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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敌她千娇百媚(269)+番外

陆昀微遗憾,不置可否,也不知道他的念头有没有被打消。总是罗令妤仰着颈,水珠与唇竞逐,她忽然想起一事,指甲掐住陆昀肩膀。陆昀嘶一声,停了下来,挑眉看她:“怎么,弄得你不舒爽?”

罗令妤:“讨厌,你就知道这桩事!我是忽然想起我为什么来找你……婳儿病了你知道么?”

陆昀皱了下眉。他对罗云婳没有意见,甚至很有好感。但是在他情动时分,罗令妤非要提她的妹妹,陆昀心情就不甚好了。

他未置可否地“唔”一声,罗令妤观察他的脸色:“好似和一个叫‘越子寒’的人有关。雪臣哥哥知道这个人么?”

陆昀顿了一下:“不知道。”

罗令妤越来越了解他的微妙眼神变化了,又好气又好笑,白他:“又骗我。你肯定知道!雪臣哥哥,告诉我嘛。”

陆昀俯眼看了看下处,他眼神变了几下,还是选择不发火这样更稳妥些的法子。陆昀问:“……那是谁,你的姘头么?”

罗令妤:“陆昀!”

陆昀面色冷淡:“你确定要在哥哥怀里,和哥哥讨论别的男人?”

罗令妤眼珠一转,作出无辜状。她欲再说话,张开的唇就被陆昀堵住。贴着唇亲吻,陆昀声音含糊:“好妹妹闭嘴,别故意激我发火……哥哥累了好几日了,好几日只与公文打交道,没有见过妹妹,和妹妹说话。妹妹再气我的话,未免太残酷……”

罗令妤一怔,余光看到他眼底的乌青色,那是即便假寐了一会儿也没有消掉的。她一下子心疼陆昀,不想再让他不痛快。她尽量放软身子,让身子如花瓣一样被他打开,放他进来。

……

热水变凉,地上湿漉漉一片。帷帐纷飞,帐中之风情,比窗外雨打之声更细碎,撩人心弦。

水气濛濛中,女郎娇声:“哥哥,这样子你可舒爽?”

良久,郎君喘息声加剧,颤抖着,沙哑着:“好、好……妹妹今日可真懂事。”

罗令妤便笑。她学他说话,千娇百媚,勾他心魂:“这才哪儿到哪儿呢!”

……

翻来覆去,风雨如掀。

初时女郎在浴桶中被压着腰,后来空间狭小,女郎又难得这么乖巧,陆昀兴致渐浓,抱她出了浴桶,往床榻间折腾去了。

大汗淋漓,畅快连连之际,侍女在外报:“郎君,陈王殿下求见。”

舍中床榻上,被褥被扔砸在地,覆于女郎身上的陆三郎停顿一下,便要起身。他身下的罗令妤原本脸枕在枕上,他一起身,她转身就搂住他的脖颈不让他走。罗令妤恨恼:“不许去!每次他找你你就走,他比我还重要么?让他等一等又何妨?”

陆昀:“……妹妹不是在醋吧?”

罗令妤哼道:“改日我也寻一好友,随叫随到,看你是什么感受。”

陆昀笑起来:“那倒不必了。醋大伤身,哥哥现在已经很难受了,不过苦中作乐而已……既是妹妹不愿哥哥走,那哥哥就再陪你一会儿吧。左右机会难得,哥哥今日一定要爽到了。”

罗令妤:“……!”

再次被压下,她大惊:“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啊……”她只是想气气陈王,和陆昀多说两句话而已啊。

……

陆昀终于穿戴妥当,出现在刘俶面前时,刘俶坐在窗边,百无聊赖,已经下完了一盘棋。刘俶低头盯着眼下这盘棋思忖时,对面袍袖一撩,陆三郎入座。

刘俶抬头,冷不丁看到陆昀唇上的一点血迹,不觉愣一下后,默然——他已经不会看到陆昀摸唇,就以为陆昀哪里受伤了。

陆昀摸了下自己的唇,轻笑:“见笑了。我家小猫儿实在凶悍,躲不过被抓了两下。”

刘俶无言,只好点下头:“……你就喜欢这样,凶的。”

太简单的,太容易控制的,陆三郎反而懒洋洋,不感兴趣。想与他旗鼓相当,罗令妤自然不是一般女子了。

陆昀眉眼含笑,忍不住与刘俶分享自己的情场得意。刘俶原本冷然的脸色,渐渐的,神色也放松下来,目中隐带了笑意。陈王慢吞吞:“你这样,很好。”

陆三郎低头为对面人烹茶,漫不经心:“就不知道阿蛮做如何打算呢?是否要因为建业流民之乱那晚发生的事,寻我要说法?”

刘俶摇头。

他没法多说话,想的就极多。想通了,口上就不愿多说了。刘俶手指沾上杯中一点清水,写字给对面的陆昀看:“眼下更重要的,该是,如何救衡阳王?”

“我被父皇和赵王盯着,无法监守自盗。然衡阳王不该被父皇的私心所坑杀。司马寺戒备森严,一般人进出不得,我需寻一个明面上无关的理由。”

“三郎觉得……寻人劫狱,如何?”

陆昀神色一正,眉心猛跳。他突然看向对面那文秀的青年公子:“刘俶,劫狱!你做好与你父皇为敌的准备了?”

刘俶平静的:“是。”

既是迟早会走到这一步,不如一开始就做好准备。他从不是犹豫之人,陆昀帮他看清真相,他的决定自然也下得快。

刘俶拂开棋盘上的棋子,起身转看窗外黑寂雨帘。他淡声:“南国,需一个,守成继任者。”

……

当夜,陆昀和刘俶夜谈。

陆府却还多迎来了一个客人。陆二郎那里,迎来了一位老人家。

公主刘棠躲了出去,孔先生跪在陆二郎脚边,哀求:“二郎,你素来与我家公子交好。如今我家公子被关押在大司马寺中,分明是死局。二郎,你能救救我们公子么?”

其实陆显从来没和刘慕交好过。孔先生不过是病急乱投医,满建业城中,还敢沾手刘慕事情的,大约只有和陈王殿下沾亲带故的陆二郎陆显了。

陆显起身让孔先生起来,轻声:“此事因我而起,是我让他回来,却不想……我自会救他。”

哪怕劫狱!

第145章

雨滴滴答答, 落在窗台, 落落簌簌, 如莲花之瞬开瞬败。一阵凉风吹来,夹着树上沉甸甸、湿漉漉的花骨朵, 铺在窗口檐下, 花香如醉。

灯火微光照着窗边跪坐的两位青年。

陆三郎问:“你寻何人劫狱?”

陈王刘俶沉思后:“也许,不需我寻。我,等一个, 消息。”

谈话不过一个时辰, 门砰地在外敲了一下, 刘俶扭头, 雾里看花一般,见女郎抱花入舍。她系一条紫碧纱纹双裙, 外束腰彩,长发简单梳了个髻, 在门口露出面容,惊鸿一瞥下, 便见其何等沉鱼落雁般美貌。

陆昀挑眉:“你怎么来了?”

罗令妤于门外脱屐入舍,娉袅行来。她眼眸扫过两位郎君,笑盈盈道:“我看到院中花被雨打湿,尽数落了,实在可惜, 便和侍女们一起去收了花。我特意摆弄了插花, 想到夫君和公子夜谈甚晚, 难免疲惫,便插花来摆给两位。闻着夜里花香,两位郎君或许多些精神?”

陈王闻言,不禁看她怀里抱着的花盘中所插的花。花器是乌木莲瓣三足盘,中插几种叫不出名的不同花品,红的粉的黄的白的,高矮不一,繁稀不同。杆杆细节,绿枝碧叶如繁茂大树一样,撑着花开花落。

这样的巧思……陈王多看了罗令妤一眼,罗令妤当即闻弦知雅意,亲自跪下摆花,并噙笑介绍:“这几种,是火焰兰,天目琼花,紫藤,芍药,早园竹,小叶黄杨。”

陈王诧异:“这样多?!”能将这么多种不同花统一到同一盘,搭配鲜妍有序而不乱,寻常女郎可做不到。

罗令妤闻言开心,心底洋洋得意。盖因陈王对她态度一直偏冷,颇多微词。既是多年好友,自然脾性性情相和,陆昀能看到的罗令妤身上的缺点,刘俶同样能看到。只是陆昀可以接受,学着去欣赏;刘俶也许是为了避嫌,也许是真不喜欢,他对罗令妤表现出来的一直是反应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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