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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辞(重生)(18)+番外

“你好,我们先走了,再见。”说着,就拉着姬辞转身朝等在一边的秦与他们走去,留下宋弯弯一个人站在原地。

上学的时间过得很快,每天上学放学,上课下课,似乎每天都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变化,等云深发现在外面说话都会哈出团团白气的时候,京城已经开始下雪了。

京城下第一场雪的时候,正是周末放假。大清早云深和姬辞就被秦与的大嗓门儿吵醒了,秦与啪啪啪的拍着门,在门外大喊,“阿深阿辞快起来,下雪了,起来堆雪人!”一声大过一声,像是要把楼顶的积雪都震下来一般。

姬辞贪暖的挤在云深的怀里,不舒服的动动,嘀嘀咕咕的说,“困,想睡。”像一只正在冬眠的小浣熊。

“好,我去叫他不要吵。”云深捏捏他的小鼻子,穿了一件薄毛衣,刚打开门就看见秦与正保持着拍门的姿势。秦与见云深斜靠着门框看着他,表情阴晴不辨,瞬间就有些发虚,“阿深,那个,要不你再睡会儿?”

“等等。”云深转身进屋,把门轻轻关上了。

“深深。”姬辞坐在床上,一半的身子还陷在被窝里,有些迷糊的揉眼睛。

“嗯,要起来了吗?”云深坐到床边,低声问他。

“嗯,好。”点了点头,又问,“刚刚阿与在喊什么?”水润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云深。

“外面下雪了,迟迟要去看吗?”云深帮他穿上和自己同款式的毛衣,又换上了厚厚的袜子鞋子,才拉开了窗帘。果然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可以隐约看见有人在扫雪。

“嗯,要去看。”说着跳下了床,“免得他们又在外面吵……”

下了楼,纪洵和白修正在聊天,秦与一个人在门口张望,看见两个人下来了眼睛一亮,“走走走,堆雪人去!”

“阿与,还没吃饭,我饿。”姬辞指了指饭桌上刚端上来的早餐,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好好好阿辞你先吃饭!”秦与最怕的其实不是他爷爷他爹,纪洵云深什么的他也敢粗着脖子和他们吵上两句,但是一遇上姬辞他就没办法,姬辞软软的和他说两句,他就只有举手投降的份儿。他总觉得姬辞就像自己以前堆的雪娃娃,气出大点儿了就会化掉。

吃完了早饭,又武装了一番,几个人去了南楼的院子里,那里厚厚的一层雪都还没有扫,踩在上面还会咯吱咯吱的响。

姬辞蹲地上很认真的用雪做了一个小房子,矮矮的,院子前还围着一圈篱笆。有些简陋,但是还是能辨认。

“深深,以后我和深深就一起住在这里。”姬辞指着那个小房子,“还要种很多的花和小树。”又指了指墙角的地方,“这里放两把椅子,可以一起晒太阳。”说完抬头看着云深,一副征询你的建议的表情。

“好。”云深觉得鼻子有一点酸,有些哽咽的说,“好,迟迟说的就好。”他抬手摸了摸姬辞有些冻红的小脸,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他的迟迟啊。

“阿深,来打仗吧!”秦与的声音伴随着一个巨大的雪球,大雪球啪的打在云深的背上,留下一个大印子。云深随手往地上抓了一把雪揉了揉,转身就往秦与扔过去。秦与没想到云深反应那么快,没来得及躲,正中肩膀。

“敢挑战我?你想好会承受怎样的后果了吗?”云深捏着雪球,一打一个准,秦与嗷嗷的叫起来,“阿深,我们是兄弟不是敌人啊——”

接下来就是雪地大乱斗,连姬辞都没能幸免,被砸了好几个雪球球。当然,护犊子的云深自然加倍奉还。

纪瑚站在雪地的一边看着场中的混战,觉得小少爷自从跟着云三少爷之后,变得更有人气了。只是不知道他们长大之后,还会不会有这样好的感情。时间,可是具有腐蚀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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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脑补小剧场】

迟迟:深深为什么要踩阿与?

深深:因为阿与说错话了。

迟迟:阿与说错什么了?

深深:我养的不是儿子,是媳妇。

十、昆吾

周末,姬辞正在书房做英语作业。

姬辞原本很想凭感觉把选择题做完,但是想了想这样很不好,于是只好一个人趴在桌子上咬着笔做选择题,要知道他真的非常的不喜欢英文。而云深早就已经把作业做完了,家庭老师布置的作业也完成了,正坐在书房的另一边看着一本画册,余光看见姬辞咬着笔皱眉苦思的表情觉得很是开心。

写了两道题,姬辞便扭头看看云深,见云深看过来,就又立刻转头做作业。如此循环,弄得云深都没有看书的心思了。

“迟迟,要不要给你找一个英文老师补补课?或者我直接给你补课吧?”云深看着作业本上歪歪扭扭的单词有些好笑,姬辞拿毛笔都能写出一手好字,但是写的英文就像是秦与写的毛笔字一样,惨不忍睹都无法形容。

“不要。”姬辞摇头,“其实我还是能学好的。”这不关补不补课的事,他知道是因为自己本身从心里排斥,所以请老师也没有用。

正在这时,窗户边传来了“康康——康康——”的声音,姬辞扭头一看,就发现一只青鸟站在窗台上,高昂着头,一双眼睛看着姬辞。它旁边还趴着两只小的,正在撒娇叫唤的是当康,而一边扇着翅膀的是帝江。两个小家伙都是圆圆的,像是两个圆滚滚的球。

“主上,您不知道,当康真是越来越重了!”青鸟跳下窗台变成了一个扎了两个小髻的小女孩,一脸嫌弃的说,“才去后院儿的时候瘦的跟个面条一样,现在就是结结实实的一个大面疙瘩,重死我了,刚刚飞在天上差一点没有摔下来!”一边的当康听了不乐意,迈着短胖的腿凑到姬辞的脚边摇晃着前蹄,一副“我才没有”的表情。

帝江扇着小翅膀从窗台上下来,直接窝到了姬辞的脚边,他沉默的表示:我是自己飞过来的……

云深看着房间里突然多出来的三只,除了开始有些意外外,之后就坐到了椅子上继续看书,只是偶尔会瞟一眼那两个馒头一样的小东西。

话说,那个长翅膀的红球又没有眼睛,到底是怎么看路的?竟然都没有被撞到?

“有什么事情吗?”姬辞放下笔问青鸟,顺手把当康和帝江都捞起来放在腿上。两只小的在他的大腿上蹭来蹭去,偶尔发出“康康——”或者“勉——勉——”的声音。

“嗯,是天枢长老让我来找您的,让您马上就回去。”青鸟恭谨的说,又看了一眼正在姬辞腿上认真撒娇的两只,“至于帝江和当康,是我准备飞过来的时候死活要跟着过来,没办法只能带过来了,但是并没有被人发现。”听见青鸟提到自己的名字,当康立刻撒娇的叫了两声,帝江一副鄙视的样子,转过身用屁股对着它。

“好,你先回去吧,我马上就回来。”姬辞点点头,让青鸟先回去复命。青鸟行了礼,变成了鸟的样子就瞬间消失在了窗外。

“很着急吗?”云深放下书,看着姬辞问。

“嗯,要马上回去,有什么事我会叫青鸟来找你的,不要担心。”姬辞放下当康和帝江,倾身亲了亲云深的脸,很认真的说,“放心等我。”

云深觉得自己瞬间就被这个吻治愈了,也温柔的回吻过去,“好,注意安全。”姬辞点点头,拍了拍帝江说,“我们走吧。”

帝江圆滚滚的小身子渐渐变大,就像是一个大红灯笼。他摇摇尾巴,一副求夸奖的样子。姬辞扯了扯它的尾巴尖儿,“你不是狗你好歹也是神兽,不要摇尾巴……”于是帝江缓缓的将尾巴放下,让一边的云深都觉得它有几分可怜兮兮的。

姬辞抱着当康坐了上去,云深只觉得一阵风从眼前掠过,眼前就已经没有了姬辞的踪影。

“帝江,速度越来越快了……”姬辞站在九庭后院儿的地上扶着帝江的翅膀,缓了缓晕眩的感觉。他觉得他好像晕机了,不,是晕帝江了。帝江完全没有注意到姬辞有些扭曲的表情,又变成小小圆圆的样子,凑到姬辞的脚边邀功一般的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