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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敌她千娇百媚(258)+番外

她不要再和陆昀闹了,起身欲走,却再次被陆昀扯下,拽入她怀里。他跪在草地上,把挣扎的女郎抱在怀里,低头亲吮她的手指。她在他怀里呜呜咽咽,很快眼眸湿润,态度软化。陆昀在她耳边轻吐几个字:“这就走了?造谣哥哥的人品,不需要偿还么?”

罗令妤:“你待如何?”

陆昀:“我能如何?”他上下打量她,又捏她的肉,捏得她一阵发笑,而他一本正经,满目失望地笑:“嘤嘤这一身娇皮嫩肉,勉强入哥哥的眼。我看嘤嘤也没有别的东西,只好委屈一点,让嘤嘤肉偿吧。”

罗令妤被他逗得又气又笑:“你委屈?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闹腾一番,到底是情火烧得旺了。等不及,因罗令妤始终不肯在野外来,陆昀只好心浮气躁地抱着她,急匆匆回了“清院”。关上门,一下午的时候,两位主人都没有出房门。

侍女们略懂。

……

搜过陈家院子后,流民能查到的都查了一遍,建业中无过所的人四处躲藏,不稳定因素蠢蠢欲动。埋伏于南国国都的北国细作们,不得不与南国的赵王殿下刘槐联系。刘槐原本只想要几个郡,北国现在却开出了更好的条件——

助殿下登基如何?

刘槐疑心北国人能怎么助自己,他们就给了要求:“想请南国皇帝去我北国做客,如何?”

“公子,机会稍纵即逝,莫要错过这样好机会。建业现在被陈王和陆家把守,大家都被逼得走投无路……不拼一把,公子打算输给那位陈王么?他手段强,背后又有陆家。单打独斗,心存幻想,公子可胜不过啊。”

赵王颤声:“若是失败了……”

北国细作笑:“又不是让公子动手,公子只是帮我们引开建业的军队而已。即使败了,也不连累公子。”

“公子放心,建业中战,我们有安排。皇帝陛下,我们也有人护送。公子只要给建业腾开地就好。”

赵王心中迟疑,然到底被野心驱使,答应了下来。

……

差不多时间,边关之地,刘慕终于收到了陆二郎陆显答应给他求来的回都圣旨——

朝廷许了一月时间,许衡阳王回建业,观礼陆二郎的婚事。

收到圣旨,刘慕猛站起来,肩膀因激动而战栗:陆显竟真的做到了!自己可以回建业了!

……

宜城之中,名士周潭于家中托妻子收拾行装。一代名士立在大厅壁画前抚须,沉思着去建业之事。陈王邀请他与寒门代表入驻建业,正式破开士族权贵的鼎盛。陈王诚意满满,与周潭通信已整整两年。双方不断合作,对彼此了解加深,到这一次,陈王再详细地诉说自己的政治抱负后,周潭一口答应下来。

周潭默想着:增加寒门入上流的机会,插手政务,自己此行是否正确?

“父亲,”身后,女声清婉如歌,推门而入,“我熟悉建业情况。那里士族盘根交错,我不放心父亲,我也与你一道去建业。”

周潭回身,见美丽的女儿含笑立在屋门前。

周扬灵一身女儿装,白褥粉裙,梳凌虚髻,眉目无双。她如仙娥般,清灵病弱,又暗藏山川神秀之美。这样钟灵毓秀的美人,蹙眉时更若西子一般,世间难求。

这才是周扬灵的本来相貌。

第139章

陈王近日一直在查建业的流民, 没有过所或说不清身份的,都会被赶出建业。为此,许多流民开始东躲西藏,见到官吏便害怕。

此现象,比之去年朝廷对流民的救助, 不知让现在人暗恨多少。

同时, 这种政策让真正的北国细作头痛无比。陈王刘俶自接管大司马寺后, 现在几乎已能完全调动建业的军队。有刘俶守着,他们想颠覆政权的可能性变低,也被这位陈王殿下逼的不得不自救。

建业豪门陆家陆二郎的婚事定在六月上旬, 据传这场婚宴, 将是建业前后十年最为豪华的一场婚事。北国细作心动——

“婚宴既是建业前后十年最盛大的一次,陆家请来前去观礼的人必然也众多。到时建业最为混乱, 正是我们下手的好机会。”

少年越子寒听从自己的上锋,即那个中年男人侃侃而谈,说起颠覆建业政权的可能性。他们处在一个黑屋里,乌压压, 屋中能出主意的, 扮作流民的北国军人许多。只越子寒面容轮廓刚毅,心不在焉地听着他们说话, 而他侧过脸看向窗外。

窗外寻常风景, 柳绿花红, 枝条与花瓣慢悠悠地洒在铺着浮萍的绿水湖面上, 波光粼粼。寻常风景, 却让他眷恋。

中年男人猛一喊:“越子寒!”

少年回神,发现屋中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他依然维持自己的沉默。

和这位少年共事近一年,中年男人已经了解越子寒的脾性。心里嗤一声,中年男人面上反而露出殷切的鼓励目光:“我们在建业混战,但我们不过小喽啰,真正重要的任务还是要交给你……掳走那个南国皇帝,一路送至北国边界,到时有人接应你。”

“你武艺高强,此任务只有你能完成。”

“将南国皇帝带至我们北国,你这次的任务就结束了。即使我们全都战死建业……你任务完成后,就可回长安。你想要的,就能得到了。”

少年越子寒来南国执行任务,因他是北国有名大将越将军的私生子,他想和自己那出身低微的母亲一起风光回到父亲身边。而一年过去了,越子寒对这个微渺的希望,越来越看不清。他想,他真的能回去呢?

然中年男人的命令,越子寒仍然低声应了。他本就无拒绝的权利,然而——

他大约要回北国了。

罗云婳……大约再见不到了。

少年心中如蒙尘埃,灰扑扑乱糟糟。

……

六月夏雨滂沱,说下就下。

罗云婳从好姐妹的家中出来,珍贵无比地抱着一盆花。她的小闺蜜说此花珍贵,要她一定好好养。小娘子抱着一盆只有枝条没有花的花盆,坐在长檐车上时也在琢磨,想这是什么花儿。

回去可以请教博学多识的姐夫!

长檐车快到乌衣巷时,车夫为难地说车坏了。小娘子兴致勃勃地抱着花下车,甜甜的:“那你们修车吧……不要跟着我了,我直接回去就好啦!”

小娘子出门玩连侍女都忽悠在了家中,只有车夫跟随。罗云婳将车夫留下后,欢快地抱着自己的花便走了,任车夫如何呼唤也不回头。

罗云婳行走间,天上突然开始下起了暴雨,毫无征兆。小娘子“啊呀”一声,抱着她的花就躲去路边的屋檐下,她咬唇,判断一下雨势和回家的路程后,当即下定决心直接冒雨冲出去。

罗云婳跨前一步,身后陡然伸出一只手,将她重新拽回屋檐下。

檐下大雨流汇如长河,潺潺不绝。隔着雨帘,罗云婳黑眸若葡萄,眨眨眼睛,认出了托住自己手腕的人。她弯眸灿笑,脆甜无比地唤一声:“子寒哥哥!你来找我玩儿么?”

罗云婳略为难:她要送花回家呢……何况这么大的雨。

越子寒俯眼望他,雨水朦胧,他的神情看不清,声音也几多缥缈:“我要离开建业,回家去了。”

罗云婳一怔,心脏猛然一空,呆呆仰望他。

她快速道:“过几日就是我二表哥的婚宴,你不来么?我可以给你帖子!”

……他身份有问题。

因罗云婳的姐夫陆昀负责此事,罗云婳深知这个时候要离开建业的流民,或多或少本身都有些问题。罗云婳恍惚想起去年自己和陆小四郎陆昶被流民追逐,从而陆家和陈家产生龃龉的事……那时候,越子寒也在啊。

罗云婳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是以用二表哥陆显的婚宴来试探越子寒。她姐姐姐夫透露出来的意思,好似是在二表哥的婚宴上一定会发生一些事。若,若越子寒是三表哥要抓的人……他不会错过二表哥的婚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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