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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骨(上)(4)【CP完结+番外】

作者: 谢榭榭/榭榭的哒 阅读记录

他将相容死死囚在自己怀里,按着他的头狠狠地吻下去,施以狂风暴雨。

他在发泄,他也在表诉!

相容本想推开,却手一撑就被相钰一把握住手腕,相钰迫不及待将舌头深入对方的口腔,掳掠对方的每一分每一寸,占为己有。

搂紧相容的腰让他更贴近自己好让这个吻变得更加深入。

温热的呼吸,炙热的吻,他勾着相容的舌头含进自己的嘴中,轻柔地反复地吸吮他的津甜。

抵死缠绵,相容开始喘息乖顺地攀上相钰的肩膀。

“嘶……”相容沉醉其中时,嘴唇剧烈一阵痛,相钰咬破他的嘴唇,甜腥的味道立就渗到两个人纠缠不清的唇舌间。

相容睁开眼就看到相钰眼中的得意,牵扯出的带血的津液断在相钰嘴边,相钰勾起他的下巴,轻挑风流:“朕千方百计引诱你过来就是要吃你心肝肺腑,朕要把你养起来,藏在朕的身边……然后将你生拆入腹。”

相容就着他的手抬起下巴,双目深深凝着他的眼眸:“那这一次,你又要把我藏在哪呢?钟粹宫,冷宫?”

相钰凝视着相容的眼眸,眼神深邃得几乎要将相容吞入:“既然答应回来,那这一次你只能安安分分待在朕身边。这一次,朕会找一个金笼子把你牢牢地锁起来,你哪里也走不了。”

相容当夜就被相钰拉进了养心殿,历代帝王先祖的居所,雕楼玉彻,富丽堂皇,相容想这的确是一个金笼子,能将他囚禁得喘不过气来。

相容才刚进来就被相钰擒住按在门上,相钰谑笑着再次吻上来。

唇舌纠缠,缠绵悱恻,很是勾人,相钰意犹未尽地舔了舔着相容的嘴角。然后相钰顺延而下,最后炙热的气息喷洒在相容的脖子间。

相钰狡黠地含着他的喉结反复舔舐,不过轻轻一个吸吮,相容双脚一软差点站不稳跌在地上,气急之下直接推了相钰几下,相钰反而掐着他的腰将他死死固在自己怀里。

“皇后尚不能留宿的地方。”相容被相钰逗得双眼都泛醉了,仰着脖子有气无力,可还是不忘添几句痛快,“现在藏着我这么一个男人……何况我还是你皇弟啊,相钰。”

“你从前可没这么胆小,你不是说为了朕当佞臣也在所不辞吗?”相钰无视相容言语,“从前养心殿这地方你可再熟悉不过了……”

说着就要伸手去解相容的衣衫,相容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疲惫地说:“我累了,想睡觉。”

相钰看了一眼牢牢抓住他可自己的手却在颤抖的他,相钰不由得意地笑了起来:“好啊,睡吧。”

宽衣解带,同寝而眠,相容冰冷的手脚依着相钰总算有些温度。

他们两个,现如今算的怎样场面?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说书人的故事里连离别都是婉转柔肠,往往久别重逢最后都成破镜重圆……

他们两个……哈,若不是相钰就贴在他身边,他大概要捂着被子笑出声来。

他们两个各怀鬼胎的人,从一开始就是逢场作戏,那些美好的,让人期待的故事和他们没有半点干系。逢场作戏,故作深情暧昧倒是默契得很。

蜡烛从夜熬到明,冬天的光明总是来得晚,今日外面的雪比昨日是小了许多。

阮安在殿在候了许久,可到了时辰这殿里头迟迟没有动静,一刻钟,两刻钟,眼见着天色越来越明,要早朝再不能这么下去了。

“来人——”

呼了一口气,好在里头的人终于有了动静。

今日养心殿与往日不同,为避口舌,阮安叫退了其他宫人,单就自己一个人进来打理。

开门,撩帘子,只见天子还靠在塌枕上,他正侧着身把玩着那位殿下的发,时不时还拿发梢逗弄几下,那个人皱眉挥开,连睡梦中都生出几分不耐,天子见了十分有趣。

世人说当今天子宽厚仁慈。然居在这龙椅上高处不胜寒,微微颤颤一个不小心就粉身碎骨,若真是宽厚仁慈的帝王如何使得出铁血手段踏平蛮奴之地?他在朝堂上行伪善之计,面对奸佞坏虫,他能将虚伪的假笑演绎得真诚无比。

阮安见惯这位帝王千面,乍一见自己都楞了,何曾有过这样松懈的姿态,后来才反应过来,这样的天子,早已阔别许多年。

“陛下,上朝的时辰快到了。”该提醒的还是该提提醒的,从前早早宣人进来服侍的天子今日硬是拖了小半个时辰了。金銮殿焦急上奏的大臣,案上一堆又一堆的折子,天下国事哪次不是完了一桩又递上来十个难题,天子的时间向来是不够用的,哪里能容许这么多的闲情逸致。

可这头的相钰偏偏置若罔闻,只待青丝自然地从手中慢慢滑落,慢条斯理地捻了捻手复才起了身。

相钰持起双臂,阮安边穿衣理襟边道:“昨夜小殿下有来过,听您睡下了,待了一会儿才走的。”

相钰抬眼瞥到那头正深睡的人翻了个身,也不戳穿,配合地扬起头让阮安理襟:“来做什么的?”

那边龙塌上不该看的阮安连眼珠子都没转一下,一双眼睛只系在帝王对素纱黄裳,蔽膝玄衣的身体上,继续答道:“说书中有难题百思不得其解特来问陛下。”

说来,相钰都要笑出来了,大半夜的跑到养心殿问诗书,他的太傅知道后必然是要以死谢失职之罪了:“又胡闹了。”

宫中的小殿下顽皮胡闹,闹得宫里没有半刻消停,任谁都纳闷,顽劣的小殿下与眼前知书识礼的这位哪里像了。

虽然心道如何如何可阮安嘴上抿得紧,继续恪守本分地服侍着。

最后奉来腰间配的饰物,长佩,绶,丝丝缕缕。

相钰瞧了一眼,便将目光移向床榻之上:“你倒是过得比朕还惬意。”

话是对着那边的相容说的,懒洋洋的放松姿态还带几分笑:“既醒了就过来。”

阮安看了一眼天子眼色就晓得怎么做了,低头将配饰理了一遍,然后弓腰垂头低眉退出大殿。

阮安都出去了还能怎么办,总不可能叫堂堂天子衣衫不整地出现在群臣面前,相容这睡是装不下去了,无奈地披了衣过来。

相钰轻轻拍了拍相容的脸:“清醒了?”

相容眼神飘浮却突然尖地一下,只见相钰的手背上好几道血痕,皱下眉头:“怎么弄的?”

“被你做梦的时候挠的。”相钰如实道,“你倒和猫一样。”

相容当真低头看了自己的指甲里,果真有点点干涸的血迹。将手指攥到手心里藏起来,然后转身往大门那边走:“我去叫阮安拿药过来。”

“哎,不急。”相钰将相容捉回来。

晨起睡足的相钰似乎心情很好,他将相容拉回自己怀里揽抱着,一只手抚着相容的脸:“做什么梦了,吓得一个劲地往我怀里躲?”

相容当真定身思索起来:“我梦见我打了你一巴掌,你龙颜大怒治我大不敬之罪还要将我五马分尸。”

相钰被他惹出几分好奇,挑眉:“当真?”

“我胡诌的,哪儿记得清清楚楚。”

相钰展着双臂,低头看着替自己打理配饰的相容,他拿着绶带环着他的腰身丝丝绕绕,恍惚间他以为回到了从前那些最平凡温馨的时光,他差点也和从前一样得意地上扬嘴角,含着柔情说一句:“白首夫妻,恩爱不疑。”

从前的事记得一清二楚,那从前的相容是什么样子呢?

那时候他的言语不似现在真真假假让人难以揣摩,他是柔情的,温柔的,和他那钟粹宫里温婉的母亲一样。

秋雨里,一柄竹青的伞,雨水沿着伞骨滴落,透过雨帘就能见到伞中人……

伞下的相容,眉眼弯,眸璀璨,一抹笑温暖柔和,深情地唤他一声相钰。

……

君子佩玉,相容将玉佩给他系好。这时候相钰突然迈近了一步,相容正要抬头时却被拥了个满怀,只听得他声音低沉缓慢:“相容,莫说一个巴掌,就算是你在朕的心窝上捅一刀我也舍不得动你,哪怕你伤朕如此之深,朕还是舍不得你,相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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