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庶女(29)

“可木伞结实……”在江月的瞪视下,汪提刀不敢说下去了。

呆头呆脑,满口粗话,真是个傻子。江月心里扮鬼脸吐槽,却任他举着伞,两个人一点点往回走。山水朦胧,烟雨濛濛,人人躲雨在檐下,高处彩旗飘扬,脚下水洼晶亮。眼前的世界如同仙境,像走在一幅画里,真美啊。

回到客栈住处,下面的大厅里,江月看到一位红衣少年,一人独坐,喝酒听雨。他身边,并没有一位黄衣佳人,陪他说话。这样的场景,让江月和汪提刀成双成对的出现,显得有点儿膈应人啊。

“玉台小公子,阿妤不在吗?”汪提刀主动开口套近乎,他已经知道,谢玉台和谢明台是双生子,难怪这两个人长得一样啊。只是这个叫“玉台”的少年郎,左脸的伤疤乍一看,太吓人了。

比起汪提刀,江月更明白谢玉台和阿妤之间的误会。她坐在谢玉台对面,托腮看他,懒洋洋感慨,“谢玉台,阿妤还生你的气?你都从小倌馆搬出来了,都和阿妤住一块儿了,还化解不了阿妤的心结?”

“她的心是铁石做的,我怎么能化解!”谢玉台别头,看外面。他都不躲胥丽华了,都道过歉了。该做的都做了,阿妤还是对他冷冰冰的。不就是没听出她的声音吗?这又怎样。除非胥丽华的声音,他谁的声音也听不出来的……她何苦计较成这样子,真矫情。

江妤站在楼梯口,手上端着糕点盘,上不是,下不是。心里若有所思,谢玉台现在敢大方出现,那必是胥丽华已经离开大燕了。江月眼尖看到她,笑一声,“阿妤,你来啦?”

只见谢玉台立马变化脸色,回头跳起,飞快的上楼想接她手上的盘子,快声笑嘻嘻,“阿妤的心是水做的,对我最好了。”

怕他受伤,阿妤赶紧躲过不让他碰盘子,自己慢慢下楼,坐到桌前,“白安公子说笑话啊,我哪里对你最好了?刚才还有人说,我的心是铁石做的,谁也化解不了。”

“阿妤,你叫我‘玉台’就好了。白安只是我的化名嘛。”谢玉台恬不知耻,缠着少女坐下。这副粘人的性格,他变化的如此快,让第一次见识的汪提刀和江月双双惊讶。谢玉台毫不在意,伸手去碰糕点。阿妤做的,他当然不要别人分享。全是他一个人的,最好了。

“玉台!”江妤淡淡一声,谢玉台手下动作慢了些,才让汪提刀和江月也有品尝的机会。说起来,阿妤对谢玉台的毛病,已经摸得□不离十了。平时性格多变就算了,他骨子里,很有一种霸占欲——任何他喜欢的东西,都不希望别人沾染。宁可自己毁掉,自己一个人用,也不要别人碰。

要说气,也很气。但非常无奈,更对他有一种怜惜。他曾经问她,自己能接受他接受到哪个地步?从云州到青城,上千里路,阿妤早就深陷泥沼,丢盔弃甲了。她能怎么办?算了,谢玉台也找到了,江月也写过信了。过几天,她就一个人离开青城吧。回不去云州,也可以去别的地方看看,就她一个人。

“阿妤,后天,我就离开青城,一个人去外面玩玩。你有什么打算吗?”她正想着,江月已经问出来了。汪提刀吃惊,赶紧询问江月要去哪里,被美人瞪一眼,不敢再多话。

阿妤当然没想过江月会和自己在一起,江月从小,就很**呢。这次要不是江月身上没银两,也不会跟自己来青城。她微笑,有点儿羡慕江月:能言善辩,口齿伶俐,身边还有一个汪提刀喜欢。汪提刀虽然粗鲁些纨绔些不懂事些,对江月,却是真的好。不像她,好容易喜欢上一个人——那个人只是不想她离开,并不那么喜欢她。

这样的阿妤,在谢玉台身边,能很快寻到替代品,她才不要。

“过两天,我也会离开青城吧?去哪里,还没想好。大燕,大魏,大金,宛昭……我都想看一看。”江妤口里,把如今的国度,差不多说了个遍。目的也是为了让人不容易找到她的所去。

谢玉台立马蹭过来,眼眸弯成月牙型,嘴里因吃着东西,而口齿不清,“我陪你一起走!我也没好好玩过……”江妤侧头看他一眼,不吭声。他跟着她做什么?阿妤当然喜欢他,可还是没能接受他这个性子。

他想让她在身边,他不是故意认不出她。虽然能想明白,可心里就是接受不了。阿妤总要想,是不是下一次,他还是会忘记自己呢?是不是,阿妤对于他,始终没法独一无二呢?

都说时光能证明一切,她还是把问题交给时光吧。等自己能适应了,如果还是很喜欢玉台,再说吧。

那日谈心过后,江月果真不告而别。汪提刀恨那个女人的绝情,但也不顾自家舅舅的呵斥,丢下活跑去追美人了。江妤白天给谢玉台做了一顿好吃的,更是多给他喝了许多酒,扶他回房休息。自己把自己的客房收拾干净,背起包袱,准备退房离开。关上门,转身,就看到红衣少年阴着脸,站在她面前。

“玉台?”阿妤惊讶,他不是醉酒去睡了吗?怎么这就醒了?

谢玉台眼眸微红,阴沉地拉起她的手,“我看起来,很像傻子吗?”

阿妤噤声,闻到他身上的酒气。这话,她也曾经对江南和沈君离说过,当着谢玉台的面。此时谢玉台把这话送还给她,她真不知如何反驳了。谢玉台一声不再多说,拉住她的手,掉头就走。阿妤担心他手腕,不敢挣扎,只好被他拖着走。但这样子,她仍能感觉到,玉台拉住她手的动作,虽然一样没力气,却充斥着怒意。

醉酒的人在生气,阿妤不要跟着他胡闹。

谁料,谢玉台把她拉回他的客房,门一关,就把她压在墙上,灼热滚烫的酒气喷在少女脸上,“你下午把我灌醉,就是为了现在走吗?!江妤,你把我当什么?!”

晕黄灯火中,阿妤很冷静,“你知道,我还年少,接受不了这样的你。让我走,玉台。”

“那时候、那时候,你明明说过,你不会嫌弃我,你会保护我,你还要我娶你。你明明说过!我做错什么?我就是想要人陪我……你说你不喜欢,我立马就送走了那个丫鬟。你不喜欢我性格,我便做出你喜欢的样子。我只要你就够了,你却、却……不要我!”

“那又如何?”江妤性子,确实冷淡啊。

少年眼底闪过悲色,惶惶看她。然后戾色升起,俯身咬上阿妤的嘴唇,“我奸了你!”

☆、2727

“玉台!谢玉台!”江妤大叫,转头躲避。他滚烫的唇舌,却还是牢牢地缠着她,落在她面上、颈上。他抬手就要撕她的衣物,阿妤吓得腿脚酸软,抬手推他。少年的整个体重压在少女身上,粗重暧昧的呼吸,避无可避。

为什么总是不要他,他一个朋友都没有……

少女瘫软在地,靠着墙,面色灰冷。他跟着跪下去,抱着她细软的腰,唇压着唇,呼吸追着呼吸。他深谙此道,不易动情,却知如何让对方动情。就像现在这样,他亲着她,摸着她,可是如果不刻意去想,不想着这是阿妤,是他最喜欢的阿妤,他仍是无法动情。

他一个人在黑暗里,已经太长时间了,他太想要一个人陪自己了。阿妤,你跟着我,有什么不好?我不会像沈君离那样负你,也不会像江家那样冷落你。你对我多好,我便会对你多好。为什么你不要我?

“你先放开我……不要让我恨你,谢玉台!”阿妤声调沙哑,手脚都被少年压制住,动不得。她越是扭动,越是被压得紧。冰冷的肌肤相贴,她全身血液几乎冻住。他将她压在身下,衣裳全部解开,唇舌亲吻,手指揉捏,逼少女发出急促的呻~吟声。他的动作太熟练,眉眼唇舌全带着挑逗意味。阿妤讨厌这种感觉,厌恶他不顾自己的意志。她想咬舌,他掐住她下巴,逼她张嘴,覆身又亲上她的嘴,舌尖缠绕,口鼻间全是酒气……恶心的,让阿妤全身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