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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城尽是我夫君(179)+番外

华裳躲开她的手,抬起手臂,拍了拍季无衣的肩膀,“但是,请允我驻守边疆,我为天子守国门。”

“你……”季无衣的神情几经变化,忽恼忽笑,最终只能无奈叹息,“阿裳姐姐你终归是你,好,我答应你便是了。”

季无衣握着华裳的袖子轻轻摇了摇,“我信你。”

她转头看向季无艳,冷笑,“你若配他,还真是他祖上烧高香了。”

季无艳摊手:“皇妹说的是,咱们祖上烧高香了。”

“哼,他那种人绝对配不上你,这样吧,我再给你一道圣旨。”

季无衣盯着华裳的眼睛,“我允你广招夫婿,如何?”

“嗯?”季无艳眯起眼睛。

华裳一僵,连忙摆手:“不不不,千万别……我那几个前夫都搞不赢了,求你千万别……”

站在千军万马面前,华裳都没有怕过,居然现在怵了。

季无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姐姐别怕,哈哈,我会为姐姐精心挑选的。”

季无艳轻咳一声,冷淡道:“只怕到那个时候,我就要兵临长安城下,请皇妹收回成命了。”

季无衣瞪着他,冷笑,“行啊,有本事你就试试。”

华裳:“……”

你们两个要不要这样啊!

椒图宫外。

季无衣负着手,缓缓在雨中漫步,一把雨伞支在了她的头上。

季无衣轻笑一声,“论体察上意可没人做的比尚书令你更好了。”

宋玉清微微躬身:“殿下过誉了。”

“说,何事?”

宋玉清含笑问:“殿下就打算这么放手吗?”

“唔?方才的话……大胆宋玉清竟然连我们的话你也敢偷听!”

宋玉清地垂下头:“臣罪该万死,不过,殿下赐臣死罪之前,请允许臣将话说完。”

“你说。”

“华裳执意固守长安,恐怕是为了季无艳,若是季无艳身死,她在哪里岂不是殿下您说的算?”

季无衣似笑非笑地凝视着他:“你是让我杀我皇兄喽?”

宋玉清低声含笑,眉眼偏有一段春色,“殿下说错了,民间有一言,叫‘赌场无父子’,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何况,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就算是您不动手,难保季无艳此后不会反悔。”

季无衣思量:“若是让太上皇知道我们亲手足相残……”

宋玉清叹了口气:“唉,陛下御驾亲征,灭了突厥,难保突厥狼王可汗手下没有勇士别的心思,比如说,杀了陛下,以报狼王可汗在天之灵,这又跟殿下有什么关系呢?”

季无衣还在犹豫。

“殿下,莫要妇人之仁。”

季无衣转头,犀利的目光穿透朦胧的雨雾射向宋玉清。

“那尚书令你又是为了谁?”

宋玉清温柔一笑:“我要让我痛的人,陪我一块痛;她哭的时候,我看着她哭;她心碎而死之时,要死在我的卧榻之上。”

男子恶毒起来也是天下难有。

但这些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只要在适当时候,保下自己想要保的人就好。

季无衣抬头望着雨空,平静道:“动手干净些。”

宋玉清笑了,道:“是。”

面若桃花,心狠手辣。

作者有话要说:我心里还是非常喜欢华裳的,无论是季无艳还是季无衣,感觉都没有华裳为大周付出的多。

——

8月29日凌晨开新文《[红楼]宝玉是个假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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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北风起了,天气一日凉过一日。

华裳袖手看着窗口枯黄的树叶,“李娴来信,明日大概就能到长安了,此次大捷,他把突厥都城里的贵族全都押了回来。”

季无艳跪坐在席上,一手挽袖,一手拎起水壶,慢悠悠地斟上一杯清茶。

“李娴做的很好,放了平民,只抓了贵族回来,那些突厥平民以后是我们的子民,能少消耗些就尽量少消耗些。”

华裳一掀衣摆,在他对面坐下。

季无艳为她倒了一杯热茶。

她望着徐徐上涌的热气问道:“突厥人和中原人真能和平共处吗?毕竟彼此仇恨这么多年。”

季无艳放下茶壶,“之前互相仇恨的时候,也有不少商人在两边跑,做生意,如果边城和突厥都城中间的这条商线平安,只怕愿意往来做生意的人会更多,这样慢慢往来,男女结合,最后两族之人必将血浓于水,亲如一家。”

华裳“嗯”了一声,她捧起茶碗,温热的湿气直往她身体里钻。

“我是个闲不住的人,若是以后那里稳定下来,我或许可以带兵清一下天山脚下的匪徒,把大周联通更西面的道路打开,这样大周的东西能够一直卖到西边,很多好奇那边情况的人,也可以平安地前往。”

她捧着茶碗,低头抿了一口。

茶水虽苦,不过片刻,便会回甘,苦尽甘来的滋味真是令人着迷。

她抬起头,发现季无艳还在看她,神情有股入了迷的感觉。

“喂!”华裳踹了他一下。

季无艳一晃,随即翘起嘴角,“我发现一件事。”

华裳等他说下去。

季无艳微笑:“你果然是世间无二的珍宝。”

华裳翻了个白眼儿,“知道了,知道了。”

“不不不,你不知道,不知道……你粗看上去质朴无华。”

华裳冷笑:“我长得不好看,还真是抱歉了。”

季无艳继续道:“你内心却让人无比动容,华裳,这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般如此有魅力的人。”

他朝她伸出手,覆在她的手背上,“你是宝石,只有切开外面那层灰扑扑的石头壳子,才能发现你闪光的每一面。”

“幸好,我有幸得见。”

华裳被他说的脸颊发热,只能故作镇定,“咳咳,你说的也太夸张了。”

季无艳举起她手,眯起眼睛笑起:“相信我,我用语言无法描绘自己心中的震撼。”

他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边。

他的美艳如同潮水一般向她涌来。

他看着她的眼,侧了侧脸,吻了吻她的掌心。

被他吻过的地方蹿上来一股令她头皮发麻的热气。

华裳缩回手。

“真的没有问题吗?”

“什么?”

华裳看着不断冒着热气的水壶,“公主殿下真的会放我们离开吗?”

季无艳往后一仰,双手枕在脑后,大大咧咧地躺在席子上,神色风流倦怠。

他微微一笑,“我不知道。”

“喂!”华裳立刻就急了。

“你不能在这个时候撂挑子啊,你是不要命了吗?你不知道你应她什么?”

季无艳闭上眼睛,嘴角上扬,“命,我当然要,我还要好好活着,跟你逍遥到老呢。”

“那你为什么……”

季无艳:“我琢磨着季无衣的性子,怕有人会撺掇她。”

华裳:“撺掇?谁?而且,季无衣她难道没有自己的想法吗?就这么容易被撺掇?”

季无艳睁开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华裳,“季无衣很听从太上皇的话,所以,她是她政策的最好执行者,她也是一直这么做的,只是现在,她恐怕有了别的想要的。”

他看得她有些心虚。

华裳咳嗽了几声,“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转了个话题:“你为何不出现在人前,反倒一直在我府里打混?明日,那样大的场面,你居然让季无衣去迎接三军。”

季无艳侧过身子,单手抵着脸颊,“要想让季无衣放心,就要先给她点甜头,反正这些都是可有可无,即便是她去犒劳三军,我想在三军心中你这个战胜的重量绝对重于季无衣这个公主。”

“别说是公主了,就算是陛下,也不及你。”