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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的侍卫大人/我的侍卫大人(重生)(164)+番外

“最后,霍青的价值没有被榨干净,我怎么忍心就这样放过他?他得为爹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他得为今日对我的伤害,付出实质的代价,而不是只‘取消婚事’这么简单啊。”

小姑娘负手盈盈而立,俏丽如昔。她对公主嫣然而笑,眼有天真,那天真让人惊乱,“大姊,我说不放过他,就绝不会这么简单放过他。”

“我要自己收拾他,比借用爹娘的关系更好。”

公主眸子抬了抬,搂住妹妹肩头,“阿静,你狠起来,真可怕。”

像曾经的她一样。

那时她是南明世子妃,她既不能跟陈昭和离,也不想跟陈昭和离。她要折磨陈昭,要陈昭的生活一团糟,要陈昭永无宁日。要自己在一日,陈昭就别想舒心。

公主那几年在南明王府的生活,伤人一千,自损八百,榨干了她的所有。南明王府的人,却也不舒坦。

而现在的阿静,不就在像她以前那样做吗?

唯一的区别,是她爱惨了陈昭;阿静却不爱霍青。

公主问妹妹,“你打算把季章怎么办?”

小姑娘睁大了眼,有些无力地垂下肩。她想留下季章,可她不知道该怎么留。老神医说了,季章这几年都不能用武,不能保护她的贴身侍卫,就是废人一个。爹娘知道了,肯定会把季章换下去。

刘郁静不想季章走。

公主又给她出糟主意,“我早就说过了,让你睡了季章!这样他不就得负责,不就必须留下来吗?”

“……”小郡主目瞪口呆看她,脸红似血,结结巴巴道,“你好龌龊,你、你这是骗婚!”这主意公主都给她出两次了!

公主满意笑:可爱单纯好玩的妹妹又回来了。

她摸下巴,“我当初就是这么留下秦景的。”

“你……”小郡主再一次好同情秦景,“秦侍卫真可怜。”

公主恼怒,什么可怜?那明明是秦景的幸运好不好?

她再不想和这个讨厌的妹妹说话,哼一声就走。小郡主被留在身后,兀自陷入了纠结:睡、睡、睡了季章?那那那那怎么行!

她和季章又不是那种关系!

她会心虚的!

可是不这样,又该怎么留季章呢?

小郡主沮丧,又开始嫉妒公主的身份地位了:如果自己是公主,手里有权有兵有人,就不至于连个人都留不住。

平王妃有烦心事,小郡主也有烦心事,公主发现自己居然是最清闲的那个。清闲的她常日无事,便常去平王妃那里坐坐,顺便欣赏平王妃打压程嫣小白花。

平王妃却不喜她总来自己跟前晃,一开始说她,公主不听后,平王妃干脆让人守门,不许公主进来。

侍女传着王妃的话,同情地欣赏公主青白交替的脸色,“王妃说了,让公主没事就在屋子里坐着,不要跑来跑去,生病了多麻烦。”

当晚,宜安公主就浑身虚脱地病倒了,她猜测是娘诅咒自己的缘故。公主郁闷:亏自己让秦景帮娘奔波呢,娘就这么待自己?

庄老神医为公主诊治,得出的结论让公主吃惊,“不是大事,只是老夫吩咐公主养病为主,自小就不要沾香料。公主之前一直做的很好,现在怎么不听话了?”

他摇头,准备写方子,语气严厉,“公主你的身体经过老夫多年调养,是好了很多,可也不能自己不当心。你没发现你最近生病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吗?”

公主梗着脖子,“我没有沾香料啊,我从不用香料!”

老神医却肯定她用了香,“并不是淡的不容易注意的香,就不叫‘香’。”

公主不服气,她怎么可能给自己屋里熏香?正要再反驳,公主一顿,猛然想起平王妃不许自己进屋。那香……

娘肯定不会害自己啊,可为什么会这样?

公主不熏香,平王府上下的人为了照顾公主,也从来不熏香,不让身上带一点异味。这个规矩,还是平王妃当年定下来的。平王妃贵女出身,本身是很喜欢调香之类的事,后来为了公主,她硬生生改了自己十数年的爱好,再不碰香料。

如今,平王妃又怎么会突然开始用香?

而且老神医还说——味道极淡,很难察觉。

公主派锦兰多去王妃那里走走。

锦兰回来,让老神医诊看,果然沾了香。老神医摸着胡子,一大把年纪的人,提香提的很费劲,却对王妃赞不绝口,“王妃好手段,这种香若不是老夫,常人根本发觉不了。没想到王妃有这样的爱好……”

“这香是不是有毒啊?”公主忐忑问,不然娘为什么不让她进屋呢?

老神医摇头,“无毒,公主你受不住,是你自己身子差的原因。”老神医招呼小庄宴帮自己搬东西,还要锦兰跟自己一同出门,“这香有点意思,老夫要再研究研究。”

公主挥挥手,把人放走了。

人走后,公主一人沉思,百思不得其解,实在不知道平王妃这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她都快忘记这茬了,老神医给她日常诊断完,收拾医箱的时候,不经意道,“公主劝劝王妃,那种香还是不要调了。香本身无毒,但再加上虎尾兰,却称得上是十日剧毒。”

“十日剧毒?”

“慢性毒,十日后亡,悄无声息。”老神医若有所思地看向公主。

公主白着脸,颤声,“我娘不喜欢养虎尾兰。”

她脑子乱糟糟的,本能反驳。后来她镇静下来,慢慢确信,没错,平王妃不喜欢虎尾兰。她嫌虎尾兰难看,从来不往跟前摆,见到了就扔掉……可是,她扔谁的呢?

府上有一个人,是很喜欢虎尾兰的。

公主猛地跳起,顾不上换衣,在侍女的大呼小叫中,奔出了院子。她一路不停,向爹的书房跑去。不断有人来阻拦,但没人敢碰公主。公主横冲直撞,在自己侍卫的帮助下,成功到了平王的院子里。

她站在院门口,抚着胸口喘气,看娇媚的姑娘抱着一盆绿色植物,迈着小步款款走向书房。公主还记得当日,娘拿爹的爱好考程嫣,语气严肃,“他最喜的植物是虎尾兰,我最不喜的也是虎尾兰。你连这个都不知道,日后如何入府,伺候王爷?”

当日程嫣被平王妃说得泪如如珠,今日程嫣抱着虎尾兰,笑容羞涩甜蜜。

“啪!”一声脆响,怀中一空。

程嫣不敢相信地瞪眼,看到宜安公主站在她面前,那盆花木,很明显是被公主推掉的。

“你、你……”程嫣气得颤抖,却还记得对方是公主,不敢说过分的话。

公主冷声问她,“你一直给我爹送虎尾兰?”

“是,”程嫣小声解释,“王爷喜欢的。”

“你送了几天?”

“这是第十天了。”程嫣不知道公主这是什么意思,却不敢不回答公主的话。

十日剧毒,无声而亡。

公主厉声,“日后再让我看到你往爹这里送花,我就罚你去做园丁,天天给人送花!”

“公主你不能……”程嫣没把话说完,公主根本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公主说完自己的话,转身就走,遇上好不容易追上来的锦兰等侍女。程嫣孤零零地被扔在后头,又成为了大家的笑话。平王在外办公,并没有回来,连为她出头的人都没有。

程嫣浑身发冷,感觉每个人都在嘲笑自己。

王妃、公主……那都是从邺京出来的大人物,每个人都能捏死自己。她要忍,不能输!

姑娘慢慢蹲下身,收拾地上的碎片,抱起自己的花。她安静又沉默,隐忍又可怜,美人孤瘦的模样,总是惹人怜惜的。

公主背着程嫣出月门,问锦兰,“我娘呢?”

平王妃不在府上,她去了城楼散心。公主在半个时辰后赶到平王妃身边,她看到平王妃白衣似雪,风吹衣扬,她手撑着栏木,静看虚空。

独立城楼的平王妃,姿容秀美,外看冰冷,身体里却仿若有火在燃烧,壮丽又肃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