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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的旧情郎(220)+番外

想到此,郁明分外不痛快。

郁明说:“对,都怪你!”

他捶一下床板:“你坑死我了。”

李皎:“……”

她戳一下夫君的肩,无语道:“我自我反省一把,你不如别人家的郎君那般安慰我也就罢了,不要顺杆往上爬得高兴,可以么?”

郁明闷笑,然后偏头。长发凌乱散在脸上,他抱着枕头,英俊面孔在床帏暗光中添惑人之色。他好奇问:“什么别人家的郎君?你见过几个呀?”

李皎慢悠悠道:“隔壁家的江扈从,隔壁家的博成君,向来是我内疚什么,人家就来安慰我什么,都跟你不一样。只有你往我伤口上撒盐,还觉得自己撒得挺对。”

郁明挑眉:“……”

他“哼”了一声,别过脸,不想跟李皎讨论别的男人这个话题。女郎给他上药,将郎君的衣袍一路扒到了腰部,她手揉着他紧绷的腰骨,忧心地想是不是需要按按摩什么的。当日她养胎的时候,产后坐月子的时候,郁明都给她按摩过,说有舒筋解乏、活血化瘀之奇效。李皎也想帮帮郁明,却不知如何下手,又怕自己力气不够,反让他伤上加伤。

李皎听到郁明闷声:“你再喜欢,也改不了了。你现在要是背弃我,我就、就……就再不理你了。”

李皎怔一下,她长睫轻微颤动,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郁明说的是先前讨论男人的话题。她这边都过渡到按摩了,他还停留在别的男人比他好的那个话题上。李皎低头看他夫君,乌黑长发,古铜色肌肤,骨架桀骜盘亘,肌肉于其上肆意蜿蜒,如山似水。他肩膀微动,肩胛骨跟着动,那种勾魂摄魄的弧度……李皎心中发软,低下头,撩起他的头发,在他耳后亲了一下。李皎笑道:“明明,你醋起来真有意思。”

郁明身子一僵。

肉眼可见,他的耳廓与耳垂迅速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红色。他微慌地往旁边一挪,躲开李皎的亲吻,同时心虚地抬目,与一边炯炯有神、津津有味看他的郁鹿小朋友清澈的眼睛对上。郁明的脸顿时更红了,他推开李皎,声音微哑:“你干什么呢!不见有小孩子在!教坏小孩子怎么办?”

李皎稀奇道:“我就亲你一下,怎么就教坏小孩了?”

她放下手中药膏,似笑非笑地与她夫君对视一眼,眼眸上扬,撩他一把:“见个表面,就想到污秽之事,心虚的人,是你吧?”

郁明冷脸:“……艹。”

也不知道他怎么戳到了郁鹿,原本乐呵呵地东看西看、盯着父母看的郁鹿忽然一拍手,欢快无比地跟着他阿父,声音清亮地学了一句:“艹!”

郁明和李皎:“……”

齐齐扭头去看儿子。

郁明大惊失色,去捂郁鹿的嘴:“呸呸呸,这话可不能说。这是骂人的话,是骂你阿母的。你可别跟着学啊呦呦!”

结果郁明又戳到了郁鹿,郁鹿小朋友清脆道:“呸!”

郁明:“……”

他快要被他儿子气吐血了,什么不好学什么。李皎捂着肚子要被他父子二人逗死,见郁明翻身坐起有要揍郁呦呦的趋势,她连忙伸长手臂将郁鹿搂入怀:“夫君,有话好好说,怎么能动不动就上手?呦呦年纪小,好的不学,坏的容易学。你不会打算今天揍了他,明天全北冥都知道你的英勇事迹吧?有道理你要好好跟他说,耐心地跟他说。哪怕他听不懂,你说多了,他自然就懂了。”

郁明愣一下。

他盯着李皎,眼神飘忽了一下,漫不经心地“嗯”一声。

他那个眼神,让李皎觉得不对劲。李皎胸前微痛,她低头,看到郁鹿埋于她怀中,小手扒着她微松的衣襟。郁鹿半天没扯下来,干脆上口,隔着几层布料,一口咬住了女郎的胸乳。

山峦般,如雪似玉。

幼子正在吃奶时期,见到乳便想含一含。贵族女郎没有自己喂养孩子的习惯,李皎早就没奶水了。如今郁呦呦含着她乳,又刺又痛,还有酥酥麻感,李皎心头一颤,微微觉得古怪。

其实小孩儿想要吃奶也正常,趴在阿母怀里要奶也没什么奇怪的……

关键是郁明盘腿坐对面,目不转睛地盯着李皎的胸口看。他不光看,他喉结微动,吞了口口水。

李皎浑身不自在,脸飞快红了。

她连忙抱开郁鹿,将郁鹿扔去郁明怀里。胸口那块潮湿,她捂着胸低头找床畔下的鞋履,含糊道:“郁郎,你带他一会儿,我去换身衣服……”

郁明懒洋洋:“带什么带啊!他该找姆妈去吃饭了!”

“姆妈,姆妈!”

郁明高声喊,门外算着时辰早过来等郁鹿的姆妈听到男君的唤声,连忙进来抱走郁鹿。郁鹿小朋友格外的不认生,他出生几个月就开始跟着他父母天南地北地跑,见惯了人,谁来抱他,他都张着手臂要吃要喝……

送走了小孩儿,李皎下了床,赤脚踩在地上,仍然没找到鞋子,不知之前被郁鹿踢到了哪里。身后床帐里伸出一只男人手臂,懒散地勾住她的腰,将她拖拽了回去。李皎被拖抱回床上,瞬间被青年压倒。他伏在她身上,眸子暗黑,盯着她胸口湿漉的印子,低头咬了上去。

李皎试图挣扎:“郁明!不要过分!天还没黑……”

郁明抓住她手腕,按在她头两边,防止她干扰自己。他唇舌并用,隔着衣衫又亲又吮。成年男子吮吻的力道,岂是小小幼儿能比?李皎涨红了脸,胸口酸麻,那种麻痛感迅速席遍全身。

她发着抖:“你身上还带伤,刚上了药,这样好么?”

她语重心长劝他:“夫君,我还想帮你按按身子,帮你舒缓筋骨呢。你放开我好不好?”

郁明淡声:“我觉得这样放松筋骨更好。”

他低头,不管不顾地亲下去。

女郎的反抗如小浪花,没有掀起多少有效的回应。李皎被扯入帐中,被青年压在身下,被他翻过去。他搂抱着她,迫不及待,手罩住她。长发散在两人之间,低头亲吮时,吃到了满口的青丝。

李皎被他的猴急弄得笑起来,但她没笑够,身子忽然一僵,哼了一声,身体绷住。

视线模模糊糊,李皎背上渗汗,男人动作剧烈,这般被下扣按着腰的姿势,让他兴尽无比,而他却还嫌不够。青年张望四周,拉扯过来枕头,垫在女郎腰下。这一次,李皎闷哼,换来青年俯口亲吻。

他与她长吻,吻得她心跳被托在他掌中,身子颤抖出汗。

余光看到什么,李皎微骇,急忙挣扎。郁明大为不满,扣住她的纤腰。到了这般时候,她还不愿?李皎恨得咬,但她越不肯,郁明越是含着她的口舌不肯放。郁明谨记李皎曾说她的拒绝只是表象功夫,心里并非不愿。由是哪怕此时李皎再不配合,郁明也硬着心肠逼迫她。

李皎屈腿上抬,姿势扭曲,一脚踹中了青年的脸。

郁明终于黑着脸躲开,跳到地上,火冒三丈:“你有病么?!”

李皎从小腹下取出枕头,一把扔去郁明脸上,怒道:“你要白日宣.淫也罢,你门窗都不关是几个意思?你唯恐旁人不知你我在做什么吗?你是没见过女人么?你才有病!”

郁明被说得心虚,但欲得不到纾解,让他的火气高涨。他冷着脸:“谁会来我们这里找我们?你身份在朝廷那么高,我身份在北冥这么高,谁会随便往我们这里跑?!”

他说完,窗外传来一把幽凉的女声:“唔,实在不巧,北冥无地我去不得,我就是师兄口里那个随便的人。”

那桐的声音!

声音入耳,青年当即吓得一软。郁明立刻侧头,看向绿蔓藤条遮覆的窗口,隐约看到女郎秀长的侧身。那般的挺拔高瘦,声音清淡,且能瞒过他的耳目,除了那桐,再无别人!

屋中,李皎瞪着郁明。

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