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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71)

这也是明阳不喜聆音的很大原因。

“不行!杨清要是跟聆音……我可怎么办?我会恨不得杀了聆音的!”望月起身往外走,“聆音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找!”

火堂主连忙跟上,给圣女指名方向。

望月真是泪流满面:怪她矫情。

一个姚芙算什么啊她居然想不通。

杨清跟姚芙说两句话有什么问题啊,杨清跟聆音见面才可怕好么?

她对杨清跟姚芙的交流略放心的话,对杨清跟聆音的交流,则是大大不放心啊!

非杨清弱,实是聆音的武功虽然不行,可她医术太高了。随便下个药什么的,杨清想走也走不了。

况且,她死的时候,记得聆音在研究双修。也不知道她研究的结果怎样了,杨清这么好的体质摆在她面前,她可千万、千万……看在杨清脸的份上,也要多交流两句,千万别一言不发地就往床上带啊。

一路心急如焚,为捍卫杨清的贞操,望月连昨晚才开了的真气都用上了。当然她水平太差,最后还是明阳看她这么着急,直接带圣女大人用轻功飞过去的。

到了百花楼,门口有两名彪汉。望月与明阳二人,看也不看就直闯。那两人是青楼雇的江湖人,看有人硬闯,对视一眼就出手。

望月和明阳直接拆招。

有明阳相助,两人几下就闯进了楼里。

“杨清!”刚进去宽敞的大堂,白天的楼里没什么人,安静无比,只有侍女们在收拾昨夜的残状。眼睁睁看着貌美少女进屋,就一通喊。

这声喊,声音清越响亮,让周围人诧异抬起了眼。

望月看去,“今早有位公子……!”她忽地翻身,在半空中旋开后退,躲开迎面飞来的一把银针。

四面八方,楼上楼下,数十人出没,目光凛然,盯着堂中闯进来的男女。

明阳和望月背对着背,警醒地看着四方,察觉到了这里的不对劲。

难道……聆音她……

望月心中若动,咬牙,沉下了眼:

她死于姚芙之手。

但姚芙之所以能得手,一是因为原映星不在,二是因为当时的内讧。

虽然在望月的记忆中,那内讧与水堂主聆音无关。重生后一路走来,遇到土堂主范浩和火堂主明阳,两人都对她和颜悦色,让她先入为主,以为几位堂主与自己的死毫无关系,内讧只是她眼睛看到的那几个人。

可是现在看来——却也未必了。

那么,杨清……也凶多吉少了?!

第47章 英雄困美女(2)

望月死于魔教内讧。

那时候她离开圣教总坛,去双阳州,因听报当地教徒叛教,引发内乱,她欲前去平息。跟随她的,有左护法韩平,承阳长老,风长老,火堂主明阳,还有一个姚芙。另无数不具名圣教人士不提。

带上姚芙,完全是出于恶趣味,不想原映星日日看到他的心上人罢了。现在想来,望月也已经忘了她是因为什么原因跟原映星吵架,才故意这么做。实在是因为自姚芙出现,两人吵架的次数太多了,鸡皮蒜毛,事事不顺。那时是为了什么缘故,并不太重要。

这些人跟随,已经是圣教的顶尖势力了。小小一个内乱,怎么也拿下了。

事实上也确实拿下了,几人是圣教的高层,镇压之下,那些教徒供出了始作俑者后,纷纷伏法。却是在双阳州内乱解决后的当晚,望月正准备休息,左护法韩平忽然推门而入,说承阳长老叛教,教唆了圣教诸人造反,要她快离开。

望月心疑,却因兹事体大、不可耽误,当即欲离开,但也不敢跟左护法韩平同行。谁知如果真的有人造反,韩平投靠的是哪一方?

韩平一力说服她,反让望月更加怀疑。见瞒不过去,两人当场大打出手。

发动造反的,不只是承阳长老,还有左护法韩平。

当是时,周围已经乱了,风长老和火堂主明阳赶来时,圣女望月已经杀了左护法韩平。韩平连个理由都没有说出,就死在了护法手中。有风长老和火堂主相助,剩下的承阳长老虽奈何不了,却一心要杀掉望月。

他没有杀掉望月,杀了望月的,是身后姚芙的忽然出手。

既是意外,又是情理之中。

姚芙怎么可能一心归顺她呢?

她把后背留给姚芙,就是一个错误。

错就是错了,望月也没什么好说的。她盯着姚芙,想到的却也不是姚芙,而是杨清。

这个女人让她厌恶,她死前,都不肯多想一想她,想想与她的恩怨。她只想想些美好的事情。那时候,对望月来说,逼仄的周遭氛围中,最美好的,就是杨清了。

她心想着他,想这可真是遗憾。原想一直耗着,可惜、可惜。在她临死前,她最不甘的,就是他了。

望月以前总是遗憾她与杨清没有缘分。他为了躲她,常年不出山,但偶尔,云门有些事务,也实在需要他出去应酬。可望月每每听到消息赶去,都见不到他。

两人总是阴错阳差,她总是见不到他。她在山的这一头,他在山的那一头;等她到了他的那一头,他已经回去了云门。永远是这样。

望月与杨清的缘分,是在望月死后才开始的。当她再次睁开眼,他们重新相遇。一次次的相遇,只有这时候开始,才称得上缘分。

而圣教的内讧……后来听叛教的土堂主范浩说起,承阳长老没有死,把持着圣教高层,拉着另一位刑长老,与其余两位长老分庭相抗。左护法死了,还有个右护法。接下来的五位堂主,金堂主是承阳长老的徒弟,自然跟随师父,望月一开始就知道,没把他算作自己人;事发之时,木堂主正在总坛,在金堂主邀他喝酒时,被金堂主困住,后见圣教乱了,木堂主就顺势屈服,愿意跟随承阳长老;再是剩下的三位堂主,火堂主当时和圣女在一起,圣女死后,他直接走了,根本没有回总坛,给人机会;土堂主范浩是墙头草,当时入圣教还是因为被教主打服的,眼看情势不好,他干脆一溜烟也投靠白道跑了;水堂主聆音,当日既不在圣女出事的地方,也不在总坛,但她医术太高,无人能逼她就范,事发后,也没有人在意她的态度。

接下来,按说两位长老反了,就该教主出手平凡内乱。尤其是当时总坛中,几乎与承阳长老在双阳州造反的同一时间,待在总坛的刑长老就带着他部下的一众人,堵住了总坛内外,说想与教主谈谈。

那时总坛被刀剑包围,坐在正殿的却只有教主一人。面对堂外的刀剑,和手下的嚣张,教主回复,“闭嘴。本座并不想跟你们说话。”

教中五位堂主中,水堂主医术最好,但她不在圣教。木堂主虽不懂医,可他会蛊术,蛊术也是很神奇的。造反的人控制住了木堂主,自觉能靠木堂主的蛊术逼教主退位。

在得到殿中教主冷冰冰的回复后,迫于教主昔日的冷酷,刑长老等人在殿外踟蹰,硬是不敢硬闯,唯恐木堂主的蛊术对教主不起作用,教主的武功依然高超。于是他们为了正殿外面,吃喝拉撒,教主走到哪,就跟到哪,却硬是不敢对教主动手。

土堂主范浩说,当日圣女身死的消息,传去总坛时,教主坐在高座时,神情冷漠,谁也看不清他在想什么。墙头草的好处是,总是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感觉很敏锐。

跪在堂下,四周森幽,范浩当时,就有风雨欲来之感。

当晚,土堂主收拾行装准备偷偷逃走时,被原教主堵在了门外。

想要逃跑却被教主当场撞到,这就有点尴尬了。

“那一晚,教主似乎与往日很不一样。”范浩说。

教主平时就是个脑子有病的人,谁也不敢触他的逆鳞。但熟悉教主的人,看惯了他嬉笑怒骂,却很少看到他常日阴着一张阎王脸。

那一晚土堂主范浩碰到的原教主,像个鬼魂一样飘荡,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看着很奇怪。范浩吓得当场跪下,鼓起勇气往教主身后看,果然没有见到一个人。心想:教主果然没有被木堂主的蛊术制住啊,那些人想要监视教主,果然被教主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