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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卦盘成精了(91)+番外

陆爻仔细看了两遍,摇了摇头。

“我家小清河变成大清河了!房子塌了的时候,清河变成人形救了我。”薛绯衣语气轻飘飘的,“我家清河,真的好好看,声音也好好听!”

说着,又噘着嘴,在星盘上重重亲了一口。

第58章 第五十八卦

“清河变成了人形?”听清薛绯衣说的什么,玄戈看了看被对方紧紧抱着的星盘——从刚刚开始, 星盘就没有动静。

“对啊, 大清河说他力量现在还不够,但事发突然, 所以强行凝成人形出现的。”薛绯衣有些自豪又有些心疼, “应该是累到了要休息一下。”

说完,习惯性地把星盘塞进了衣服里, 隔了几秒,他的脸突然可疑地变红了,又迅速地把星盘从胸口拿了出来, 端端正正地抱在手里。

薛绯衣觉得非常奇妙——以前经常都把星盘揣在衣服里捂着, 也没什么感觉, 现在却感觉自己像是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光线不太亮, 陆爻没发现薛绯衣脸上的奇怪表情, 聊起了之前房子垮塌之后的事情。说着说着, 他看向不远处正在说话的钟淮南和余长生,“长生刚刚是哭了吗?”

薛绯衣顺着陆爻的视线看过去,“嗯对啊, 余土豪和龙婆婆最先出来,我被埋着的地方比较浅,很快就被挖出来了,之后赵姝也找到了。但是就你们三个,确定不了位置。”

他手比了个形状,“钟前辈以前给过余土豪一个小东西, 里面有一团棉絮一样的气,气要是散了,就说明人死了。当时找了你们一两个小时,都没找到人,余土豪又忽然发现,里面的气竟然已经散了,你没看见,他真的整个人都像是从冰柜里面拿出来的一样,方圆十米生人勿进,我看了都怕。”

陆爻想起钟淮南说的,“应该是空间隔绝的原因,那团气才会散了?但长生以为钟前辈,”他咽下了那个字没有说。

“对对对,所以你们被挖出来、看见钟前辈好好地站在那儿的时候,余土豪眼睛瞬间就红了。不过也能懂,毕竟这世界上,余土豪只有钟前辈一个亲人了。”

“一个亲人?”陆爻有些惊讶。他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从来没有听余长生提起过家里或者父母。

“是啊,余土豪情况不一样,我和武咸都是跟着家里的长辈学的玄术,你是妖孽自学成才,排除排除,就余土豪是拜的师。”

薛绯衣手撑着下巴,继续说到,“我也是听我爷爷他们说的,钟前辈立志单身一直没结婚,也没孩子。差不多二十年前,钟前辈捡到了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据说那是冬天最冷的时候,那个小孩儿被丢在雪地里,差点就被冻死了。钟前辈把人救了之后,觉得有缘,就收成了徒弟。余土豪身体不好,钟前辈就给他取了个名字,叫长生。”

差不多二十年前?陆爻想起之前在废墟里,钟淮南提起阿洛时露出的神色,想来那时候阿洛刚刚消失,是突然出现的余长生把钟前辈撑起来的吧。

偏头看了看玄戈的侧脸,陆爻把自己的手指慢慢地塞进了对方的手心里。

看了一眼两人牵着的手,玄戈将手指插进了陆爻的指缝间,十指相扣,然后握紧了。

没过多久,钟淮南和余长生一起坐了回来。

余长生的表情已经恢复了正常,认真地向陆爻和玄戈道谢,“谢谢你们。”语气郑重。

明白过来余长生为什么要道谢,陆爻摇摇头,“没有我们,钟前辈也不会有事的。”

“要谢的,”钟淮南坐下来,剥了个花生吃,“说起来,陆爻你竟然凭空画刻纹都行,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卧槽,凭空画?”正在一寸一寸抚摸着星盘的薛绯衣抬起头,眼睛都瞪大了,他受到惊吓一样拍了拍胸口,“我记得我爷爷曾经说过,好像只有玄委会现在的会长有这个能力?”

“当时是来不及拿刻纹纸和笔,就直接画了,现在再让我画也画不出来。”陆爻自己也觉得当时能画出来挺神奇的。不过听了薛绯衣说的,他想起龙婆婆曾经也说过类似的话,说他是第二个能够看透她命数的人,第一个,也是玄委会的会长。

“能画一次,差不多就够吹一辈子了。”薛绯衣“啧啧”了两声,又看向钟淮南,眼睛都像是在发亮,“说起来,钟前辈,您见过会长他凭空画刻纹吗?”

回忆了一番,“二十几年前见过一次。”钟淮南把剥好了的花生仁递给余长生,见小徒弟喜欢,又多剥了几颗。

“你们几个小的要是好奇,可以多留一会儿,这边房子都给震塌了,会长在来的路上,看时间应该快到了。”龙婆婆和武直走过来,正好听见。龙婆婆声音带着丝疲惫,叹了口气,“真是不服老不行,也没忙些什么事,就觉得累得慌。”

钟淮南抓了把瓜子递过去,“辛苦辛苦,来吃瓜子补充补充元气。”

龙婆婆笑起来,摊手接了瓜子,坐下来慢慢嗑。

武直正好坐在陆爻旁边,喝了一口水,也伸手捶了捶肩膀。

陆爻抓紧时间问到,“武爷爷,我想请教一下,之前看书时,我看到关于阵法和阵纹的记录,说人肉眼是不能看见阵纹的,对吗?”

“嗯,是这样,但布阵的人,能够感知到所布的阵具体是什么情况,比如范围和大小、形状,也可以通过气的不同来判断阵眼的所在。但肉眼确实是不能看清法阵的纹路的。”

陆爻点头。他回想起自己第一次看见阵纹,是在音乐节的场地,当时手腕上的石头忽然发热,他的左眼就看见地面上出现了清晰的纹路。后来在度假山庄旁边的山上,也看见过一次。

而今晚,他一共看见过两次。虽然颜色和纹路走向都不一样,但他直觉,那就是阵纹。

手指又摸了摸手腕上的小石头,陆爻心里疑惑,他到底为什么能看见?

过了接近二十分钟,一辆黑色的SUV开进了榕园。

车停在不远的地方,龙婆婆和武直先起身走了过去。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下来了一个穿着黑色羽绒服、还围了厚围巾的男人。

陆爻就听见薛绯衣小声和他说话,“那个就是玄委会的会长,纪东歌,相传极为怕冷,还非常宅,能不出门就不出门星人,所以冬天更难见到他。现在四十五岁,黄金单身汉,未婚。”

“这些你都知道?”

余长生在旁边回答,“他曾经立志,将八卦记者作为第二职业。”

薛绯衣点头,补充道,“因为专攻占星,有可能会吃不起饭,”他举了举手里的星盘,“毕竟,我也是要养家糊口的男人。”

陆爻听了,觉得很有道理,他拉了拉玄戈的手,凑过去小声道,“我也会努力赚钱养你的。”

耳朵被陆爻吐出的气弄得发痒,知道他说得认真,玄戈揉了揉他的头发,也认真回答,“好,乖。”

薛绯衣看了这一幕,忍不住炫耀的心情,问旁边的余长生,“我以前觉得很辣眼睛,不过现在我有大清河了,”还嘴很欠地问了一句,“你还好吗?”

就坐在旁边的钟淮南先笑了出来,“哈哈哈薛小壮你这样很容易被打的,小伙伴以后都不想跟你一起玩儿了。”

薛绯衣表示有恃无恐。

余长生作了总结,“你很膨胀。”

纪东歌到了之后,薛绯衣他们就准备走了,毕竟龙婆婆他们要讨论的内容,他们几个还不能听,留下来也只能在旁边坐着喝冷风。于是陆爻和玄戈骑机车走,薛绯衣抱着星盘,又非常自觉地蹭了余长生的车回住的地方。

他因为经常都在几个地方跑来跑去,干脆就在b市也租了一个一室一厅的小单间,好方便住。

天都快亮了,薛绯衣打着哈欠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习惯了一个人住,只松松散散地披了件浴袍就走了出来,头发也没擦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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