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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同人)As You Like It(25)

作者: mockmockmock 阅读记录

这念头教她自己都觉得好笑,定定神,把手边的双黄咸鸭蛋递给明楼,同他说:“北京这边的事我办得差不多了,算算不知不觉也来了两礼拜,下周好回去了。”

明楼先是与明诚对望了一眼,才转向明镜:“这么快?”

明镜假意惊讶地看着他:“我还以为你们巴不得我走。走了就没人管你们了。”

明楼笑了:“我是巴不得姐姐你常住在北京才是真的。”

“净会说好听的。也没见你回上海工作。今天你们都在,我们可说好了,必须回家过年。”明镜说到这里,不太开心地皱皱眉头,“你们自己说说,一家人都多久没在一起过年了。再说说,只我们四个人过年又多久了。”

听到最后一句话,明楼立刻想念起明台来了,要是小东西在,说一句“就是啊,姐你快给我们找个姐夫”保证不挨打,但现在只有明诚和自己,最好还是装傻,以免引火烧身。

果然,明镜说完后见两个人都装聋作哑地继续吃饭,也只能叹口气。片刻后,明楼开了口:“我肯定回家过年。阿诚你呢?”

“我请个假,也回来。”

明镜终于又笑起来:“好,反正你们只管哄我。哄我我也是开心的。”

明楼放下筷子,揽住大姐的肩头:“大姐,我怎么敢呢。”

吃完饭,等阿香洗碗收拾厨房的间隙里,明镜专程去看了看明楼的书房——她嘴上不说,但对弟弟睡行军床这事还是心疼得很——检查完一圈后,对跟在不远处的明楼说:“他们说房子收拾得差不多了,阿诚出院也两个礼拜了,要不你们干脆过去住算了。地方宽敞,住得也自在些。老是睡这么窄一张床,我都替你觉得不舒服。”

明楼答:“舒服。”

明镜白他一眼:“你就是毛病多。凡是习惯了的,再旧都不愿意割舍。这么大的人了,我都懒得说你。”

“姐,阿诚还在,你给我留点面子吧。”明楼见明诚又在忍笑,只管跟着笑。

“阿诚还不知道你?”明镜这时听到水声停了,“哦,阿香那边也忙好了,行了,我是管不住你了,暂时不搬就不搬。等阿诚修养好了再说。反正房子在那里,不急这几天。”

明楼点头,这时又想起一遭事来,说:“这些天阿香也辛苦了。大姐你既然决定了尽快返程,接下来几天,放她的假吧,让她四处看看、玩玩,总不能来一趟,全闷在屋子里淘米做饭了。”

明镜给了明楼一个赞许的微笑:“这话要你说。你说比我说好。”

待送走明镜和阿香,明楼回到书房写文章,明诚就窝在沙发里看书。大概是因为敲键盘的声音太有规律,明诚看着看着,便上下眼皮直打起架来。

就在要睡着的那一刻,明诚感觉到明楼轻轻在拍他的脸颊:“快醒来,不能这么睡。”

他一惊,睁眼时明楼的脸近在咫尺,便再没多想,靠上前亲了亲他:“嗯?越睡越是困……”

明诚本意只是抱怨一下近来过于悠闲的生活,未尝没有一点对明楼撒娇的意味。但他显然低估了自己对明楼的影响力,只见明楼皱着眉头,很严肃地说:“又犯规啊。”

明诚就想,反正现在就算记了犯规也不用认罚,索性变本加厉地蹭了蹭明楼的脸颊,然后说:“好。那再犯一次。”

明楼觉得这日子越来越难过了,又只能硬着心肠催明诚睡觉去。可真等明诚迈动步子,他又忍不住拉住明诚的手,也亲了一下,神色还是有点儿严肃:“行了,扯平了。”

因为这段时间的静养,明诚的作息益发规律。上床后没多久就真的睡着了。他的气胸伤在左边,外伤也在这边,所以刚出院时只能平躺,现如今出院至今三个礼拜,渐渐也能右侧睡了。

他虽然睡得早,但明楼一直保持着晚睡的习惯。今天也没例外,过了午夜才结束这一天的工作,抱着枕头和薄被子,也很习惯地在床边的地板睡下了。

睡了这十来天的地板后,明楼其实也习惯了——毕竟习惯这东西,真想养成,倒并不这么难。但这个晚上,大概是写东西时不知不觉抽了太多烟,明楼躺下后很久都没有睡着,好在耳边全是明诚平稳的呼吸声,并不多么难熬。

他在黑暗中轻轻翻身,朝明诚在的那一边睡。正在努力培养睡意呢,忽然感觉到头脸上有一阵很轻的凉风吹过,接着,微凉的手就触上了他的脸。

指尖的落点恰好是明楼的眉骨,明诚似乎有些意外,往回缩了缩,见明楼没有动静,又探向他的眉毛,轻轻描画过整个眉峰,又去探寻他的鼻梁,眼窝,动作很轻,小心翼翼的,简直像夜深人静时分才会出来觅食的小动物。

明楼有些想笑,却忍住了,装睡,同时感觉明诚的手指一点点地顺着自己的鼻梁往下滑,然后。在他的指尖将将要拂过自己上嘴唇的那一刻,轻轻把他衔住了。

哪怕只是这一点点的皮肤相接,明楼还是感觉到了明诚的僵硬。他很满意自己突袭成功,便更用力地咬住对方的指尖,含糊而得意地在黑暗中说:“谁准你这么摸我的?”

明楼舔了舔那还是携带着凉意的手指。

片刻后,明诚回答了他。低缓的声音在这黑暗中沉沉回荡着,也有一点儿得意:“你啊。”

TBC

【楼诚】AYLI番外 病中记 4

明楼低低地笑,反问了一声“我?”,便慢条斯理地用舌尖缠住明诚的手指,游刃有余地舔过指缝和修剪得很圆润的指甲。明诚的手抖了一下,想抽回去,没有成功。

他的呼吸陡然间发生了变化——多半是被很多在相似的黑暗中的回忆笼罩了。差不多也在同一时刻,明楼放开了他,悻悻地翻了个身。

可绮思已起,绮思里的人又在身边,再装作若无其事,着实是自欺欺人了。伪装出来的寂静持续不了几分钟,明诚又用手指戳了戳明楼的肩膀,小声说:“今晚陪我睡吧。”

明楼不动:“我哪个晚上没陪你了?”

明诚的手指轻轻地划过明楼的肩,像是在丈量着什么,末了,他叹口气:“太想你了。”

明楼一下子坐起来,抱着枕头,决定用一用行军床。

他下得了狠心要走,明诚却不让,黑暗中能见物一般异常准确地抓住了他睡衣的后襟。明楼怕他用劲,只得停下,也跟着叹气:“都多大的人了,医嘱还遵不遵了?”

可听见这句话后,明诚反而单手抱住了他,又重复了一次刚才的话。

明楼的心都软了,却故意笑话他:“都能空手夺白刃了,怎么还怕黑?”

明诚听了直笑,温热的鼻息和一个个很轻的吻细细密密地扑到明楼的背上来。

明楼没辙了,拍拍他的手,说:“撒手。我不走。”

他睡到明诚的右边,又特意往床边睡。躺好没多久,明诚的手悄悄潜了过来,潜进明楼的被子里,找到明楼的手,握住了,这才心满意足似的又叹了一口气,冲明楼道了句晚安,总算安静了。

可惜这安静真没持续多久。事后明楼也自我批评,一开始就该果断去睡书房,不然根基一错,能结出什么好果子来?但不管怎么批评和自我批评,反正当明诚不安分地扯开明楼的睡裤腰带的那一瞬间,明楼确实没睡着,而且确实没第一时间阻止他。

这不怪明诚的手指太灵巧或是落脚点太精准,只能说,两个人都心猿意马,而且心猿意马地得不分伯仲。

明诚的手滑上明楼小腹的时候明楼抓住了他三次,又打开了两次,并翻过身来亲了亲他,以示安抚。但两个人实在隔得太近,而这时,之前那两周里,每一次系纽扣时手指划过皮肤带来的热度、每一回洗头时指腹擦过头皮留下的触感,一下又一下很轻的吻,一个又一个刚碰触又分开的牵手,所有因忍耐压抑下去的爱和热情,都迫不及待地想要连本带利地回报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