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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灵传说(27)

作者: 文木又 阅读记录

身份是荣耀,责任也是枷锁。

黎国皇宫。

太子对着龙床上的人说:“父皇,孩儿会辅助您,给黎国的百姓一方净土。”

床上的人,显然就是黎国皇帝黎隆。平时露出和蔼目光的双眼紧闭,随着呼吸,能看见身上的起伏,这人这样已经有十五天有余。

黎暗去代替皇帝处理政事,这半个月,他几乎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夏侯国。

“国主,完颜回来了。”完颜再不是国师的那一套男子装束,身上穿着一身淡绿色的素衣,干净而冷冽。

夏侯国的国主夏侯沧澜已经三十岁了,充满野心的双眼暴漏无疑。

“辛苦完颜了,下去休息吧!”算计的眼光一闪而过。

完颜终于完成了国主给的任务,夏朝皇帝已死,自己大仇已报,夏朝混乱之际,大皇子楼慕之趁机登上皇位,夏朝朝中上下已经乌烟瘴气,唯一能够上战场的诸葛文此时已经到了夏侯国。

完颜下去回了她的家,她完成了任务,可是她的心也不知遗漏在了哪里,脑中闪过黎暗的脸,完颜强制的将这人压下去。

完颜又想到了三王爷楼行之,那人让她感到危险,却也是没有什么本事,皇上登基是大事,既然没有阻止楼慕之登基,就证明他不是什么危险人物。

完颜唯一漏掉的人,却成了最大的变数。

夏侯国天牢。

冰凉的水泼在诸葛文的脸上,昏迷的诸葛文醒了过来。

夏侯沧澜:“诸葛将军可还记得我。”

诸葛文刚醒,还没有适应这宽敞的天牢,明亮的光,是他睁不开双眼。

又被人泼了水,诸葛文终于适应了阳光,就看见了夏侯沧澜。

也看清了自己的处境。

夏侯沧澜:“把兵符给我。”

诸葛文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好:“不在我身上。”

“搜身。”

下人忙碌地找着兵符,却一无所获。

夏侯沧澜脸色更盛。

夏侯沧澜从怀中拿出虎符,诸葛文眼睛只看见了虎符,这虎符能都调动半数大军,那夏侯沧澜要的兵符则能够调动全部军力。

“为什么会在你这里。”诸葛文不死心得问道。

龙腾打开门进入了天牢,诸葛文也就知道了怎么回事。

“龙腾,龙腾,你,竟敢…”

龙腾和诸葛文的年岁相差无几,龙腾直视诸葛文嘲讽道:“诸葛将军,我的名字是夏侯腾,您老记性不好,可要记住。”

诸葛将军简直不敢相信,瞳孔放大,“我夏朝的右丞相竟是倭国的人。”

倭国其他国家对夏侯国的蔑称,这一句话惹怒了牢中人。

“用刑。”夏侯沧澜说。

诸葛文的牙关紧闭,天牢未传出一声惨叫。

诸葛文的胸上,胳膊上,大腿上,都是伤口和血,任何一个人看了都会避开,心惊胆战,诸葛文出气多,进气少,实在是令人心生不忍。

“停。”夏侯沧澜看折腾的差不多了。

“诸葛将军的嘴还是一如既往的硬。”夏侯腾说。

又继续说:“诸葛将军可还记得你的儿子和儿媳,那可都牺牲在战场上,令子的武功高强,为何会出事,将军可知道。”

诸葛文没了力气,已经抬不起头了。

夏侯腾狠戾地说:“是先帝,诸葛将军应该明白功高盖主的道理。”

诸葛文身体虚弱,硬是抬头,眼睛被打的青肿,模糊的视线仍能够聚焦于夏侯腾。“不可能。”

夏侯腾:“是你夏朝先帝亲口吩咐我做的。”

然后拿出诸葛家嫡子的玉佩扔到诸葛文的身上,玉佩应声而碎。

诸葛文一生从未流泪,知道自己的儿子死亡,也只认为是精忠报国,为了国家牺牲了自己的性命。

诸葛文已经扭曲的眼睛中留下了老泪,他为这个国家牺牲了一切,却没想到那龙椅上的人却是如此的令人寒心…

他心中酸涩,无以复加。这意料之外的结果,他实在是不想相信,也不敢相信。先帝的性子,他知道,只是没有想到他竟会真的会这样做。

夏侯沧澜:“把兵符拿出来,我知道在诸葛将军的手上。”

“不说,那就用刑。”

诸葛文好像老了十几岁,有气无力:“是我手中的扳指,你们拿去吧,放入水中会有老虎的图案出现。”

“怪不得找了几十年都没有找到,最危险的地方果然是最安全的地方。”

夏侯腾将扳指放在手中,双手奉给夏侯沧澜。

碗中盛水,夏侯沧澜将扳指放在碗中,确实有一只老虎在扳指上出现,遇水才会显示。

夏侯沧澜拿起扳指,走出了天牢,还说:“好生招待夏朝将军,明天发兵。”

诸葛文眼中的精明一闪而过。

身体上的伤痛却也掩盖不来了精神上的痛苦,皇帝竟然忌惮他,他的孩儿也因此而死,他诸葛家忠君爱国,一辈子为了国家,却落得如此下场,这夏朝还需要他吗,他还能报效国家吗?

☆、开战前夕

夏朝皇宫。

皇上把桃儿放到床上,伸手就去解她衣带,桃儿心中作呕,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一手环住他的脖颈,一手轻轻摩挲着他的面庞,衣袖顺着光滑细腻的手臂滑下来,身上传来一阵温热的甜香……

皇上不禁兴致大起,反身就要压上来,就在这时,桃儿眼中杀机出现,手腕灵活一抖,一把匕首从她手中刷地闪出来,向着皇帝的喉咙就割了下去。

皇帝简直不敢相信,只见滚热的鲜血从脖颈处源源不断的涌出来。

皇帝死不瞑目,桃娥心中浮起复仇的快感,眼中却流出了泪水……

桃娥最讨厌的就是眼前的人。

桃娥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衣服,盛装打扮,随后拿着皇帝的令牌走出了皇宫,因为她是最得宠的桃贵妃,所以并没有人拦着她。桃娥到了家,便去看了婆婆,没想到婆婆早些年就已经老死在家中,现在只留一捧黄土,一个墓碑。

桃娥趴在婆婆的坟上痛哭,再无留恋,拿出瓷瓶,毫无留地吃了早已准备好的鹤顶红。

楼行之到了皇宫,找到楼善之。

“善之,你为何要教唆桃娥…”

楼善之打断楼行之的话,“三哥,那位子本来就是你的,不是吗?”

“我意已不在此。”楼行之说道。

“三哥,我们不是说好的吗,将来你当皇上,我给你当大臣,这夏朝有你我二人,河清海晏,百姓安居乐业…”楼善之仿佛魔障了一般,言辞越来越激烈。

“善之,你不应该劫走诸葛将军,更不应该让皇帝死于那个女人之手。我不是放纵你,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这样做。”

“三哥,我这样做,是为了你啊!”

“善之你已经长大了,三哥有能力保护你,你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楼善之仿佛入了魔,他一直想要的其实是不想受到其他人的欺负,先帝在时,眼中只有楼慕之,现在两个人都死了,自己就再也没有可怕的了,可三哥为何会这样?

“三哥,现在这个局面,不是我们想要的吗?你为何…”

“现在宫中大乱,永安城人心惶惶。”楼行之恨铁不成钢。

楼行之继续质问:“夏侯国虎视眈眈,他们的军队已经操练半年有余,前些天已经出发,你在这个时候做这种事,你可曾想过后果?”

楼善之已经很久没有和董杰联系过了,在发现大哥举旗不定的时候,他就自己一个人做事去了,楼行之认为他长大了,也就没有多说过他,哪只他竟是这个主意。

楼善之哑口无言,也意识到这举动有些不妥,可三哥一再的指责自己,心中实在是有气。

楼行之也知道,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皇宫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先将皇宫稳住,在说其他。

然而这只是争吵的假象,都是给那人看的,一个太监从假山偷偷摸摸地过去,自以为没有人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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