪中冻死?”

皇甫楠点头,“这正是我要与你说的,张捕头说小虎子是因为打碎了家中的一盏煤气灯,怕被父亲打骂,所以离家出走。他离家的当天晚上,就遭遇了暴风雪。三天后,他的尸体在离家不远的后山处被发现。”

几人才将方亮带至府衙,张煜晨便神色匆匆地前来,告知展昭,适才有人鸣鼓,说家中妻子昨日外出,至今未归。

展昭问:“如今那鸣鼓之人呢?”

张煜晨:“严大人正在盘问他妻子失踪的细节。”

展昭心中暗骂了声,真是防不胜防,案子才算是有了些眉目,又有人失踪。

失踪之人,名叫刘金蝉,夫家是在城东黎村,刘金蝉平常为人泼辣,与街坊时有口角,昨天是十五,她说要到村外的百年柳树上香,结果一夜未归。

严均看着堂下之人,沉声问道:“既然她彻夜未归,你为何等至天亮才来?”

刘金蝉的丈夫如今正站在堂前,双目通红,“我的弟媳住在村外,我的弟弟在外从军,弟媳独自一人住,内人有时怕她孤独,因此经常去她家中留宿。草民以为内人昨个儿上完香便到了弟媳家中,今早让孩子去找她,谁知弟媳竟告知内人昨个儿并未去过她的家中,才知道事情严重了。”

严均脸色凝重,让人将刘金蝉的丈夫带下去,便问展昭:“展大人,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