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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44)

作者: 陆仪 阅读记录

到场的年轻人精力旺盛又爱玩闹,临近深夜也不愿散去,又都喝了不少酒,玩笑之中自然有人犯浑。

四年前那会儿,林蔚轻还没唤醒灵珀眼,木讷得很,自然猜不透旁人的邪门心思。

到后半夜的时候,不知何时他的酒杯里便已经被人加了料。

林蔚轻头晕目眩,意识模糊,可偏偏他并非不通□□的人,后知后觉地猜到些缘由……慌忙之中便避开人群跑进了别墅里头。

——那窥视他许久的豺狼自然会跟上。

林蔚轻自小便生得漂亮,只要不刻意掩饰,即便是扔进人堆里也是最扎眼的那一个。

加上林母很有品味,又疼爱这个独子,给林蔚轻穿的用的都是极精致的,平日里刻意将他打扮得无比矜贵。

林蔚轻从异世转生而来,心思略有些沉稳,气质出尘,如此一来与旁人颇有些距离感,叫他的同龄人都不敢轻易接近。

而一向对人情世故格外迟钝的他,也从未察觉他认识许久的同学那些隐秘的心思。

盯上林蔚轻的远不止一两个。

像他这般灵气逼人又长相精致的少年,从来都少不了动心思的人。

只是林蔚轻生活简单,一般除了去学校就是回自己家,倒不见得会惹上陌生人觊觎。

出现在学校时话少又不爱与人亲近,没人摸得准他的脾气喜好,来来去去都只有商振这么一个胆大的大少爷敢赖在他身边……这么一来能靠近林蔚轻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可越是他这般高高在上、触碰不得的美人,越是像那陈列在剔透的玻璃柜里,叫人看着便会心驰神往,不知不觉中便生出几分奢侈的占有欲的名贵珠宝。

一旦矜贵的珠宝变得触手可及,那早已起了心思的人便会克制不住伸出手……得不到,占有片刻也是好的。

林蔚轻在别墅深处被六个人围堵住的时候,手脚都已经发软,体内热流涌动,难堪地拘着身子,只能无力地躲闪,极力避开一双双不怀好意的手。

也许是那些人刺耳的言论刺激到了他,也许是那药性缓和了几分,林蔚轻得了瞬间的清醒,又恢复几分力气,下了狠手打伤几人逃了出去。

慌忙之中无处可走,林蔚轻只能躲进一间客房里,反锁了门又藏进大衣柜里拖延时间……恐慌又难耐。

心下再怎么挣扎,也拗不过身上压制不住的反应,林蔚轻只得忍着羞耻自己纾解。

那几人找到他的时候,林蔚轻早已经衣衫不整,面色潮红……一拉开门,衣柜里满是腥甜味道。

被人撞见现场,可他早已经无力遮掩。

而后就是些戳人心底的浑话,那几人极尽猥琐功夫拿话羞辱林蔚轻。

他向来被保护得极好,人虽单纯却倔强又脸皮薄。

前后三百余年,林蔚轻行事向来循规蹈矩,恪守礼节,从未有过半点出格行为……哪里遭遇过这种荒唐又难堪的场面。

这一幕自此深深刻在林蔚轻脑海,每每望见衣柜,望见旁人露骨的眼神,望见那一晚不堪之中看见的事物……就会勾起回忆。

好在那一晚,事情没有陷入绝境。

商振随后也找到了他,进门就看见那几人生拉硬拽地扯着衣柜里衣衫半褪的林蔚轻,浪荡了好些年的商大少爷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商振下手全然没了轻重,当下一个人干翻了六个满口胡话的醉汉,操起椅子就是狠砸……平均每个人被打断三根肋骨一条腿,领头的那人后来连子孙根都报废。

据商振的回忆,他那时可能是喝了点酒,但更像是完全失去了意识,只剩下愤怒支配着后来的行为,那时他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杀了他们。

那晚上后续是怎么收场的,林蔚轻不太清楚。

他知道商振对那晚的事情心怀愧疚,他自然能也不会怨商振,所以平日里二人谁也不主动提起这事。

付湛告诉他,那晚商振打伤了人却又咬紧牙关半句不肯多说,谁也问不出他失控的缘由。好在商母心软,到底还是替他平了事端。

而余下几人一旦开口就被他狠揍,加上自己做了坏事又有些后怕,便也半真半假地被封了口。

还有些隐约知道情况的老同学大多也不是坏人,对林蔚轻也没什么恶意,自然不会拿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出去说。

事情直到林蔚轻决意暂时离开深城的时候,才算平息下来。

然而商家老爷子只知道商振喝酒闹事打伤了人,以为商振浪荡惯了又学了些坏脾性,狠心将他赶出本宅去思过。

林蔚轻这时才知道商振脱离商家的真正缘由。

可此刻林蔚轻根本来不及细想这些过往。

此时付湛明明早已经知道内情,还刻意将事情一层层敞开来说,他这是故意要戳林蔚轻的心坎,让他根本抬不起头来。

对话之中,林蔚轻衣衫落了一地,手腕子也被这人恶劣地拿皮带束缚住,吊在衣柜的横杆上。眼前什么也看不见,胳膊腿儿又使不上力,根本避不开付湛逗弄的动作。

这人竟是比那晚那几个混蛋更有手段。

无论是内心还是身体,最隐秘的深处都被迫直勾勾地敞开来,双重刺激下林蔚轻终于压抑不住,瘪着嘴落下几滴泪水。

付湛心中一动,到底是怕把人给弄伤了,只得解下蒙眼的领带,撑着柜门盯着他看。

林蔚轻眼圈通红,目光没有落点,茫然地愣怔了片刻。

而后像是终于回过神,被困在柜子里无处可藏,只得委屈地望着面前的人,双腿自欺欺人地绞在一起,试图遮掩些什么,心下又生气又无力。

付湛被这情形激得血气翻涌,强行清醒着头脑,侧身坐下,半抱着林蔚轻让人将瘫软无力的身体倚在他胸膛。

被逗到极限的时候,林蔚轻头脑昏沉,眼前隔着泪水看不清身后人的表情,内心防线彻底崩溃。

“湛……湛哥哥……”

此时林蔚轻还有几分清醒,软声求饶过后又生出几分别扭的不甘,侧头一口咬住他肩头,略微凸起的犬牙刺进那隆起的肌肉。

而后又像是怕刺痛了他,松了口舔舔那血痕,带着哭腔唤他:“湛哥哥!”

付湛被这一声叫唤弄的心软不已,肩上冒出的一串血珠子也顾不上了,任由林蔚轻发泄这被压制许久的不满。

林蔚轻丢了脸面又克制不住自己发出这种邀请,心里本就窘迫得很,却又听见身后这人轻笑几声,顿时恼的连胸口都染上绯红。

“刚才不是还倔得很?”

林蔚轻湿润的双唇动了动,像是脑袋混沌想不清楚,根本不知如何回应他。

好在付湛还没有丧失底线,见人已经屈身恳求他,便将他抱出柜子。

金色的灵力推开那几扇挡住去路的衣柜,而后滑到背后将房门堵死,付湛将全身颤抖着的林蔚轻放到房里的大床上。

这才开始享用经过一晚上精心准备,此时才完全烹制成熟的,一道汁水四溢的佳肴。

到天空呈现一种朦胧的蓝色雾状的时候,林蔚轻精疲力尽,睡得很沉。

付湛划了几道简单的令符,凌乱的房间被安静地恢复成了原样。

轻轻拉开门,回头看了眼安稳睡着的林蔚轻,付湛才关紧房门去了隔壁。

“守好。”付湛对走道里的保镖说。

保镖守了大半夜没有换岗,个个脸上都挂着些疲惫。

付湛又在房门外布下防护阵,即便这里是识界,林蔚轻也不是什么脆弱的玻璃花,但他总是习惯性地不放心让林蔚轻离开他视线之外……况且林蔚轻此刻已经被他弄得精疲力尽。

整个医院顶楼都被付湛布置了结界,一丝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灵识。

他自然察觉到了治疗室的状况。

商振刚刚醒了,揉着太阳穴坐在床边上,镇静剂的副作用让他有些头脑昏沉。

商振成了商·萎靡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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