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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大人撩夫日常(22)+番外

作者: 楚小北 阅读记录

不知从何时起,南陵城酒馆茶肆里全都再说一件事,就是那天项渊和白成的短暂辩论,夹杂一些其他人的言论,传得沸沸扬扬,等项渊听说时,版本都传了五六个。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传言中,把他项渊传得十分高大上,碾压白成不费吹灰之力,而白成则成了仗着家族虚张声势的狂妄小子。

赵慎抓了一把铜钱打发前来报信的小子,转身对着项渊面色凝重,忧心忡忡。

“淙子,这件事不简单,背后定然有人恶意推动,故意叫你和白成对上。”

做了这么久生意,赵慎见识过很多背地里的龌龊手段,一听这事儿,就觉得不对劲。

项渊放下书。“嗯,白家在南陵势大,定然有不少对家。这回打的怕是‘两败俱伤’的主意。”

“这不是把你们往火上架吗?若这次乡试你和白成考得不理想,外头还不知要怎么传!好好的名声就臭了!”

二人正商议,林宏急匆匆过来,见项渊神色不见焦躁,这才缓了口气。“我在外头听了这些话,心里着急,生怕淙子你着急上火。”

“放心,这点毛毛雨还伤不到我。”

赵慎给林宏泡了杯茶端来,顺势又坐回项渊身旁。林宏见了,借低头喝茶的动作掩下眼底的惊异。

之前众人都说项渊是迫不得已才娶了赵家小哥儿进门,实则对婚事非常不满。如今看来,倒是谬传。

这两人间举止亲昵自然,不经意的对视透着股温情脉脉。项淙子对赵锦言说话,语气温柔,与对着外人那种应付式的温和完全不同。而赵锦言呢?虽长相作为小哥儿来说不太如意,可言行举止却丝毫不见扭捏,落落大方,麻利飒爽,说实话,挺像个爷们的。摸摸鼻子,林宏觉得自己这么揣测项淙子的另一半挺不厚道。

“淙子,白家势大,外头又传得那么难听,万一白家想找你麻烦,那可怎么办?你要不要出去澄清一下?”

项渊闻言放下茶盅,微微摇头。“想找我们麻烦,无论我澄不澄清,结果都一样。且这件事明摆着就是不实的流言作祟,若白家是明理人家,不仅不会计较,反而会想方设法叫白文景低调行事,一切会等过了乡试再计较。”

“也不知是哪个缺德的人乱说话!明明那日你和白文景总共都没说上几句话,外头却传得你俩差点打起来一样,有鼻子有眼的,若我不是当事人,只怕也要信的。”

项渊哈哈笑了几声。“自古文人相轻,秀才公们意见不合,吵几句,打起来,太平常了。”

林宏也想到他们潜心社和八曲那头每逢意见不合双方争得斗鸡眼似的情景,也笑了起来。

“淙子这话确实不错!”

林宏走后,项渊便关门闭客,专心背书应对即将来的乡试,不去管外头的纷纷杂杂。期间住在南陵城另一头亲戚家的李广宇来过两次,见项渊平平静静的,放下心后便回去专心备考。

赵慎的铺子趁着乡试的东风开了起来,整日忙得团团转,俩人饭食上根本没了保证,没办法,只好临时雇了一个小丫头帮忙做饭,只是日常三餐,别的事一概不用做,工钱给的丰厚,活又轻松,且买米买菜的钱也全在手里,小丫头做得很起劲。

日子转眼间过去,乡试头一场就在明日。

“听淙子一席话,耳目一新啊。”

这段日子,林宏时不时过来跟项渊一起探讨历年试题,俩人也约摸着压了两道题,做了策论互相评点。

“博之行文如流水,稳重不失文采,这却是我所不及的。”

林宏摆摆手。“这却恰恰是我的缺点,你也知道今年南陵的主考官是知府张骥,他是靖安八年的传胪,文风向来犀利,不流于俗,怕是最看不惯我这种四平八稳的文章。”

“张知府据说是林公的得意学生?”

“嗯,张知府应考那年,正是林公做的主考官。”

这么看来,他们这一届南陵考场的学子,怕是都要归入张知府的门下。这么看来,他们也算间接成为了林公的门下?

第21章 下药

赵慎今个回来得早,见他们二人还在用功,便吩咐小丫头进去添了新茶和点心。

项渊见这次买的点心是咸口的,心下不爱,又因午饭用的多些,这会儿没什么食欲,便把点心都让给林宏。林宏倒是挺爱这种咸味小酥饼的,不大的四个饼子,一气都吃了。

外头,小丫头添完茶水和点心,抹了抹手,找到赵慎,期期艾艾的说是家里头老爹病了,急着叫她回去伺候,问能不能下午就走。

赵慎见小丫头眼眶微红,确实像是很着急的样子,便给她结清工钱,利落的放人离开。

不料晚间吃过饭,林宏住的客栈匆匆来了一个伙计,带来一个震惊的消息。

林宏病了!

说是从他这里回去,便闹了肚子,这会儿人都要拉虚脱了,还不忘遣人来告知项渊一声。

赵慎转头看项渊,见他和自己一样,脸色极其难看,便拿了一角银子给前来报信的伙计,嘱咐他好生看顾林宏。

“看来他是在我们这用了东西才闹病的,是那盘点心!我一个都没动,林宏这是替我受了罪!”

赵慎脸色一变,脑子里灵光一闪,脱口道:“是那个小丫头!”

项渊阴沉着脸,胸膛里翻滚的全是怒火。

“用这种龌龊手段,枉为读书人!”

“事不宜迟,我这就出去找人把这个小丫头找出来。”

赵慎心里头愧疚,若不是自己忙着铺子的事,也不会请了这么个心怀鬼胎的人来打理饭食。想到今个若是项淙子也用了那点心,这会定然要病倒,那明日的乡试准不能参加,而今年考不了,就只能再等三年,白白浪费三年时光!想想就后怕。

项渊这会很冷静。

“尽力而为,咱们孤身来南陵,毕竟势单力薄,实在找不到就先放着,一切等我乡试过后再算。我这就去客栈看看林宏,顺便给他再请个大夫。”

说着,紧紧握了握赵慎的手。

“你记着,自己的安危最重要,别叫我担心!”

望进项渊认真的双眸,赵慎鼻头一酸,点点头。

“我晓得,你放心吧。”

夫夫两个分头行事。赵慎找来铺子伙计,四五个人风似的去了牙人那。项渊独自一人去客栈,中途又去请来大夫,等到了林宏那里,月亮都露头了。

短短半日功夫,林宏看着就似瘦了一圈,脸色蜡黄,嘴唇脱皮,恹恹的有气无力。

项渊请来的大夫诊了脉,又问清吃了什么药,便道:“这位秀才公吃的药正对症,只不过要想痊愈还需些功夫,药,老朽就不开了。秀才公要多喝水,不然体内缺水,人是要昏厥的。”

送走大夫,项渊亲自给林宏煮了热水备着,以便他晚间口渴用。

“张秀林不是和你住一间客栈?怎么不见他的人?”

林宏虚弱苦笑。

“前几日就退了房,搬去别处了。”

见林宏不想多说,项渊也住了嘴。对这次林宏替他受了无妄之灾,连累的参加不了乡试,项渊很愧疚。

“淙子不必如此,所谓时也命也,正巧这次我也没把握考得好,不如再等三年。”

项渊清楚林宏为人,他这么说,一半是真的对这次乡试没把握,另一半,则显然是安自己的心。

林博之此人性子淳厚,心思简单,项渊对他印象一直不错,出了这事,对他更是内疚。

等回了租住的宅院,赵慎还未回来。项渊倒了冷茶灌一口,对着烛火,眸色幽深。

有人不想他进考场,他就偏偏不如他们的愿。不但如此,还要发挥他最大能力,竭尽所能,一举得中,出口恶气!

月上中天,赵慎回来了。

小丫头已经找了出来,此刻正被看管在赵慎新开的铺子里。此事除了参与的四个伙计,再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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