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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娇软美(57)

作者: 柔南 阅读记录

张妙倾就等着祖母替她治一治这不知廉耻的舞姬,倒没找事,只在与虞秋擦肩而过时,哼了声,道:“准备准备,过几日,你得去我们府上献舞。”

江以湛已经答应借舞姬,张妙倾与张老夫人理所应当地认为借的是虞秋。

虞秋闻言没问什么,只含着疑惑离去。

之后她每天都会过来,几乎是一日三回,但奇怪的是,她每回过来都没见到人,问护卫也都只说不知,为此她心急得不行,想再去看看娘的身体如何。

这日她便对每日都出去找房子的文初雪道她今日出去一趟,让文初雪在院中看一天孩子。不想她们一时没注意让突然而至的言颜见到孩子,好在因为虞秋都愿意让人觉得孩子是自己的,文初雪便也看开许多,知道越慌越容易出乱子,两人便一道不去说孩子的身份。言颜是聪明人,知道兹事体大,什么都没问,也什么都不说。后来文初雪不知想到什么,让言颜帮忙看着孩子,她与虞秋一道出去了。

离开王府后,虞秋便问文初雪:“初雪为何会愿意将颀儿交给言颜?”

文初雪笑了笑,道:“自然是因为放心,就像放心你一样。我已看开,知道这种事情靠我一人担着怕是担不了几天,只在有放心的伙伴时,遇事才能化解。何况我已经打算在准备充足后,带孩子离开瑜都。”

虞秋闻言惊讶:“离开?”

文初雪点头:“我带着孩子在瑜都躲躲藏藏并不是长久之计,倒不如找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光明正大养大他。”

虞秋也觉得这样不错,不仅文初雪想离开,她自己也想在娘的病好后,与娘一起离开,她不喜欢这瑜都。她用肩头撞了文初雪一下,笑道:“你这次找房子找得挺久,莫不是不想找?觉得孩子放我那不错?毕竟可以天天见到他。”

文初雪无奈道:“放你那确实不错,但也不能老放着。主要是为了杜绝再次被发现的危险,我自然得找得更安全些。”

虞秋觉得也是,在看过娘后,便与文初雪一起找房子去了。

后来路过一家点心铺子,虞秋突然停下脚步,对文初雪道:“这家铺子的点心不错,你说我进去买些给王爷,如何?”

文初雪应道:“你觉得可以就可以啊!”

虞秋将文初雪拉进去,没注意到迎面朝这边走来的楚惜,他将她的话收入耳底后,眸色略变得有些深。他朝前走了些,站在铺子外头朝里看着正在细细品尝,认真挑点心的虞秋。

直到她们要出来时,他才不动声色地离去。

回到王府,文初雪去小院中看孩子,虞秋便再去寻江以湛,可是仍旧没看到他,这让她不由觉得,他这莫不是故意躲她不成?但想想自己也没这么大的脸,便又怀着失落离去。

次日。

张老夫人的寿辰到来,因她是个爱面子的人,她的寿辰自然办得极为风光,络绎不绝的宾客进门道贺后,便是杯觥交错,有说有笑的宴席,照壁前面是精彩的戏,整个前院热闹极了。

但坐在主桌的张老夫人,脸色却有些不好,只因最重要的人没来。

此人便是堇宁王江以湛,能让她长尽脸面的人。

宾客们不少也盼着堇宁王来的,他们见始终不见人,便终有人问道:“这往年堇宁王都在,今年怎还未来?”

有第一个人问,便会有更多人附和,张老夫人压下不悦,仍旧沉着端方的模样:“许是有事耽搁了,我那侄儿也不知在哪儿。”

她的话音落下,终于见到江以湛与戚韩的踏入。

江以湛走到哪里都是一个耀目的存在,何况是区区一张府的宴席,众宾客便起身行礼。但他这脸色苍白得太过明显,不免让人心中疑惑,却并没人敢多言。后来还是端着姿态迎过来的张老夫人关心地问道:“阿湛这脸色怎这般差?是哪里不舒服?”

江以湛对张老夫人确实颇为尊敬,他应道:“受了点伤,待坐会我便离去,姑母担待。”虽是有伤,并不减他的气度,除了脸色不好,倒看不出其他异样。

挽着张老夫人的张妙倾见到江以湛自然是又高兴又骄傲,听到他说受伤,她才变了脸色,急问:“江哥哥是伤了哪里?”她过去要拉他的胳膊,却被戚韩给不动声色地挡开。

张妙倾不悦地瞪了戚韩一眼,倒也没在众目下闹起。

携伤也要来这寿宴,张老夫人关于之余,更多的是觉得江以湛对她这寿宴的重视,心头极为满意自豪,她点头道:“既然有伤,那自然得早些回去养着。来,先坐下与姑母说说这是怎回事。”

他们都从主桌坐下,大部分时候都是其他人在说话,江以湛只喝着酒,偶尔应一声,垂眸间,让人看不到他的神色。

后来张老夫人便道:“阿湛即是有伤,便少喝些。”

江以湛应了声:“嗯!”但酒杯却没放下,酒也仍在喝。

到了舞姬献舞时,张妙倾立刻转眸看去,忽地变了脸色。这时也看过去的张老夫人因不认识虞秋,便不慌不忙地问道:“哪位是虞姑娘?”

戚韩摸了摸鼻子,道:“这里头没有虞姑娘。”

张老夫人闻言惊讶,随之眉头微拧:“我不是说借虞姑娘?”语中含着些责备之意,是对江以湛的。

江以湛继续饮着酒,应道:“换其他舞姬也一样。”

张老夫人脸上不悦很明显:“不过只是个舞姬,有何不能借?”

江以湛是个闷葫芦,以往张老夫人说他什么,他无论听不听,都会默默由着对方去说,但这次事关虞秋,他便不喜听,于是忽然站起身道:“我回府养伤,姑母告辞。”言罢便迈步离去。

未想他竟会为个舞姬不给她面子,张老夫人看着他的背影沉了脸。

戚韩无所谓地耸了下肩:“我就说嘛,借不到。”

张老夫人眯了下眼,她本不认为一个舞姬能翻出多大风浪,可如今看江以湛的态度,她便开始觉得那姓虞的不可小觑。毕竟江以湛出身江湖,若娶妻不在乎门第,那也不意外。

张妙倾心中气急,但宴席上不好发作,直到散宴,她才拉着张老夫人道:“我就说那舞姬与江哥哥的关系不简单,祖母,您说该怎么办?”江哥哥竟然为虞秋驳她祖母的面子,她只恨不得撕了虞秋。

张老夫人拍了拍张妙倾的手,倒挺镇定:“祖母自然有办法,你听祖母的便是。”她终究不能直接插手江以湛的姻缘,但拐着弯的方法,还是会有。

张妙倾便乖乖听祖母的。

江以湛回到王府,踏下马车时,因着伤势不轻,抬起拳头掩嘴咳了咳。踏出王府的杨柳见到这一幕,便立刻跑过来问道:“王爷这是怎回事?”

杨柳欲搀他,被他抬手止住:“没事。”

他进入王府后,所去的方向,并不是蓝轩。

关于王爷身上的事,杨柳也有所了解,便猜到王爷这又是要去虞秋那里。他想了下,跟过去禀报道:“前几日,虞姑娘来书房找王爷,后来见王爷不在,似乎在书房找什么东西。”

江以湛闻言脚步微顿了下,嘴角勾起一抹讽刺。

近段时日,虞秋除了非常积极地去找江以湛,便是在屋里照顾孩子。她很喜欢颀儿,颀儿也特别乖,她陪着颀儿倒是不亦乐乎。尤其是听到她喊娘的时候,觉得特有趣,心里也特暖。

说来挺奇怪,颀儿总共没喊过几声娘,却全喊在她头上了。

正是她非常耐心地牵着颀儿学走路时,莫名觉得一阵头晕,随即是一阵恶心感袭来。她摸了摸喉咙,便拿了拨浪鼓搁在颀儿手里,道:“颀儿在房间不要跑,干娘出去一趟。”言罢她压着喉咙赶紧跑出去。

江以湛负手踏进小院,恰见虞秋脸色不对地跑去正屋后面。

再见多日未见的她,他眸底之色变深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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