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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174)

这得多生气啊。

杨清看着她的眼睛,低声,“望月,我错了。”

“……”望月快哭了:居然连“阿月”都不叫了。

“你知道一路回来,每天骑马时,你的马,我都会提前查看,确定不会出问题,才让给你吗?”

“……我不知道。”

“我记得你的生辰,便是错的,我都清楚记得。你可有问过我的生辰?是否想过问我的?”

“……”

“吃饭时,你记得把你喜欢的挑给我吃,记得哄我我喜欢的和你喜欢的一样。但你能清楚说上来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吗?我却对你的口味一清二楚。”

“……你要给我时间,我正在努力啊。”

他置若罔闻,继续凉凉说道,“回到云门,除了我主动跟你说我想娶你的事,被你当做玩笑,你可有主动问过我打算怎么安置你,打算做什么?你从来没问过,从来不在意我打算怎么跟掌门说,你不关心这些。”

“……因为我相信你啊。”

“我想跟你上床,你不想,一直顾左右而言他。我问你,你也不清楚明白地说,一直吊着我。吊着我,把我当什么?觉得可以任意拿捏我?因为我脾气好,不说反对的话?”

“不是这样!我是想顺着你的!”

杨清唇角翘了翘。

脾气温和的人,突然生起气来,是因为已经忍了她很久,忍无可忍。

第一次,看到他的酒窝,望月完全没有动心的感觉。她只在恐慌,思维的差异,错这么多吗原来?她在杨清眼里,原来有这么多地方做得过分吗?但是他完全没有说过啊。她做什么,他都是微微笑,一副任由她怎样的样子。原来他其实很介意么?

“我并不介意,”杨清仿佛能看穿她在想什么,“我说过我是个很会惯人的人,只要你不过分,我很能忍下去。你在一点点进步,我能看出来。我也愿意给你时间,给你慢慢磨的功夫。但是我发现我把握的度不好,我控制不了你。我错的离谱,我不该一味迁就你。”

“我总想你跟我同步,哪怕我等一等你呢。然而你太自我,太任性,我想我很难改变你的本性了,我也不想等了。等得实在没什么意思。”

他看着她的眼睛说,“我想跟你产生精神的共鸣,想跟你进行思想的交流,想往深层次的地方走。但是你太肤浅,你到现在都不会。我想我该放弃了。”

“不要!”望月惊恐叫道,眸子已经湿润,“清哥哥,你别对我失望……我进步了很多啊,我只是这一次错了。你不要因为我一次错误,就放大我的所有缺点。你不要对我失望,不要放弃我,不要不等我了!”

她心里惶恐。

头脑乱糟糟的。

多么害怕杨清什么都不说,也多么害怕他就这么说下去。

她盯着他的唇,他的唇上下动着,在说话,“我没有太失望,你也不必放大我的感受,让你自己恐慌。我只是厌烦了之前的方式……你不是只想肤浅么,不是只想简单交流么,不是说跟我思路不一样么?我总是顺着你的,那我就再顺着你一次。”

“我让你多想想,你想不通。我让你听我说话,你也不听。既然这么肤浅,既然这么任性,既然就只想这样,那我也无所谓。我们就这样交流好了。”

“……!”这样交流是怎样交流啊?

望月正要发问,他的头一低,俯嘴堵上了少女的唇。

望月的心口重重一跳。

他的吻热情而滚烫,舌尖在她口腔中搅动,吻得让人面红耳赤。

却没有多少温情脉脉。

望月还记得那时候的密云林中,杨清将她安置在树洞中,跟她说话,突然凑过来吻她。

同样是热情的吻,这时候和那时候很不一样。

技巧更熟练了,然力道很重。

他的舌头抵到她的嗓子眼,粗鲁肆意,与她的舌根摩挲。望月被他亲得很难受,偏头去躲,然杨清紧迫而追,银色唾液顺着两人的唇滑下来,拉出细长的一条线。

望月的心脏急跳。

他的手挤压到她腰上,解开她的腰带,手往上游走,摸上她的胸口。

技巧纯熟。

萌芽般的乳被掐得有些疼,又让她身子发软。

“……!”望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眸子湿润。他带着薄茧的手摸索她一身娇嫩肌肤,力气时而重了,望月去躲,只是被他压在身下,怎么都躲不开。

望月一开始是害怕,觉得他这样,会让自己受伤,他的力道太重了,让她很痛,很不舒服。她也不是一贯顺从的人,能躲就躲,能打就打。两个人在床上一通折腾,从床头到床尾,望月根本躲不开杨清。

他以强硬的姿势拽住她的小腿,将她拖回到自己怀中,又低头去亲她的脖颈,一路往下。

上面摩擦,下面也在摩擦。

完全的大火,燎原之势,烧得四面红光浓雾,烟火呛鼻。

男女的衣衫都褪了下去,身上皆是一层汗。望月无法反抗,仰着脸,看身上的这个男人。

紧窄的腰,平整的腹,宽阔的肩,与她紧密相贴。他的裸色肌肉,像是上等的华丽锦缎,覆在形状完美的骨架上,在火光中发着盈盈的玉色光泽。每每动作,肌肉也在起伏,汗水落在少女的面颊上,也落在望月的心上。

一下,一下的……晃动中,满是他的美色诱人。

望月就是喜欢他啊,哪哪都喜欢。

望月的眼睛染上了血色,紧紧搂住他的肩。

上口咬住他的锁骨,脸贴着他滚动的喉结,少女觉身子像是晚蚁噬心般,又痛又痒。且痒意盖过痛意,一遍遍地在骨血中打磨。让她如藤蔓般缠着他,想和他相依相偎,永不分离。

“你轻点……杨清!”

他闷声不语,头都没抬。

望月呼吸困难,小腹猛地紧缩,才见青年眸子色变,抬眼看她。

望月手脚还缠着他,下巴磕在他锁骨上,小脸汗涔涔,桃花般鲜艳绽放,柔柔道,“哥哥,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杨清瞥了她一眼,目中有惊艳之色。然不等望月得意,他的视线就移开了,哑声,“没什么好说的。”

“……你弄得我好疼,我们交流交流,你不要害羞好么?”

“我并不害羞,”杨清说,“但我也不想交流。”

他说,“我们肤浅一点好了。”

埋头苦干。

望月呜呜呜地哭起来:“……”

她眼泪掉下来,不知是痒还是难受还是痛:她该怎么办?!

……

这场欢爱,像暴风雨一样摧枯拉朽。如同置身夜间大海,乌云滚滚,一只小船悠缓慢行。忽而暴风雨至,打得破船散架。海浪一次次摧毁这只漂流的小船,巨浪纷至,狂烈奔放。

闪电般的亮光,越来越低的乌云,轰响的雷声,蓝黑色的波浪,小船在怒吼的大海中拼命扛着。然压力一层层挤压,一层层推倒小船。终于,船只难以承受,开始支架解散,木头松懈……

等风停了云散了,海上只留飘荡着的几片木屑,再看不到那只小船的影子。

……

望月长发汗湿贴着面颊,趴在床上喘气。精疲力竭,身上被碾压一样。整整一个时辰,比她在任何时候的打斗都要累。痛快淋漓,却也身体疲累,一点都动不了。秀美如画的青年躺在她身旁,手搂着她的腰,仍维持着最后的那个姿势。

身体里的滚烫,让人有些不适。

但是算了。

还是明天再说吧,现在完全没有力气了。

望月闭上眼,要入睡。

然忽然间,青年将她身子一转,重新压上了她的身,胸脯被手罩住,熟悉的微刺感传来。

眼前一暗,望月猛地睁开眼,瞪着俯身在上的青年。

“杨清,你……唔!”

男人用口堵住了她的嘴。

轻挑慢捻,唇舌缠绵,热度很烫的一个长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