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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卦盘成精了(100)+番外

“我就说嘛,陆辅舷和萧笙留下来给儿子的,肯定是好东西!不过陆家这龟壳真是一点不打眼,黑漆漆两块,也没几个人认识。”说着,钟淮南趁余长生不注意,夹了一块红烧肉,三秒就吃到了肚子里,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余长生假装没看到,还给他夹了几根青菜过去。

吃完了饭,天都黑了,易述把人送出门。

龙木棠和他走在最后,到了门口,龙木棠手笼在袖子里,“别送了,天寒,大家都老了,注意着点,身体重要。”路灯下,说话都能看见呼出来的白气。

站在台阶上,易述点头,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我听东歌说,最近……又出了叛徒?”他最后两个字有些轻。

“嗯,”龙木棠点头,“一直都在查,但没有大张旗鼓的。二十几年前,死的人太多了,不仅是你,就是我有时候都还想着那些老友、前辈的模样,整夜都睡不着觉。”她叹了口气,“大家都还没走出来。”

易述隔了一会儿才开口,“反正……如果有什么需要我的,就来找我,能帮的,我尽量帮。”他看着头发都已经白了不少的龙木棠,“我是胆小鬼,你们都比我厉害。”

薛绯衣蹭着余长生的车走了,陆爻站在街角,等玄戈取车过来。他看着路灯下自己的影子,用手做了几个小动物的手影出来,但风太冷了,没一会儿又冷的他赶紧把手揣进了衣服口袋里。

听见脚步声,陆爻转过身,就看见刚走的玄戈又倒了回来,站在几步远的地方看着他。

陆爻有些奇怪,“怎么了?钥匙忘带了?”说着,顺手就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不是,“玄戈摇摇头,“没什么,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

“嗯,不乱跑,”陆爻笑起来,“好冷啊,你快一点。”

等了接近二十分钟,引擎的轰鸣声才逐渐靠近。

接过玄戈递过来的黑色头盔,戴在头上,陆爻忽然发现玄戈衣服上的扣子有一颗掉了,他顺口问了一句,“扣子怎么掉了?刚刚不是还在吗?”

他记得刚刚玄戈倒回来时,他晃眼一看,扣子好像都还在。

玄戈低头看了一眼,“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的,好像是来之前就没了,回去找找。”说着,又问陆爻,“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注意力被转移了,陆爻抱着玄戈的腰,飞快地回答,“上次你做的那个通心粉和蘑菇浓汤!要大份大份!”

把陆爻的手放进了自己衣服里,贴在腹肌上,玄戈戴上黑色皮手套,“好,抱紧,我们回家了。”

第64章 第六十四卦

接下来几天,陆爻一直都在琢磨, 之前卦象里说的“转机”到底是什么。

外面太阳已经出来了, 陆爻抱着枕头趴在床上,“确实回忆好几遍了, 那天碰到了易前辈, 吃饭的时候,易前辈认出了龟甲。”他把手臂举起来, 看着手腕上戴着的黑色小石头,喃喃道,“或者这就是转机?”

“可是龟甲和灵髓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会是转机?”自言自语了一会儿, 陆爻又翻了个身, 他就这么在床上拱来拱去的, 头发都乱了。上衣也皱巴巴的, 露了一截细白的腰出来。

玄戈正在换衣服, 一边扣扣子一边往床边走,朝陆爻招了招手,“小猫。”

“嗯?”陆爻抱着枕头偏过来看他, “干嘛?”

“今天准备在家做大扫除?”

“对啊,天气好。”陆爻慢吞吞地挪,头挨到床边了才停下,仰躺着看玄戈,“下午就去店里找你。”

“好。”玄戈看他怀里抱着个枕头,身上穿着自己的衬衫, 忽然单膝跪在地上,手指摸了摸他的脸颊。

陆爻被摸得舒服,发出了一点鼻音,蹭了蹭玄戈的手心,然后自觉地把眼睛闭上了。

看他睫毛一颤一颤的,玄戈笑着亲了上去,又温柔地摸着他的脖子和锁骨,上面还有淡粉色的吻痕,像是在细腻的白瓷表面画上去的淡彩。

亲了几分钟,玄戈咬这陆爻的嘴唇,贴着唇和他说话,“好了小猫,再不走,我就不想走了。”

睁开眼,陆爻伸手推了推他的脸,“走吧,加油玄老板!”

等玄戈出了门,陆爻忽然就觉得赖床也没什么意思,他翻身起了床,就开始做大扫除。

把床上的床单被套全都拆了放进洗衣机,按了启动,又拿着拖把去打扫床底下。忽然听见“啪嗒”声,像是什么东西在地板上滚动,陆爻手一顿,把拖把放到旁边,趴地上伸手去捡。

拿出来了才发现是一颗扣子,玄戈衣服上的。

陆爻几乎是瞬间就想起来,之前骑车回来的路上玄戈说过,衣服的扣子应该是在家里崩开不见的。但那天他在等玄戈去取车,中途玄戈又倒回来和他说话时,他明明就看见,对方衣服上没有缺扣子。

难道真的是眼花了?

莫名其妙得就有些心慌,陆爻顺手把扣子放到口袋里,清理完床底之后,就拿了毛巾和报纸去擦玻璃。但注意力总是没办法集中,攀在窗框上擦玻璃时,一脚还差点踩空。

这时,裤袋里放着的手机响了起来,陆爻把毛巾丢一边,按了接听,“小壮?”

薛绯衣的声音很快就传过来,“你现在忙吗?”语气很小心。

“不忙。”陆爻干脆坐到窗台上,双腿伸直,隔着护栏看小区里的景色,晃眼的阳光照下来,远处的红梅和海棠都能看得清楚。

“小陆爻,我觉得我可能遇到了一点情感和心理上的障碍,现在我把大清河丢在家里,自己跑到楼下来打的这个电话。”

这是在避着清河?听出来薛绯衣的语气忐忑和紧张,陆爻也认真起来,“什么障碍?是出什么事了吗?很严重?”

“差不多吧,反正我已经连续几天都梦见大清河了。”薛绯衣的语气萎靡又苦闷。

陆爻有些奇怪,“你之前有段时间,不也是每天都梦见他吗?就是你问我做没做过预知梦的那次。”

“是这样没错,可是这有本质的差别!上次我各种梦见清河,但他穿了衣服的啊,还正脸都不给看的,最多就看到了个手心。”他顿了顿,后半句语速很快,“可是这次梦见的,全是没穿衣服的!”

说着,他又小声嘀咕,“完了完了,鼻血又要出来了,不能回忆不能想!清静无为清静无为……”

陆爻拿着电话,突然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毕竟他没有这样的经验。

“小陆爻,你做过这种梦吗?”

“没有。”陆爻换了一边接电话,尽量委婉一点,“那你一般在梦里……都干什么?”

薛绯衣那边嗫嗫喏喏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了三个字出来,“干他啊。”

“……”

沉默。

可能是破罐子破摔了,薛绯衣又捡起了自己的语言功能,

“反正梦到的场景每天都不一样,但主题都是一样的,我把没穿衣服的大清河压在身下,这样那样然后又这样,可能是因为太痛了,他还哭了,唉,连哭都那么好看!”

电话那边的薛绯衣,抬脚踩着花坛的边沿,脸有些红,扯了片叶子在手里,“可是梦里的我特别铁石心肠,清河都哭了,哭了欸,我都没停下来。”

他没说的是,自己还“啪啪”拍着清河的屁股,让对方喊爸爸,清河的屁股都被拍红了,但手感真得超级好。而且后来清河真的哭着喊了“爸爸”,他听了之后整个人都要炸了。

为什么只是梦呢!

不过他还是要面子的,就算和陆爻是小伙伴,这种场景也不能描述出来——他要自己偷偷开心,悄悄回味。

觉得话题的走向不太对,陆爻又努力把话题又绕了回去,“这应该不是什么情感和心理的障碍吧?应该算是正常的,”他想了个词,“春-梦。”

虽然他脑补了薛绯衣描述的画面,觉得场景似乎有些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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